舒玥没想到就这般遭了池鱼之殃,不由一懵“我赖着他们?看上了白师兄?”她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这两句是何含义,只是呆呆重复了她的话语。
那李姓女修见状更是恼怒万分,伸出一纤纤玉指便朝舒玥指去“说的就是你,还装什么无辜?”
舒玥早已反应过来她话语之意,不由得有些无奈,这可真是飞来横祸,不知怎么就平白担上了装无辜之名。
舒玥还未及回话,谢兰已是肃起神色道“李道友,你此言差矣,舒玥道友与我二人同行乃是受我所邀,再说舒玥道友平日与师弟以礼相待,你平白怎能这般污蔑她?”
边上的白翊虽未言语,眸中已是浮现一丝怒色。
那女修见白翊这般模样越发恼怒,更加口不择言起来“谢姐姐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她这等散修女子,哪个不是见个如意郎君恨不得立时便攀附上去?”
舒玥原本只是有些无奈,现在听她这般侮蔑自己,自然也有些恼意。她生来亦是受尽千万宠爱,妥妥的天之骄女,何时听过这等不堪入耳之语?
她收敛神色,肃穆道“道友慎语!我虽非什么显贵之人,却也是大宗子弟,倒不需攀附他人获得资源,给师门抹黑。再说,即便是散修中有一二愿行攀附之事之人,但亦有许多愿凭借己身努力修得大道之人,道友又怎能将所有散修一概而论?这等言语对散修实无尊重可言。”
待她说完,白翊已然开口道“道友不必与这等不知所谓之人理论,我等速速离去便可。”
那女修听说,顿时豆大泪珠儿滚落“白师兄,你就为了她这样骂我?”一边说着一边跺脚,还试图用手去牵白翊衣角。
白翊闪身躲过,眼中掠过一丝厌恶之色,只是那女修低头啜泣并未看见“道友自重,你我别无关系,连熟识都称不上,我与谁一道而行与你并不相干,更不能因此污蔑她人声誉。你若再要这般,我只能冒昧前去拜访令尊了。”
那女修抬起头来,泪珠盈满眼眶成串落下,呆呆地看着白翊,可怜模样倒是十分惹人怜惜,甚至让舒玥都觉得言辞是否有些过了。不过一瞬便打破舒玥所思所想。
那李姓女修忽然神色便凶狠起来,咬牙冲舒玥道“定是你这狐媚贱人迷惑了白师兄,才让他这般对我,看我不扒了你这贱人的皮。”说着便要命那些玄衣男修士上前取了舒玥性命。
舒玥原本对她还有一些好感,觉得她勇敢无畏。后来那般冒犯舒玥也只是觉得她太过入情,以至言辞过分,因此生了些恼意。没想到现在她不仅言语更加过分,丝毫不听她人解释,强词夺理,一口一个狐媚贱人,更是欲取她性命。舒玥乃是天生贵女,不过脾性良善,轻易不愿与人为难,与人为敌,倒没想到反让她人这般轻视侮辱。她虽然良善,可并非全然毫无脾气之人,登时大为恼怒起来。
舒玥用力闭了闭眼,长长吐出口气后,握着剑柄的手松开复又握紧,白玉般的小脸神色肃穆,眸中怒色沉浮,声音紧绷道“道友,请你向我道歉,否则我便自己向你索取你口出污秽之言的代价。”舒玥一向对于女子的忍耐力强些,还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认错。
那女修顿时格格一笑,眼尾轻轻一撇舒玥,说不尽的藐视轻蔑流淌其中“一个假充名门大宗子弟的散修居然敢让本小姐向你道歉,我看你是可真是向天借胆了。你们说是不是啊?”她身后的一众玄衣修士俱是木着一张脸,轰然应是。
舒玥心中最后一丝忍耐也消磨殆尽,握在灵剑上的右手轻轻一动正要将灵剑拔出,白翊却转身一手按下舒玥灵剑,舒玥抬头微微蹙眉看着他,白翊却对她轻轻一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那女修见二人似是亲密之状,在一旁咬牙切齿,将牙咬的格格作响,十分渗人,只是在场三人并无一人在意。
白翊转过身去,神色冷淡如雪,音色凉如月华“既然此事因我而起,那便当由我替舒玥道友讨回公道。”说话之时,手上浮现一柄枪头缀有红缨的银色长、枪,“请道友赐教。”
那女修见状脸上委屈、愤怒、伤心、恼恨等等神色混杂,哽咽中掺了一丝恨意道“白师兄,你真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居然为了这个贱人便欲与我为敌,你这般伤我的心,我爹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威胁之语丝毫未让白翊变色,白翊只是一抖枪花,面如寒霜重复道“请道友赐教。”
那李姓女修咬着唇瓣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道“白师兄,你明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伤你的,你还这般待我?”
白翊仿佛充耳未闻,只是再次平静道了一声“请道友赐教。”
那女修狠狠盯了舒玥一眼,舒玥亦不示弱的回看一眼,女修明艳面容一时狰狞起来,目光似乎都能从舒玥身上撕下一块血肉来,忍耐了半天方才开口道“白师兄,你带她走吧,我不想伤了你,只是往后若是她独自出现在我眼前,那我再不回放过她的。”
白翊却一动未动,冷峻道“尚未讨回公道,怎能离去?请出招。”
女修登时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置信,渐渐地表情冷了下去,转而望向舒玥,眼神恨毒,道“你让白师兄替你出头,你不觉得羞耻吗?还是你知道你无能,打不过我,才蛊惑白师兄替你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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