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跑出山林,进入一片沼泽地,遇到祁远、颜诺和陆丰澈,只是他们的处境不太好。  他们面前是数百头形似鳄鱼,身像蜥蜴的不知名怪物,正近身与其血战。    许昌的腿可疑地抖了抖,颤声道:“常道友你在此地千万别动,我……我去救祁师兄和颜师妹!”  说罢大吼一声,结了大片土刺刺向怪物。怪物皮粗肉糙,抖抖身上的土刺,皮都没被划出一道口子。    “许施主,土刺对它们无用,你且放土堆和土墙,为我防护。祁施主,你们把它们赶到一个地方。”常空对众人说道。  “许师弟、常道友你们小心,这怪物能喷毒液,会腐蚀。”祁远抽空提醒他们。    常空等怪物小部分聚集后,结火灵术向其烧去。怪物皮质坚硬,但身上都是皮质和脂肪,遇火即燃。  很快,怪物顾不上捕杀他们,身上着火的都在地上打滚。见火势汹涌,便躲回沼泽,对众人虎视眈眈。    众人在常空掩护下,很快离开怪物聚集地。  “祁施主,你们怎会遇到此等怪物?”  “唉,一言难尽!倒是常道友,你怎会和许师弟与我们分散?”叹口气,似不解又有些郁闷。    “这遗迹不是分散进来的吗?小僧一进来,就被挂在一棵树上,后来就遇到许师弟。”常空诧异地问。  祁远更惊讶,沉默了会:“此遗迹不是分散进来的,我们都是一起进来,只有你和许师弟分开,许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阿弥陀佛,还有这等事?现在我们要去何处?”  常空个子小,袖袍长,为图方便,将衣袍下摆扎进腰带里。众人见方便,也学之。    “还要过这片沼泽,就不知道此遗迹,会开多久。这片沼泽很危险,步行太慢,我们御剑罢。”  “什、什么?又要御剑飞行?”陆丰澈脸都绿了。    “陆道友,为今之计,只能靠祁师兄和颜师妹御剑驼我们,你且忍一忍。”许昌听闻安慰陆丰澈。  “小爷知道,喂!暴力女,你等会可要慢点!”    “呸!凭什么我要驼你?你一个大男人,让我一介柔弱的女流驼你,你要点脸!”颜诺不满和陆丰澈杠起来。  许昌赶紧出来当和事佬:“陆道友,许师妹莫要争,先离开此处再说罢?”    颜诺和陆丰澈经常吵,谁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此时有人说破,顿时有些尴尬,气氛有点僵。  常空有些好笑地拉着许昌:“许施主,不用理会他们,他们一日不吵便浑身难受,习惯便好。”    “是许某迂腐,常道友别见笑。”许昌一改腼腆常态,对常空道。  常空听此话有些别扭,他何时说过许昌迂腐?    “祁师兄,前边有暴/乱的气流,可要小心些。”  颜诺用灵力对祁远传音,请其注意。    然而就在此时,状况突生。  祁远的剑身一歪,众人回头,只见到许昌的位置已空空如也,再往下空看去,哪里还见到人影?    众人急忙御剑,在向地上停下。  此处是断崖,若人掉落,即使是修士,也凶多吉少。    “许道友他……怎么突然就不见人影了?”  “小僧也不知,就感觉剑一斜,突然间许施主就不在小僧身后了。”    “常道友,你可记得……客栈的事?”陆丰澈迟疑道。  “你是说……许施主他……?”  “你没感觉不对劲?我们都是一齐进遗迹,就你和他与我们分散。我们一进来就掉到怪物圈,若不是你后来遇到我们,我们恐怕……”    “许师兄都不见了,你们还在那里说他什么!”  颜诺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现在许师兄不见了,见两人还在讨论,语气有些不爽。    “许道友不见了是要找,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找!”  “说要找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准还是别人故意推许师兄!”颜诺更暴躁了。    “颜师妹,不得无理!”祁远怒喝颜诺。  “阿弥陀佛,且先找到许道友再说罢。”常空无故躺枪,感觉有些受伤。    “常道友莫要在意,许师弟是阵法宗大弟子,他突然不见,颜师妹她只是一时情急,才多以冒犯。”祁远对常空歉意道。  “少来!许道友是你们师弟,所以你们一时情急,就说常道友是故意推你们的许师弟,那一时冲动会怎样?”陆丰澈嗤之以鼻。    