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样行吗。”幽忐忑不安地说。  “行,怎么不行,没看卯之花队长没说什么别的么。”东方一脸的满不在乎。  “可是,我好像觉得卯之花队长有些怀疑呢。”幽总觉得卯之花烈似乎看透了什么。  “那又怎么样,”东方洗手,开始吃梦影端上来的茶点,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是一个人吃,三个人用呢。“当初那位用那么嚣张的方式把自己的人偶钉在高墙上,卯之花烈也只是隐约觉得有违和的地方。你的能力传承于他,又有我的空间守护掩护,咱自己不揭开谜底,,别人也只能疑惑着。”  “可是,”幽没有东方那么没心没肺,还是挺担心。  “不用可是,当初卯之花烈没有对别人说出自己的疑虑,这次就更不会,只要我们不做危害社会的事,她的怀疑也就只是怀疑罢了。”东方边吃边说,觉得嘴都有点不够用。  “社会是什么?”幽跟随东方时日尚短,有些词听得还很新鲜。  “哦,就是尸魂界。”东方吞下一块糕点,心下感慨,怪不得转世必须喝孟婆汤,这带着记忆再活一世,有各种不便和混乱啊。  “姐,”幽有些扭捏地说,“那件事,您在场么?”  “啊,什么事?”东方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那位假死的事情?”  “嗯,能说说么?”幽大力点头。毕竟女孩在资料上看到的都十分简单省略,总结下就两个字,‘诈死。’  “唔,这个我还真就曾亲临现场。”东方毫不吝啬的描述起来。“当时,那天色灰蒙蒙的,现场是鲜血淋淋,惨不忍睹。他被放下来的时候,我第一个给做了检查,并且给他合上双睑,唔,还顺手给遗体做了做美容。”嗯,摘眼镜,擦血迹也算是给遗体美容吧。  “那,当时您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么。”幽问道。自己姐姐的医术她还是知道的,能力就更别说,应该能看出一点点端倪吧。  “怎么会,那作假做得都对付差事了,我能不知道。”东方得意地说。自家小辈面前得保持好光辉形象,孩子眼里父母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哦。  “那,您没有揭露?”幽好奇地问。  “哦,我怕骨折。”东方气势顿降。  “骨折?”幽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之后做得事情你都了解吧。”东方说。  “嗯。”幽蒙蒙地点头。  “那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我这细胳膊细腿,伸过去就折啊。”东方一副怕怕的样子。  “可是,您揭露的话~”幽依然不解。  “那又怎么样,当时他不过是要隐藏在暗处,一个混淆视听的现场,一具搞笑的人偶,只是拖延一时罢了。就是不成,他肯定还有别的办法达到目的。况且,真怕人知道,之后做事就不会那么嚣张。”东方打断幽的疑问。  “可~”幽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可什么可,难道你希望我揭发他,他可是你能力的刻印者,天道之下,众生之上,比父亲可还要高好几个层次哦。”东方意识到自己又泄露了前世的一些口风,想尽快结束话题。  “那个时候,您与他不是对立的么。”幽不傻,没有被忽悠住。  “不是,我与他不是对立的,”东方目光透过窗棂,认真的说,“我与他没有联系,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当时您是瀞灵庭的死神啊。”幽不明白,这怎么会不是对立的,那位当时可是想颠覆瀞灵庭啊。  “是啊,我不会去背叛,”东方答非所问地轻声,“从没忠诚哪来的背叛。”  “姐姐!”幽惊讶地说。要知道,当初以东方的能力完全可以把瀞灵庭搅个天翻地覆的,可是她选择了避让。如今却亲口说出没有忠诚的话,这太矛盾了。  呵,东方笑笑,没有继续解释。她们三观从根上就不同,没必要去矫正谁的,只要彼此之间互相牵挂就可以了。  姐妹二人谈话截止到朽木白哉来接妻子回寝室而告终。最后,幽也是没弄明白,姐姐和那位大人是一种什么样的交互模式。至于心底那一点点不对劲儿,被东方左拐右拐的,早不知丢哪里去了。  当然,这到底是幽年轻,缺乏经历和经验,要是换做八番队那位,东方说漏嘴后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易蒙混过关。可话又说回来,京乐春水面前,东方也不可能如此放松警惕。  被朽木白哉领回的大妞,出门走两步就开始犯迷糊,然后就被疼爱妻子重于生命的丈夫抱回了寝室。  “以后不要让她再出凝春园。”朽木白哉看着东方萎靡的神色,眼底显露出深深地担忧。  跟在后面的梦影知道这是在嘱咐她,同时也知道,不是朽木白哉故意限制主上,而是东方的身体不容乐观。尽管如此,梦影也并没有立刻应承。  “主上需要亲人,朋友的陪伴,”梦影没有宅中其他人对家主的拘谨,“不只是您一人。”  朽木白哉身形微顿,眸中闪过一丝尴尬。听梦影前半句,他是打算多陪陪妻子来的,可是后半句这打算起码少了一半的作用。而且让人生出一种,自恃过高,自以为是的感觉。这能不让人觉得尴尬吗。  迷糊中的东方,是没听见梦影毫不委婉的直白话语。她神智回笼是朽木白哉把其放在寝室的床榻上时。  “他们走了。”东方巴住爱人,她不想去床榻上自个待着。  “嗯。”朽木白哉当然不会强把妻子放到床榻上,坐稳,妥妥的把娇躯抱在怀里。  气息环绕,东方身体懒散的像是没骨头,眼睛里的神采却明亮许多。还是爱人的怀抱比床好多了,起码这种让人安心的气息,再舒适的床也没法提供。  “幽是怎么回事。”看见东方有精神,朽木白哉主动开言。以他的智商可不会简单地把陪伴理解成待在一处,大眼瞪小眼。最起码是需要相互沟通,不论是肢体还语言。平时惜字如金,那是他不爱说,可是也得分人。  “啊,您不知道啊。”东方惊讶地说。妞还以为早有人汇报过了呢。  “你没告诉过我。”朽木白哉实事求是地说。  “呵呵。”东方干笑。她还真没想起来跟白哉大人汇报这事。以前单身还没什么,现在为人妇了,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起码没摆正自己的位置啊。“那您怎么接待的那几位队长啊。”  这话一出口,东方就后悔了。这会儿,应该转移话题才对。可是,她真的好奇,连事情经过都不知道,白哉大人有什么底气去面对好几位队长的询问呢。  “上茶,寒暄,送客。”朽木白哉全面而简单叙述待客过程。  “就这样?”东方瞪眼。她服了。  于是,即时起,一直到晚餐结束,东方看朽木白哉的眼神儿都是毫不掩饰的仰视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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