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四十六 选择　　陡然，在书贩子的地盘，看到了……　　那本该放弃了，自己一部分的……陈善美。　　她……来找…………　　“陈善美，你来做什么呢？”　　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甚至是有些惶恐的。　　“我在找，自己的书。”　　她一脸的忧色。　　但却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因为在这里看到的她，而瞬间感觉到……　　“你是来帮我的吗？”　　她，撇着眉，淡淡问道。　　那一瞬间，那些痛苦，仿佛都已经……　　成为了昨日，而和她纠葛的那些曾被那爱情伤透的心，仿佛，在复活了一般的，期待着，祈求着给予。　　这一刻的上一刻，那些悲伤，那些痛苦，那些撕裂的争吵，仿佛，不在了。　　“嗯。”　　他静静的站着，看着她……　　只是这样，就觉得已经……　　足够好。　　“谢谢。”　　她声音很轻，“我原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我身边，所以，很伤心。”　　那泫然欲泣的声音，点点从她美丽的唇散逸着。　　“是吗？”　　他问。　　那瞬间，心里，倏然有了更奇怪的感觉。　　好好的看看，那个，自己爱着的陈善美。　　为什么，会弄错？？　　因为爱着，所以，不会弄错，那个陈善美，虽然和眼前的这个人，是同一个模样，但是，她……总是那么可恶的，坚强。　　就连言语，也分外不留情的……　　这个眼前，柔弱的她，虽然和那个人有着一模一样的眼脸，一模一样温顿的眼睛，有着，仿佛他期待着很久的，柔软。　　但，却不是。　　那是，一心要祝他一路顺风的，或许，并不那么诚实的姑娘。　　那是，让他心痛却也喜欢着的姑娘，她只会，把眼泪坚韧的藏在眉眼之中，于是，他也当作没有发现那般……那是，不会来纠缠他，抓住他，死缠烂打的……　　他真正喜欢着的，陈善美。　　————————————　　“你能来，我很开心。”　　“往后，你就是我的了。”　　这个陈善美，微微的对他说道。　　她上前，轻轻倾身，仿佛，要吻他。　　但，他伸出手来，止住了她靠近的唇。　　虽然，这是……他期望，或者等待已久的……　　那种，知晓真相的失落，让他的愤怒，无处藏匿。　　“你以为你每次玩这种烂招数，我会中计？”　　“你也————太小瞧我了。”　　他伸手，毫无怜惜的，将那人逼退墙角，一阵沉沉的力量散逸，书贩子，毕露原形。　　他想，这世上，火眼金睛本很难错认一切事物，更何况，是他心念念的陈善美。　　她，不曾对他说，孙悟空，你是我的。　　一次也没有。　　虽然，他那么希望，她至少能对他，有一些……　　占/有，自私，但那样，一次也不曾出现。　　他自以为，对于对方这个人类而言，自己至少是有很多特殊的，但他爱上的陈善美，和其他人类并不一样，她从未将他归属于自我的拥有，仿佛，成为他的第二座五行山，还在顾虑着囚犯的自由，连呼唤，都少得可怜。　　书贩子自诩变成她的模样，就能启动金刚箍，但那一瞬间，只是简短的几句话，她二人的区别，却是如此的明显。　　————————　　“本以为你进来的时候会被我催眠，好可惜，本想试试魔王告诉我的启动方法。”　　书贩子，极不甘心的说道。　　魔王？　　他冷冷的笑了起来。　　那个人，又是怎么知道？？　　真是受不了……　　那人，似乎把陈善美和他亲吻的事，满世界的宣传着。　　“两个人都说好不要，却都来找了。”　　书贩子怒极反笑。　　他顿了顿，仿佛，那瞬间，心微微提起来一些。　　她——————也在这里？？？　　那一刻，他几乎带了一些不自觉的，染上眸子的，焦虑。　　耐性，消失贻尽。　　“陈善美来了？？”　　她————在哪里？？？　　————————————-　　真实的……她。　　并不是做梦的，那个对着他，冷言冷语的姑娘。　　她卧在书桌前，桌上，身旁是，她的书。　　书贩子说，她，找到了自己的那本书，但，她走不出来。　　她浑若不觉，趴在桌上，沉沉入睡。　　不说话的她，乖巧可爱。但，倘若醒着，美丽的眉眼，那般隐忍坚决，他拿她，并无办法。　　他拿起她的书，那只是一本……看似简单的童话。　　彼得潘，人类的故事书，永不长大的……梦幻岛。　　他的心，疼了。　　在这个事件里的所有，和书贩子的相遇，她放弃的自我，那些被呼唤的孩子的灵魂，都意味着，他，总是错误的认为，她很坚强。　　坚强的陈善美，就不会将另一部分的灵魂，藏在书里。　　她，受到他的守护，但，却同时，回应魔鬼的呼应，意味着，在那些时候，她的世界，并非……他理解的那般，无孔不入。　　