直到在悬崖山脚发现昏迷的许昌,他们的关系才缓和,可到底还是有些隔阂。  众人将许昌安置在一处洞穴里,许昌的伤势有些严重。外伤其多,道道见骨,都是被石壁所划。  祁远用灵力帮许昌调息好,又将愈灵丹与其服用。    可就算是精心照顾,许昌再两天后方才醒来。  “咳咳……水……”许昌睁开眼,迷迷糊糊问要水。    “来~喝点水。”颜诺为其喝水。  一个俊秀腼腆,时常照顾她的许师兄,变成躺在这里脸白色苍的人,颜诺心里有些不好受。    许昌喝完水,看到众人,苍白的脸上有些微红。  “许师兄,你怎么突然掉下来了?”颜诺问许昌道。    颜诺不问还好,一问许昌似惊恐又为难地看向常空,呐呐不语。  陆丰澈脸色一变,质问许昌:“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说是常道友推你?”    “咳咳……没、没有……我没有说咳咳……”许昌不停咳嗽。  “许师兄又没说什么,你冲动什么?”颜诺帮许昌顺气。    就这样,缓和的关系,又回到冰点。  “常道友,许昌为什么一直针对你?他有什么企图?你也不为自己辩解。”陆丰澈气愤道。  他认识常空已经很久,常空什么为人他会不知道?那许昌本就有问题,现在更是要陷常空于不义中。    “阿弥陀佛,小僧无意与其发起冲突,狗咬小僧,难道小僧还要咬狗?”  常空对许昌无感,之前觉得其人腼腆,经此一事后,才发现人不可貌相。    那事后,常空刻意与许昌回避,可到底还是让许昌拦在洞里,而洞外,众人在忙着烧肉做晚饭。  “我说常道友,遗迹之大,不好好在古林呆着,偏要跑出来坏我好事!”    常空抬头看其,许昌哪还有之前唯唯诺诺、腼腆样子?清丽气质的人,变得有些嚣张肆意又不屑。  “阿弥陀佛,敢问小僧何处惹了许道友?让许道友忍痛自残,所谓何事?”    许昌许是想起了疼痛,脸色白了白嘲讽:“你不需要知道何事,很快都结束了!呵,要怪只怪你跟祁师兄在一起。奉劝你一句,离祁师兄远点,不然下次杀的就是你!”  语毕,许昌拿一土刺刺向常空,常空条件反射用灵力一挡。  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许昌就已飞到石壁,瘫在地上。    众人在外听闻洞里打斗声,连忙跑回去,只见许昌躺在地上,脸色惊恐指着常空。  “常道友……你为何要杀我?上次你推我,许某不做计较,可这次为何……咳咳……”    颜诺将许昌护在身后:“常道友,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许师兄他还没好,经不起再次受伤了!”  “常道友,你可是和许师弟有什么误解?”祁远委婉问常空。    “什么误解?大师兄,他三番两次害许师兄,这是事实!”  “颜诺,你不要含血喷人!常道友一个练气修为,如何打得过筑基修士?再说,常道友是出家人,你觉得出家人会主动害人?你的理智被狗吃了吗?”陆丰澈回骂道。    “正是因为打不过,所以常道友才选择了暗算许施主。出家人怎么就不会害人了?常道友三千丝还在头顶,算什么出家人?”  “阿弥陀佛,没想到小僧在颜施主眼里,是此番样子。也罢,即日起我等各自分道扬镳。”    祁远想要阻拦,又听常空道:“祁施主不必多言,小僧心意已决。只是此人,还请各位施主多加小心。”  “常道友,都到如此境地,为何还要诋毁我?”许昌抿嘴黯然神伤。    常空没兴趣与他演戏,道了声阿弥陀佛,便转身离开。  常空要走,陆丰澈当然不会留,道了声江湖不见,跟随常空离去。    “真是气人!相处那么多时日,没想到常道友竟然是这样的人!”颜诺气愤。  许昌抚了抚受伤的地方,安慰颜诺:“咳咳……祁师兄、颜师妹,我没事,只是让你们为难了……”    祁远叹口气,转身出洞府,留下一句:“无碍,你且好好将伤养好。”  许昌低下头,看不清表情:“颜师妹……我、我是不是被大师兄讨厌了?”    “怎么会?别多想,若不是你,我和大师兄,还看不出此人的真面目。”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许昌转身躺下,背对颜诺,嘴角划出一道诡异的微笑。  呵,可不是如此甚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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