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45 到了铁时空后,我们直奔铁时空异能转换所。 就我对划拳盟主-帕莱大叔的了解,如果自己的寿命将近,他一定会在最后的时间里,尽则的将自己的责任做到最完美。 所以,这不要命的死大叔铁定又不知死活的在增强防护磁场的强度。 真是比我还不要命。 我直接冲进转换所,只见一个明明脸色苍白地像尸体,却又硬撑的在打哈哈笑的指派任务的老顽固。 果然..... 他注意到了闯进来的我们,支走身前的下属,笑嘻嘻地看着我们「唉呦~什么风把你们这三位总盟的大人物吹到我这小小的铁时空来?」 「好笑吗?」 「生气了?」 「你觉得呢?」 「干嘛生气呢?会长皱纹的,老的快呦~」 才不想被你说! 我的额头爆起青筋「你要不要看一下你的白头发有多少?!才三十几的人,白头发的数量都超过黑发了!」 「唉呦....真的这么生气啊?」 「你都快把自己搞死了,我能不气吗?!」我气呼呼地说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嘛~」他无所谓的挥挥手,好像快死掉的人不是他「不过,雨龙啊!不好意思耶!连累到你了。」 「没事。」雨龙叔摇头「□□效应暂时影响不了我,现在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命中注定嘛~反正我们灸亣镸荖家本来就短命,我早做好心理准备了。」他坐到一旁的石椅,脸上挂着熟悉的淡笑「Don’t worry~Don’t worry~」 「你所谓的准备,就是在这转换所里葬送掉自己的生命吗?!」我质问他「灸小舞怎么办?!他才16岁!更别提只有12岁的小莱!你难道就不能把最后的时间花在他们两兄弟上吗?!他们只是孩子!」 「身为盟主,我不能自私。」他的笑容慢慢淡化,口气平淡的回答「他们也必须明白,这是身为灸亣镸荖家的使命与觉悟,我们没有伤心悲痛的时间。」 「死亡,是他们必经的道路。」灸帕莱说「只有经历过,那两个孩子才能得到成长。」 「他们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你这是要他们踩着父亲的尸体得到成长吗?!灸亣镸荖.帕莱!你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亚希,妳是不会懂的,身为盟主世家的悲哀。」 「我不懂?!这对我来说真是天大的笑话!灸帕莱!我真的.....会被你气死!」 我气的扭过头,转身离开。 我不懂?我怎么可能不懂...真要说起来,我绝对是最懂你的感受的人,帕莱大叔,盟主的悲哀、盟主的职责和不可抛弃的使命,我又何曾不懂了呢? 这该死的使命!去他妈的职责! 这无法摆脱的命运,化为无形的锁链,将我们田家世世代代的祖先紧紧綑绑着,这使我们无法自私、无法自由的做自己,更无法像普通人一样自由自在地活着,它是不朽的。 其实,帕莱大叔的想法,我是明白的,又有谁不想在生命的最后几天里,陪伴在家人身边呢?如果可以,谁会想要冷冰冰的机器陪伴? 更何况那台机器还是让自己的身体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就算心里再怎么希望、在怎么渴望家人的陪伴,但我们的责任不容许。 这对于我们盟主来说,就是不可违抗的真理。 很多人都觊觎着盟主的权利,想要争夺盟主的位子。 但那些人又怎么清楚,身为盟主的我们,是有多么想要摆脱掉这崇高的位子,但我们无法,也不能。 为了所谓的时空、所谓的秩序,我们只能牺牲掉原本该属于我们的幸福和自由,只能舍弃陪伴家人的时光。 "盟主",将我们绑得死死的,并且一辈子都无法脱身。 帕莱大叔熟知这一切,所以他选择用最残忍的方式来让那两兄弟明白这些。 帕莱大叔又怎么不想活得更加长久呢?如果可以,他又怎么会愿意让灸舞来接触这一切呢? 只不过,事事无法如愿。 就像他刚刚说的:该来的总会到来。 即使再怎么努力逃避,也不可能逃的了一辈子,因为这种使命、这种职责,会不断的追着你,直至死亡。 对我们来说,死亡,又何尝不是种解脱? 但被留下的人,总要面对失去的痛苦。 而我......比任何人都还能了解,被留下的滋味。 我在一间独栋别墅停了下来,抿了抿唇,跳上二楼的阳台(别问我怎么跳),用异能术打开阳台的门,走进去,驾轻就熟的走道一间房间前。 敲了敲。 没回应。 不放弃再敲。 依然没回应。 好啊好啊!这个死小鬼,别以为不回应我就进不去!信不信我炸你房门?! 我握住把手,转—— "喀"。 ... .... .....没锁。 这下尴尬了..... 刚把门推开,一声怒吼便传入我耳中。 「滚出去!!!!!」 我无奈地看着坐在角落的男孩,他的双手紧抱着腿,将头埋在手臂肩,似乎努力的将全身缩在一起,而他也成功了,这景象看起来,像极了受了伤的小动物。 我叹口气,走到他的身旁,蹲下。 他歇斯底里的嘶吼「我说了滚!别来烦我!!!」 「臭小鬼,翅膀硬了?居然敢叫我滚?胆子不小嘛。」 他身形一顿,抬起头,惊讶地盯着我的脸。 「阿亚....姊姊?」他试探性地叫 我揉了揉他的黑发,说「不然还有谁?」 如果在金时空,我可完全不敢对这张脸做这种动作。 「不错嘛~灸亣镸荖.舞,胆子越来越大了,嗯?」 消瘦了脸颊、红肿的双眼、干枯的泪痕。 这真的是我认识的灸亣镸荖.舞吗? 他红肿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没多久,眼泪便犹如洪水般,滔滔不绝地湧了出来。 「阿...亚...姊姊.....姊姊....我....」他一边抽气,一边断断续续的出声 即使再乐观、再开朗、再坚强,失去至亲时,依然会痛苦、会难过,会躲起来一个人哭泣。 我心疼地将灸舞拥入怀中,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地说着「我知道....阿亚姊姊都知道....没关系,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没事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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