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祝寿歌唱罢,李戎旌没有看周围的人,她跪在地上,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  老祖宗在位子上听着李戎旌的祝寿歌,再次眼泪婆娑。站起来,连连道:“好,好。奶奶一定会像歌中所说的寿与天齐!寿与天齐!!”  李戎旌没想到她只不过是唱了首歌,竟然惹得老人家哭起来。再看向爹爹母亲,两位哥哥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感动。李戎旌心想“莫非我唱歌竟有如此的感染力?!”  其实她只是不了解以前的李戎旌有多让家人失望,如今她的改变带给家人多大震撼罢了。  李戎旌被老祖宗叫到身旁坐在一起,并没有看到窦长思捏断的手指甲,以及窦长思闺蜜们的暗恨。然而当着李家人的面,她们也不好再难为李戎旌,否则最后得罪了德王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对付李戎旌,哼!以后有的是时间。  柴穆看着李戎旌,觉得或许她并不是城中人们说的那样不堪。  为了给老祖宗办寿宴,李家这次准备得十分充足,可谓是彻夜灯火通明,歌舞流连不断。  两天后一大早,李戎旌正在睡懒觉,大丫鬟海棠就在门外唤她起来。  李戎旌有起床气,半睁着眼,随便从床上摸了样东西猛地砸在门上。“吵什么?吵什么?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活啦!”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困倦之音。  门外海棠道:“小姐,今日您该上学了。夫人让我来伺候您起床。”  李戎旌这才想起来昨日晚上答应了老祖宗和窦氏要好好学习的,但心中仍有不爽。朝外面吼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进来吧。”说完又闭上半睁的眼睛。  得到允许,海棠领着一群丫鬟进房间冲忙为李戎旌梳洗。  只见李戎旌闭着眼睛,任由她们倒腾直到梳完装也还在闭着眼。  穿戴衣裳时李戎旌问海棠,“今早是什么课程?是谁在授课?”  海棠回答道:“今早是于老夫子为大家讲孔孟之道,于老夫子最恨学生迟到,所以小姐得快点赶过去。”  李戎旌在现代已经上了十多年的学,昨夜若不是老祖宗与窦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才不会答应这悲吹的上课。  因此对于海棠的话并没放在心上。慢悠悠的吃完早点,又慢悠悠的晃荡去课堂。  因为李戎旌的不慌不忙,导致最终迟到的下场。到了授课屋子门前,李戎旌先是偷偷朝里面望了一下。只看见她大哥二哥窦长思,二叔家的一儿女、柴穆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小孩皆以端坐在各自的桌子前,正肃静的听一老头讲课。  柴穆正在认真的背诵老师教授的内容,李戎旌一眼就看到了他,即使他们的衣物都是一样的。为了给柴穆一个好印象,李戎旌想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悄悄的去到自己座位上。正当她从后窗翻进去的时候,前面闭着眼睛的老头突然出声,“不知戎旌郡这是要做什么?!”  李戎旌被当场抓包,正在背诵课文的学生一个二个的纷纷转过头去看她。李戎旌干笑,“呃...老师,我这是,这是想回我自己的座位上。”说完快步小跑到自己的桌子面前。  于夫子道:“若老朽没记错,郡主可是迟到了!”  李戎旌心中还是有些虚,“嗯,是的。我今日因着些私事所以来晚了,还请老师原谅。”  于夫子是个迂腐的人。见李戎旌迟到了,脸上竟没半点愧疚之意,不免有些生气,“迟到了便是迟到了,我说过我的课上不按我的规矩就要受到惩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过来,受我戒尺三下。”  李戎旌没想到自己现在是郡主,这老头竟然想要打她!她读书十余载,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她看了看周围的同学,大哥二哥一脸焦急之色,却不能为她反对老师。窦长思和其他人都想看她的笑话,自是不会帮她。李戎旌最后将目光锁在柴穆的面上,只见柴穆一脸淡然,是乎这事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李戎旌知确实不关柴穆的事,可是看着柴穆的神情她就是觉得委屈。  既然人家想看她的笑话,她又何必让人失望呢?她一个现代人岂会被屁大的事困住?  李戎旌想也不想,直接走上去,摊开手掌,让于老头打个够。她会想办法扳回来的。  于夫子见她如此爽快,握着手中戒尺狠狠的打在李戎旌的掌心。第一下,李戎旌痛的只想缩手,就一下李戎旌就如被万蚁专心,泪花瞬间就从眼角流下。可是她不能缩回手,她缩回手就等于服了软。接着第二下、第三下,打完后李戎旌没有看众人,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默默走回座位上。坐在凳子上,李戎旌恨恨暗想“今日的仇她是记下了。”  课间休息时,李夺和李成担忧的跑到李戎旌的身边询问她痛不痛,严不严重。李成甚至拿出怀中的伤药为李戎旌轻轻的敷上。看着李成细心为她上药,李夺在旁边为她打气,李戎旌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搂着两位哥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因为李戎旌的放声大哭,窦长思就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李戎旌,还出言安慰。这下即使是那些看笑话的人也不好意思了,装模作样的跑过来安慰。就连柴穆也不得不走过来出声询问两句。  直到李戎旌哭够了,才停止哭泣。柴穆看着两只肿得像核桃的眼睛,不免笑出声来。李戎旌见他嘲笑她,瞪了柴穆两眼,撇开头不望他。  眼见要上课了,柴穆对李夺摇了摇头,回到自己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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