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皇家、宗室间小范围流传着一个消息皇孙弘晖竟欲效法世祖有心遁入空门。
说起来真叫人想不明白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要,非要长伴青灯古佛,这都是为了什么啊!
人的好奇心总是无限的!明明对个中内情一无所知的人,偏偏为弘晖想出了花式理由。
以为义愤填膺的宗室夫人在家里絮叨:“这还用说吗?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意思很明显了矛头直指年福晋认为是继母心狠逼得弘晖无路可走。
她的妯娌自有不同的见解:“我瞧着那弘历阿哥也不是个好惹的,圣上多年来对其青眼有加这雍亲王府的水深着呢!”
这位夫人的最后一句话倒是得到了广泛认同看看雍亲王那张不见喜怒的冷脸瞧瞧那忽然病逝的四福晋,虽然一直没什么丑闻流传出来但是莫名让人觉得心里一怵。
拿别的王府打比方,比如八王府,福晋郭络罗氏脾气火爆是出了名的后院里这么多年也只有小猫两三只在皇家宗室里都称得上是奇葩了。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人们也见怪不怪了。
何况自从生了“弘晏”这么个宝贝儿子,八福晋脾气都被磨掉大半了。
门风最紧,很少有闲话泄出来的雍王府这回算是勾起了人们的猎奇心理。
如果用现代小报的报道方式来说,就是“悲情嫡长子怒投空门,高门大院幕后凶手究竟是谁?”
总之,是在上流圈子里闹得满城风雨,四爷算是丢了大面子,连康熙都听说了。
澄心斋
弘晖梗着脖子,跪在地上,窗外的光洒到他光溜溜的脑袋上,晃眼得令胤禛心烦!
他虽然对佛经钻研颇深,但还是将江山、龙椅放在首位的。
心里大约知道儿子如此行事的原因,不外乎还是因为那不能言明的“隐疾”。
“你这孩子,大不了以后让弘晟匀个儿子给你,为何行事如此唐突、偏激?我平日里教你的,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胤禛冲着弘晖吼道。
弘晖哭丧着脸,却依然坚持道:“儿子空占了嫡长子的名头,实际上却是,却是是个废人,叫儿子如何自处?”
这事儿对男性自尊的伤害太大了,简直是毁灭级别的。
若说原来,弘晖还有心守着嫡长子的身份,将世子之位捍卫得死死的,现在就像是被抽了精气神儿。
就算真当了世子又如何,生不出儿子,这王府终究是要便宜了别人。
何况,年福晋那边,弘历那边,这些天来,小动作不断,弄得弘晖夜不能寐、精神恍惚。
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拿了剪刀,将脑后的辫子剪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威胁小太监直接帮他剃光算了。
想到梦中新娘子发现自己的隐疾,大失所望,继而阴阳怪气地嘲笑自己不是个男人的样子,弘晖就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胤禛再也没有什么好耐心了,失望地说道:“没想到你和乌拉那拉氏是如出一辙的蠢货,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生你这个祸害!”
这是极严厉的话了,四爷向来对子女很是关爱,未曾有过如此疾言厉色。
弘晖望着阿玛离去的背影,身子一塌,腰再也支撑不住,喉头发腥,他知道自己是真的令阿玛失望了。
他不想这样的,弘晖原本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最令阿玛骄傲的儿子。
天赋不如五弟,他可以点灯熬油、奋起直追
母家不如六弟,他也能勉强靠着元配嫡子的身份,撑上一撑。
可如今,自己比不上这大街上任何一个普通男人,他是个废人了。
又怎能厚颜无耻,窃居世子之位呢?不如远遁方外,求一时清静罢了。
沁玉院
“额娘,三弟怎么就不听劝呢,这下惹火了阿玛,有什么好果子吃呢?”弘晟焦急地说道。
当初,听说弘晖把辫子剪了,他就急得不行,绞尽脑汁才想出个主意,“要不你就说是睡觉前忘记熄灯了,老鼠打翻了油灯,才把辫子烧没了。”
结果三弟却说:“若是我这么说,恐怕身边伺候的人都没了好下场,你叫我如何自处?”
任凭他百般劝阻、磨破了嘴皮子,也倶是无用之举,三弟是铁了心了。
过了没几日,各种流言四起,明知道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也没法挽回了。
清璇看着儿子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事儿你阿玛说了都不算数,得看皇上怎么处置了。”
康熙因为世祖爷的事情,一直不喜欢小辈太痴迷佛教,弘晖闹了这么一出,就是在往枪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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