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杯已离去多时,姜义侯方道:“他已经走了。”魏仁侯道:“是,他已经走了。”姜义侯问道:“三弟、五弟、八弟,你们怎么样?”  魏仁侯道:“给他打中了穴道,半身酸麻。那道士竟如此了得,是我们大意了。”严征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果然是榆枋观的道士吗?”魏仁侯道:“或许他真的和莽苍剑派有些关系。”  这时李大嫂慢慢地站起身来,严征叫道:“喂,你想逃跑吗?”李大嫂冷笑一声,慢慢向他们走来。严征暗叫“糟糕”,只道自己要葬身此处。  却听李大嫂笑道:“现在杀你们易如反掌,可我不屑做趁人之危之事,下回等你们好了,我再杀你们。”径自去了。姜义侯等人眼睁睁看着她离去,无人言语。  严征急躁地说道:“我们还要在这里躺多久。方才抓到那女人时,不该只点了她穴道,而应斩下她一条腿来。”魏仁侯道:“倘若那道士也斩下我们的腿,给她报仇,可不太妙。”严征道:“不错。那道士与那女人是一伙的,把我们弄成这样,是为那女人报仇。”  魏仁侯道:“我看不像。如果他们两人是同伴,方才覆杯道士为什么不直接救了那女人,而且那女人似乎也不认得覆杯道士。”姜义侯道:“三弟说得是。喂,五弟,你怎么样,怎么不说话?”  曹青龙轻轻“啊”了一声,说道:“大哥,我试着运气冲被封的穴道。”严征道:“我早试过了,不行的。这事都是你和四哥惹出来的,回去你得请我们喝酒。”  魏仁侯笑道:“这话怎么说?”严征道:“如果方才四哥不割那女人一刀,那道士也不会想起在我们脸上留这个记号。结果我们兄弟人人都着了道,独四哥不在,四哥和五哥是亲兄弟,本来割五哥一刀也可以,偏偏他也没割五哥,你说,五哥还不该向我们赔礼吗?”  魏仁侯笑道:“这话很是。”曹青龙又轻呼一声,觉得气血通畅,穴道已经解了,拔出短剑走到严征面前,道:“我再割你一刀,看你还胡说八道。”  严征怎会料到曹青龙突然能行动了,吓得连声求饶。魏仁侯道:“五弟,你已经好了。”曹青龙道:“是。”收起短剑,走到姜义侯身边,说道:“大哥,我帮你解穴。”便帮姜义侯推拿,岂知连换了好几种手法,皆不奏效。  曹青龙道:“大哥,你再运一运气。”姜义侯摇头,道:“五弟,我们的穴道不是一时半刻能解,你先去追那女人,再耽搁一会,可追不上她了。”  曹青龙犹豫道:“大哥,我还是先帮你们解穴。”姜义侯道:“你怕什么,那女人受伤不轻,她不是你的对手。”曹青龙道:“大哥,我方才对覆杯道士说,以后再不纠缠她,我是不能去的。”  魏仁侯道:“五弟,方才你情急之下,说的话未必出自你本意,你去追她回来,我们以礼待她也就是了。”曹青龙摇头。姜义侯道:“那掌门之命怎么办,你要我如何向掌门交代?”曹青龙道:“我自会向掌门说知情由,凭他发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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