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门派,唐清兮长舒一口气,这一个月真是折磨死人了,别人都觉得自己运气很好,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切背后的心酸只有自己清楚。  其他灵草结以上交,阴风草却留了下来,这灵草定要交给师祖才行,不然拿着灵草的修士很容易被死气附着在身上。  这时唐清兮忍不住想起当初灵草到手时,那个拿着阴风草的修士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扔出去的,最后才被唐清兮捡了这个便宜。  摇摇头,是这样如何不是这样又如何,反正灵草已经到手上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弟弟的伤势更加重要。  唐清寒兄弟俩给师父分别发了传讯符,得到回信,便跟着姐姐前往凡渊谷而去。  得了信带着弟弟们进了大殿旁边的偏殿中,却发现唐清寒兄弟俩的师父竟然都在里面了 。  刚进去,兄弟俩就被火莲真君一顿说教。  “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别去招惹里面的妖兽,哪怕对上了也跑为先。”  火莲真君看着唐清寒,眉眼里尽是心疼,对于她来说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徒弟,哪个受了伤都足以令她心揪。  涣然真君揽住火莲真君的腰间,低声道:“蕖儿,他们毕竟还小,因着灵根的缘故,即便努力练习盾术,短期内也难以有多大的成就,就别为难他们了。 ”  火莲真君也自知本不在于两个徒弟,那个地方死的修士还少么,能活着殊为不易。  两步上前对着七弦仙君拜了下去。  “还请仙君为小徒疗伤。弟子出什么都可以,只求仙君为小徒疗伤。”  七弦仙君依旧,只道:“无碍,即是小兮的弟弟,我便不收这诊费了。”  “多谢仙君。”火莲真君这声谢可算的是真心实意,别的不说光诊费都是个不小的数目。  七弦仙君可不是别人,一般而言诊费高的可怕,哪怕是火莲真君夫妇有一定的存款都有些够呛,自仙君大乘以来便再未出过凡渊谷的大门。  而苏景微又是个省心的,是以这么多年来七弦仙君就守着凡渊谷未曾出过山谷。  这么一想火莲真君夫妇二人免不了感叹一番,真是清寒命不该绝,挨着和亲姐之间的联系,不然仙君又如何会答应医治,又如何一块灵石未收?  为以为报,夫妻二人只能又行了跪拜大礼,嘴上不说心里却记下了这个情,日后仙君飞升,定要护着凡渊谷、望月峰不让他人欺负了去。  转念又想,医修一脉别人不说巴结,哪里又敢上来挑衅,不想活了不成。  是她想多了。  七弦仙君从椅子上起身“小兮,带着那个受伤的孩子来后面的竹林中。”  “是师祖。”唐清兮行了个礼,带着唐清寒往大殿后面走去。  别人不说自家弟弟总是要救的,她还打算着要是师祖不肯出手,她就准备让弟弟住进望月峰,已自身灵力一点一点徐徐图之。  不过此时却不需要了。  进了竹屋,躺平至床榻上,将衣衫除去,七弦仙君面对着躺在床上的人对着唐清兮开始了教导她如何医治这样的伤者,如何用最少的灵力来救最多的人。  唐清兮听的分外的认真,之前苍禹山脉外城池里发生的那一幕幕她依旧没忘掉,偶尔午夜梦回中还能梦见那一张张鲜活的脸。  她不想再见到这一幕,那无力的感觉她再也不要在感受一次了。  原本可在短期内就恢复的某人硬是在仙君的教学中挨了三天。  走出凡渊谷时唐清寒已经无力再说点什么了,他如今想做的是离这里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唐清兮也没有继续待在凡渊谷而是回了望月峰,无他,师父苏景微闭关两年之久后终于出关了。  “师父~你终于出关了。”唐清兮人还未到,声先到。  苏景微眉眼微挑,这有徒弟和没有徒弟就是不一样啊。  “师父。”唐清兮进了屋,对着苏景微眨眨眼“两年未见,师父可还安好。”  “说的什么话。”苏景微眉头一挑“你是见不得为师好啊。”  “嘻嘻。师父,徒儿才没有呢。”唐清兮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不会说话么,师父大人有大量,原谅徒儿这一次吧。”  苏景微摇摇头好笑道:“你这丫头。”  唐清兮却是笑笑也不说话,拿起茶壶给已经师父的杯子里续满了茶,有给空了的茶壶里泡上了茶水,只等着水开煮茶。  唐清兮煮茶的水平并不高,只是会煮而已,好喝这个还真……有待商榷。  一壶灵茶,两人硬是消磨了一个下午,品茶之余苏景微也检查着徒弟的功课修为有没有拉下。  说到忘川秘境,唐清兮却是突然反应过来,一下子从团铺上跳了起来。  “师父,阴风草我忘记交给师祖了。”  苏景微被徒弟吓得下意识拽住衣袖,听到徒儿这样说,忍不住额头冒黑线。  “要去就快去,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样的惊吓。”  唐清兮看着师父那嫩的都可以滴水的脸,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好么。  出了竹屋,唐清兮将三只糖放了出来,待在灵兽袋里也是够为难它们了。  三只小不点儿一出来就一溜烟的没了影儿,待在灵兽袋里那么就,骨头都要废了。再不活动一下真的是浑身上下都难受的紧呢。  这动静惊扰了孔雀,见着唐清兮要出门,它一拍翅膀飞下了树。  去哪,我送你。  唐清兮也一个翻身就上了孔雀的背“凡渊谷,我去送阴风草。”  孔雀一扇翅膀带着唐清兮朝着凡渊谷而去。  那边唐清之在结束任务后得知弟弟受伤的消息,早早守在火莲真君的洞府门前,在门派谁不知道涣然真君的洞府是个摆设,有人甚至打趣的说到,涣然真君就是那入赘进女方家的小夫君,再加上涣然真君疼媳妇儿的那个架势,说的人就更多了。  涣然真君也不生气,该怎样还是怎样。颇有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巍然不动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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