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鱼高价买了新棉花弹了一套被褥,又买了两套棉衣棉裤,两套单衣单裤,棉鞋,单鞋,都是二手货,新的都要布票工业票之类的,都是选偏大的,她和小乞丐都要长身体的嘛。    随后就是一口小铁锅,有个小小的豁口,不要工业票,价钱也不便宜,其他油盐米面买了点,肉她有,但粮食就只有挖田鼠的时候的麦粒。    因为不要票,她又没有用物来换,价格都是高的,花了将近一百多元。这个时代的一百元都算是巨款了。大多数人家积蓄都没这么多。    她包裹有肉,以物易物的话会划算,但她觉得这些肉还是给自己和小乞丐补身体吧,现在肉可是越来越难买。    满当当的一麻袋东西,买买买的感觉真是又爽又痛,她痛并快乐的扛着麻袋,先将现成的抗回去,就等在弹棉花的那里等弹好棉胎,然后就近在布店里买布请人缝好被褥。    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是票证时代,但很多店铺还是公私合营,商业还不是后来那种只有一个供销社的情况。布店里也有不要布票的布,就是价格高很多,这时候张小鱼也没法心疼钱,谁让她没票呢。    这时候就听有人议论东郊有家失火了,两口子一个瞎了一个瘸了,瘫痪儿子不见了。    张小鱼凑过去兴致勃勃的问:“派出所没说什么吗?”    那人是个老汉,正说的起劲:“两口子自己承认不小心失了火,派出所能怎样?给他家盖房子吗?”    张小鱼:“那他不见了的儿子呢?”    老汉说:“都说是这两口子把儿子扔了,所以老天爷惩罚了。让他两个一瞎一瘸,这是报应啊。”    一个中年人说:“唉,这,这也挺可怜的,儿子那样,不想养也可以理解。”    老汉:“屁!听说这儿子是两口子故意打成残废不给治的,不然那么多养不起孩子的,也没谁像这样遭报应啊。”    一个大娘说:“哎,我可是听说那不是他家儿子,这两口子就没儿子,是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结果被弄成那样,指不定是死了,这是冤魂来复仇了。”    另一个青年说:“大妈,现在不能宣扬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冤魂啥的,都是胡说的。”    大娘干笑一声:“啊,我就是随便秃噜嘴,那指定没什么冤魂,要相信科学。”    张小鱼:“对,没有什么冤魂,我们要相信马克思主义,哪有什么鬼啊,这两人就是遭了科学的报应。”    大娘给了她一个“我们想到一起了”的眼神。    青年:“……”真是无话可说。    虽然那两人渣装得很像,但别人也不是瞎的,总有人能看出什么来。大家这么议论的,几乎都能还原真相了。    只是,就算有人能猜测真相,也没人去报警什么的,一是没有证据,二来,就是那种“就算救下这孩子,这孩子这样,还不如让这家继续养着。”的心态,大家自己家都艰难,谁能好心养这么一个残疾儿呢?    所以就默认了现实,纵容了这一对人渣的犯罪。    不然能怎样呢?就连手脚健全的人都活的艰难,何况是残疾儿。    张小鱼对这种情况,既愤恨又无力,即使前世的现代,物质极大的丰富了,能做的也不多,照样有不知道真假的残疾人上街乞讨,但好在她穿越前的那几年,再没见残疾儿童被扔到大街上被控制着挣钱了。    但拐卖妇女的又猖獗了,往往整个村子都在包庇。只能说,人渣不是偶然的。    她觉得这两人渣居然没被烧死,老天真是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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