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过电话刚打通就提示对方正在通话，她也就挂了电话，改成发微信。　　　　发完后，她也没有等他的回复。　　　　她给他打电话，只是出于礼貌的确认他是否已经到达目。如果电话正在通话，那就是人已经到达了，她也就不需要再记挂了。　　　　没多久，商娴桌上的内线响起了，她接了起来，是孙杉打来的电话。　　　　她说：“商总你忙吗？不忙的话我想过来和你商量几个事。”　　　　“暂时不忙，过来吧。”　　　　她商娴看了一下日程安排，下午要和□□的人开一个会，但是她三点半之前必须离开。　　　　她又给筱禾打了一个电话，让她通知□□的人中午一点半开会。　　　　几分钟后，孙杉带着四份文件过来了。商娴让她先坐，并让前台倒茶过来。　　　　她们两个谈到一半，商娴的手机响了起来。　　　　上面显示来电人为 “AQ”，是秦深打来的电话。这是商娴给他的备注，A是让他的名字排名靠前，Q是他的姓。　　　　她没有让孙杉回避，孙杉听到她的电话响了后，自动安静下来。　　　　商娴接起了电话。　　　　秦深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他的音质会让人无形中有一种压迫感。他说：“我刚下飞机坐上车，你回公司了？”　　　　“嗯~被你传染了。”　　　　秦深笑了起来，有种拿她无奈的感觉，但心情确实很不错，他说：“那昨晚你在沙发上睡着了也是被我传染的？”　　　　商娴立刻拧起了秀眉，好像生气了一般说：“你怎么这样？在你这儿我还不能说一句假话了？非要拆穿？”　　　　秦深笑得更深了，最后商娴也笑了起来。　　　　她打电话的时候，孙杉就默默的坐在旁边看文件，当自己是一个透明人。　　　　这个圈子里的事儿谁都知道一点儿，但是谁都不会说破。她们都知道老板背后有人，但没有谁因为这件事而看轻她。　　　　在孙杉眼里，商娴是一个很有才干的老板。　　　　商娴把严少今晚邀她去金莱的事告诉了秦深，他只是沉沉的说：“少喝点儿酒。”　　　　商娴又笑了，说：“我的酒量只有三杯，三杯之后，谁还能让我喝酒？”　　　　秦深也笑了一下，说：“你自己注意分寸，我这边有个电话打进来，先挂了。”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她也挂上了电话，顺便收起了脸上的笑。　　　　放下手机后，她很自然的继续和孙杉讨论工作。　　　　她和秦深的联系很少，一是他很忙，二是她也很忙，三是这基本上是所有情人的准则，不要随便打扰金主。　　　　商娴在这上面还是很有度的，她和秦深交流最多的时候是见面的时候，电话打得最多的则是他离开江市的第一天。　　　　孙杉过来找她讨论的是对她手下的艺人的未来安排，以及一些培训，还有需要的经费。　　　　商娴翻看了一下发展计划后说：“你先和业务部沟通好，有问题再来找我商量，资金晚点儿会到位，训练要盯紧，有活动的千万不要让他们缺席和迟到，不要像时婧一样。”　　　　“我会的。”孙杉承诺。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事她才走的，时婧的事公司的人迟早会知道，商娴也不需要为她藏着掖着，正好趁着这次的事件，让她吸取一点儿教训。　　　　秦深接的是司机的电话，司机告诉他送完商娴回去之后，车子停在老地方了。另外提了一下在机场里碰到了陆焕，两人还在锦辰楼下聊了两句。　　　　秦深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他知道陆焕是商娴公司里的明星，但对这人没有太大的印象。　　　　电话挂断之后，他想了几秒钟后，拨通林路航的电话，商娴的事是他和孙兆辉联系的。　　　　接通知后秦深说：“晚上商娴要和严少一起去金莱，你给孙兆辉打个电话。”　　　　“好，我待会儿打。”林路航应了一句。　　　　没过多久，严之隽接到了孙兆辉的感谢电话，他的言语之中还有让他照顾着点儿商娴的意思。　　　　严之隽回得很客气，说他一方面是欣赏商娴的才干，另一方面是敬佩孙总，这样的回答两边都夸了。　　　　商娴回到公司就没有停下来休息过，吃完饭后马上和□□的人开会。　　　　其实她最先开的是新媒体公司，后来才转型做娱乐公司。即使现在主心放在娱乐上，她也没有丢掉新媒体这一块。　　　　会开到一半的时候，时婧给她打电话，她听了几句后，沉着脸说：“自己和李涵去向郑导道歉，它如果减了你的戏份，今年你就不用接新片子了。”　　　　