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湛西却忽然松了手。
柯梦之一愣,飞快回神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神色可能暴露了什么,赶忙躲开视线换上另外一副正色的面孔来遮掩。
可晚了。
面前的男人露出一个十分欠揍的表情似笑非笑着说:“哦,看来是有的。”
柯梦之看他:“能不能不要自己乱猜。”
项湛西挑眉:“看来有得还挺多。”
柯梦之:“”他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了!?
柯梦之如今也佩服自己要换了从前肯定早就脸红心跳眼神乱撞了可现在她还能面无表情看着项湛西好像自己是个铁人似的,只是这铁皮包裹的下的心却是肉做的,不能坐到无动于衷。
柯梦之不吭声转眼看路上的车流又想下班了自己傻站在路边干什么,拎着包转身要走包带子却被一把挂住。
项湛西将她轻而易举地拖回来:“被戳破了就要恼羞成怒的走人?”
柯梦之转头:“我没有。”
项湛西眼神示意自己拽住的包带:“没有走人,这是什么。”
柯梦之无语道:“我是说我没有恼羞成怒。”说完发现自己是真的开始恼了。
项湛西从未像今天这样不依不饶过接了话道:“看来是生气了。”
柯梦之不说话。
项湛西看她:“生气得都不说话了。”
是是是行行行,领导你怎么说都行,早点说完早点放我走人。
可项湛西竟也忽然不开口了。
柯梦之的眼神别在马路牙子上,等了一会儿,见面前的男人不开口,心说这又是在酝酿什么,再等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抬眼,只见项湛西垂眸平静地看着自己,眼神有点深。
柯梦之问他:“不说了吗?”
夜幕已彻底降临,汇聚穿行的车流晃荡在一道道车灯下。
项湛西终于道:“柯梦之,赌约也是有限期的。”
柯梦之同他对视。
“我也没有那么确定,我一定会赢。”
“最后的输赢,还是看你。”
这些话同情话一般有着相同的韵律和电流,听得柯梦之舌尖发麻,心口的跳动变得更加不规律。
她想自己今天一天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上完了班,做错了什么要在下班的时候接二连三先后遭遇景茴和项湛西?
可她又想,项湛西又做错了什么,要一直一直喜欢她呢?
她有什么好的。
她如今一无所有负债满身,除了皮相尚且还可以之外,可这身皮相落在这千万人口的苏市又能算的了什么?
好像追击的步伐忽然放缓,项湛西的声音此刻听着很慢很缓:“我追了你这么久,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一些回应了?”
柯梦之抬眼看他,没有像年轻不懂事的女孩子那样绕着圈子,直言道:“我拒绝过你。”
项湛西像是没听到这句似的:“有,还是没有。”
哪怕一点点,喜欢上他。
时间的维度在这一刻被拉长了,柯梦之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迟缓,车、行人、还有降临的夜色,唯有眼前的男人是最真实的。
尔后,她听到一个声音,是她自己的。
“有的。”她说。
项湛西出差去了,柯梦之觉得,他这次出差的节奏一定相当欢天喜地,搞不好是敲锣打鼓奔赴外地,要不然也不至于到了机场还特意给她发了个消息,说他很快回来,问她要什么礼物。
柯梦之捏着手机半伏在茶水间流理台边,整个人缩成了一只基围虾。
旁边有同事经过,拍拍她:“小柯,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请个假,反正项总不在。”
柯梦之摆摆手,抬起头,心说项总不在怎么样,他不在你们都轻松点,该浪浪,只有我一个浪不起来。
出了茶水间,也没朝办公室的方向走,转身去卫生间,想起前天晚上她的那句“我有”,恨不得找点土把自己埋了好好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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