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是黄昏,但夏天依旧热的很,苏羽穿着一身绿色的迷彩服走在大街上,格外得显眼。引得旁人纷纷测目。  苏羽边拿着那帽子当扇子一样,扇着风给自己,边站在公交站牌前等公交车,她住的地方里学校不过一战地,可她想尝尝等公交车的经验,便在那儿站住了。  因为她穿的太过显眼的缘故,旁边有个大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小姑娘这么年轻就当兵了?”  苏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是我这是军训呢。”  因为车要等好一会儿来,那大妈又问:“哦,这样啊,听说军训挺苦的,小姑娘家能坚持下来吗?”  这时苏羽隐约听见了一个熟悉声音,音色温润如玉,语调却透着寡淡,一瞬间让她失去了和大妈聊天的兴致。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在打电话男孩儿身上,随口敷衍了一句:“还行吧。”之后便不再说话。  “好了……嗯,我知道,我先挂了,我有事。”在他正打算挂电话的时候看见了苏羽,就借着苏羽在这儿的由头不想和电话那边再交流什么便挂了电话。  看着他向她走过来,听见他最后一句话的苏羽说:“我打扰到你啦?”  “没有。”沈席风语气依旧寡淡,仿佛还在想电话里的事情,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没有掩饰住自己冷漠的语调回了苏羽。  没了下文,苏羽略显尴尬的摸了下自己的短发。正好公交车来了过来,人群开始拥挤,看这情形苏羽赶忙上车。才想起还没来得及跟沈席风打招呼,待站定回头发现沈席风就在身后,车上挤满了人,于是他俩的距离被挤的有点近。  一时间尴尬愈发明显。  “你家住哪儿?”沈席风开口打破了两人的寂静问道。  “唔,裕华小区。”苏羽答道。  “真巧,我也住哪儿。”沈席风笑着说道,看着苏羽的眼睛里,又仿佛盛满了星星一般亮晶晶的。  沈席风身材修长,高出了苏羽不只一头,苏羽跟他说话时只能费力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俊朗的脸笑得阳光明媚差点看呆了,苏羽只得低下头悄悄的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想:“这沈席风是妖怪变的吧,笑那么好看干嘛。”但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笑说:“是啊,真巧。”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这句话一点也没错,偶像剧里的一些桥段,也有可能在生活中出现。  现在正是下班的时期有些堵车,公交车开得很慢,不知道是谁在路上放了块石头,使整个车颠簸了一下,车身剧烈晃动了一下。  苏羽惊恐地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对于自己来说较大的身躯向自己袭来,精准地落在了她的腰部以上颈部以下的地方。几乎同时像有一把火一样,点燃了苏羽的脸沈席风的耳朵。  偶像剧桥段可以有但如果换了性别的话可能没想象的那么美好了。沈席风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过……那里好像比想象的还要大还要软。  尴尬的气氛没维持多久,公交车到站了。他们无声地下了车,公交站牌下苏羽低着头眼神乱飘,沈席风也死盯着一处不放。  在反复告诉自己是意外之后,苏羽深吸一口气抬头问沈席风:“内个沈席风你也住这儿吗?”  沈席风也似乎也平复了情绪回答道:“啊,是,不过今天我打算回趟老家,我还要换乘一辆公交车。”  苏羽如获大释般地说:“那,那我先走啦?”说完挥了挥手头也不回逃也似的走了。  这时沈席风拿起已经响一会儿的手机放在稍有褪色的耳边,只听电话里传来兴奋的声音仿佛期待着什么:“少爷少爷亲上了吗?初吻的感觉怎么样?”  沈席风想起那绵软的触感现在不止是耳朵红了,顺便脸也渐渐得红了起来但语气依旧是阴冷恐怖“滚!以后你再给我出这种馊主意,我就把你的嘴和猪的怼到一块去!”  “好吧。”对面的语气有些失落,也明白自己好像白忙活一阵了。然后听沈席风又说:“给我备辆车,我回祖宅一趟。”  “是,我的大少爷。”  我是沈席风坐车上回到家的分割线……  这是个古堡一样的别墅建在郊外,沈席风每次回来时心情总是异常地烦躁和复杂还有更多的是厌恶。  这里静悄悄的,仿佛无生命般地寂静,静的让人觉得诡异。  一个仆人从沈席风旁边走过,仿佛没瞧见他般双眼空洞地走了,沈席风知道这是个犯了错的奴隶,被弄瞎了眼睛,加之沈席风走路如同猫一般,这个听奴没有发现他。  沈席风径直的走进一个屋子,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水晶棺,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少妇,身着褐色地连衣裙,黑直的长发被她压在身下,从眉宇间可以看出沈席风个她很像,看起来温婉又美丽。在水晶棺材里她轻瞌着眼,嘴角有一抹上扬的弧度,仿佛正做着一个美梦。  沈席风隔着那层水晶棺盖轻轻抚摸着那个被岁月定格的容颜嘴角勾起了一个真实的弧度生怕吵醒里面的人一般轻轻地道了句:“妈,我回来看你了。”  “又来看你妈了。”身后有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沈席风回头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一头黑白参半,眼角微微有些褶皱的中年男子,他手中柱着一根银色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向他走过了。  沈席风睨了他的腿一眼,心中暗骂他活该,转移话题说:“书房钥匙。”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要那个做什么,里面的书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沈席风没有看那中年男子,只是低头一遍遍抚摸着水晶棺椁说:“我在外面好像遇到了一只新的妖,带着个蓝色的戒指。还是个在磨牙期的幼仔。”  “带着蓝色的戒指?难道……不对,不可能啊,你说是个幼仔,多大了?”中年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  沈席风不动声色的隐去照片的事,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大约十岁左右,很警惕,估计是在做杀手吧。”  刚洗完头的苏羽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床边打量着自己的新房,心里不知道有多爽。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苏羽拿起身旁手机接了电话“喂?”  “你现在高兴的是吧?脱离了家感觉是不是很爽啊。”李思程欠揍的声音像一盆冷水一样把苏羽对新居的热情一下子浇灭了。  “最高兴的不该是你吗?我走了你就集万千宠爱集一身了吧,幼稚鬼,还有这离家的滋味你不是早就享受过了吗?我亲爱的哥哥。但是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是挺开心的。”苏羽反讥道。  不出所料的电话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她总能有办法把李思程的火点起来:“你他妈说谁幼稚呢,还有谁是你哥,别忘自己脸上贴金了行不,我妹妹叫李思雨,你是吗?”  提到李思雨这三个字,苏羽没了说话的兴致也没了:“你是专门打电话来嘲讽我的吗?这大可不必吧,说吧还有什么事。”  “哼!”从电话那头传来了从鼻腔里发出哼的声音,不耐烦的说:“你以为我想给你打啊,我妈说你的一些东西还在家里让我给你送去,我不想送,就寄过去了。”  “哦,没啦?我挂了。”  “等等。”  “还有事?”苏羽不耐烦的说。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哟”说完电话那头抢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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