时婧红着眼睛向她道歉，她一句没听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在她这里的底线是事不过三，如果一个人翻了三次同样的错误，那么代表她很有可能继续犯第四次，甚至是更多次。　　　　这样的人，不值得珍惜。　　　　她继续和□□的人开会，确定下个月的主体和宣传走向。　　　　她们公司的新人会已平面模特的身份在公众号上进行宣传，读者在观看文字的时候一定会看到图片，这样就能加深他们在粉丝心中的初步印象。　　　　她之所以没有放弃新媒体这一块，就是因为它的宣传作用很好。久而久之，也会因为颜值和搞怪吸引一批属于自己的粉丝。　　　　会开到三点半还没有结束，但是商娴已经没有时间了，她让周经理整理好资料，下次接着开。　　　　她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走进电梯，是李涵打来的，说时婧被郑导骂了，郑导坚决要删掉她后面的所有的戏，让她下一集就死掉。　　　　商娴皱着眉说：“让她自己解决，我说了，她如果不能挽回自己的戏，今年也别想接新戏了。”　　　　筱禾安静的跟在她身边，等她打完电话后小声的劝了一句：“娴姐你别生气，再生气你的头会更痛的。”　　　　商娴也只能这么想了，对她露出一个宽慰的表情后说：“你继续说他们是怎么回复你的？”　　　　今天去金莱她带了赵倩一起去，筱禾只是送她到家，并在路上对她汇报工作。　　　　商娴本来因为这件事已经转移了注意力，但是时婧的一通电话打来，又让她的怒火燃烧起来了。　　　　时婧一边哭一边哽咽的说：“商总，你帮我跟郑导求求情，我下次不敢了，我知道错了……”　　　　商娴沉着脸，语气严肃的说：“迟到的时候想过现在的后果吗？眼泪在我这儿不能解决问题，如果你能哭着让郑导原谅你，不如把时间都花在他那里。”　　　　她火大的挂断了电话，车厢里的气压一度变低，这一次连筱禾都不敢开口了。　　　　她亲自带人向郑导道歉的话，还能挽回一点儿局面，但她就是想给时婧一点儿教训，让她明白机会是要珍惜的。　　　　筱禾看她皱着眉头又在按压耳郭的时候说：“娴姐，你休息一会儿吧，时婧的事让她自己处理。”　　　　“嗯。”商娴闭上了眼睛，她的耳朵实在是太疼了，偏偏今天事情又多。　　　　一路上她都没有睁开眼睛，一直闭着揉穴位，筱禾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没有打扰她。　　　　五点半的时候，商娴和赵倩在路上汇合了。赵倩上了商娴的车，筱禾则开着赵倩的车回公司。　　　　六点半两个人就到了金莱，但是商娴四十五的时候才给严之隽打电话。　　　　严之隽高兴的说：“已经到了？我下去接你。”　　　　“不用麻烦严少了，我自己上去。”　　　　最后三个人在包间楼层的大厅碰面了，严之隽热情的和商娴打招呼，又夸赞了赵倩几句，才带着她们走向包间。　　　　天娱和万众的人都还没到，现在包间里坐的人是严之隽的一些朋友，他们也都是做娱乐的。　　　　商娴进去后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没多久就聊起来了。　　　　七点差五分的时候，天娱和万众的负责人才到，严之隽笑着向他们介绍商娴。　　　　这些人起先没有谈剧，严之隽在饭桌上敬了他们几杯酒之后，才开始谈剧本的。　　　　赵倩看着时机到了，也给他们敬了几杯酒。　　　　商娴的酒量其实不差，但是秦深叮嘱她不能多喝酒，她也就推辞了一番。加之严之隽在旁边帮忙，那些人也没有强要她喝酒。　　　　商娴看得出来，这些人还是很给严之隽面子的。而严之隽今天好像是专门为她牵线搭桥一样，但这世上从来都是没有免费的午餐。　　　　而他的目的，也一定不是商娴，而是她背后的那个人。　　　　赵倩的应酬能力很不错，几杯酒就让天娱和万众给了她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另外还有几个不太重要的，露脸机会也很多的角色。　　　　商娴为表感谢，给两位制片人一人敬了一杯酒，最后还给严之隽敬了一杯。　　　　她在江市参加饭局，而秦深在缅市同样也在参加饭局，只不过两个人的环境大不相同。　　　　秦深这里是西装礼服，香鬓云影，他身边还陪了一位身材婀娜的丽人。　　　　宴会结束的时候，合作方的老板别有深意的笑着对这位丽人说：“晚上伺候好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