她对着他微笑的时候，也有，把眼泪藏在心里。　　她表达着那样坚强的同时，或许……　　也曾想，对他真实的，表达着，脆弱…………　　他想翻开她的书，但那不知死活的书贩子，告诉他，　　这本书，只有她和本人，能够翻开。　　这句话，触动了，他的杀心。　　即使是她的软弱，他又怎允许旁人，欺她？关她？　　他倏然明白，得以活下来的守护，才能称之为守护，逃避，关闭，封印，那些，并不能称之为幸福————　　——————————————————　　“我不是恶鬼——————————！！！”　　在他犹如刀削一般的言语的利刃之中，书贩子受到力量的反弹，炸裂成一道蓝色的碎片。　　长久以来被关闭和封印在书中的孩子们的灵魂，从这密集的空间里，那些书里飞出来，四处逃窜。　　他看着桌旁，仍然在熟睡的她。　　他翻开了……她的那本书。　　那是彼得潘的第一页，幸福的，永不长大的孩子，飞翔在天空……　　这里藏匿着她不想被别人所知晓的，三藏的，陈善美。　　那个他未曾去好好守护着，却最终被他爱着的，其中一个陈善美。　　他想，他也错了。　　即使，她从来不是三藏，但她仍然是那个，和她约定的孩子。　　即使，她再也不要三藏的身份，但他仍然爱她。　　他好像…………　　他目光沉沉。　　轻声道：“回来吧。”　　他会……好好道歉，为，那些锋利的，对她不枉不顾的言语，为，那些错过的往事，为，那些违背了本心的，伤害。　　（会好好守护你，再次的……）　　（无论你选择什么，即使不是三藏……）　　（或者，你是平凡的陈善美，我的心也……）　　—————————————-　　和，小时候的自己，说些什么好？？　　和，这个，一度让自己觉得悲伤的孩子，说些什么好？？　　她看着，那时候的自己。　　孤独的陈善美，被厌弃的陈善美，特殊的……　　陈善美。　　对不起…………　　（因为我是那样任性的选择抛弃你，躲藏着，也因此，伤害了很多人……）　　对不起………… 　　（因为我一直以来都……也因此，我认为这样的你并不是来源于这样的我……）　　对不起…………　　（我是那样的嫌恶自己的力量，却忘记了，这特殊，早已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给予…………）　　对不起………………　　（我不曾去想过，那骗子的妖精大人，虽然来得有些迟，但是，他毕竟还是出现了，还是……保护我们了……）　　一味的责备着别人，然后把责任，推给别人，仿佛那样自己可以轻松，结果，反而是自己，一事无成的怯弱。　　本可以阻止书贩子，却因为内心的软弱，而让自己也……　　富子差点变成了恶鬼，pk的眼神，那么认真，pk，认真的爱着，守护着富子这个妹妹，那样想去保护某个人的心情，心意，对不起…………陈善美竟然，忘记了…………　　那曾经是，自己，在畏惧中也坚持着的……　　正如，乔纳森说，有人为他撑起遮挡雨水的雨伞，那样的陈善美是帅气的，即使畏惧，也选择了保护，那就是她原本的样子。　　还有…………　　那个人，　　对不起…………　　因为她的任性，将那人留在了原地，明明知道自己的离开，金刚箍，若是戴在他的手上，或许，那人也非常的……伤心，被留在原地的心情，她分明是那么清楚，他，最后一次和她见面那些争吵，在意，分明……他的心，仍然并不属于……书贩子这个恶鬼，但她却视而不见了…………　　对不起………………　　所以………………　　一起走吧……………………　　她对着眼前这，特殊的，被流放的孩子，温温顿顿的笑了。　　笑中有泪，伸出手来。那孩子，安安静静的，握住了她的手…………　　这一次，她的选择是…………　　——————————————————————————-　　她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对面坐着的那个人。　　在这安安静静的空间里，那个人，也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仿佛，这是他本来的模样，不再有刺耳的言词，他这样守着她，坐在她的身边，这些时刻，曾经，是让她幸福的时刻。　　不是自己。　　“孙悟空…………”　　她呼唤，他的名字。　　他的脸上，再无那些，刀锋一般的棱角，也没有了，争锋相对的，面容。　　“你回来了————”　　他温温淡淡的言语，就那样传递了。　　就仿佛，他在一直等着她。　　她突然想，其实，已经没有担忧和惧怕。　　是她自己，想要回来。　　是她自己，选择。　　因为他在身边，守护了她，一段时间了。　　如同他所说的，他虽然逃了契约，但是也有，认真的，守护着她，她，早已没有了那些畏惧。　　相反的，或许，只是…………　　因为他的爱，而变得，任性，和…………撒娇…………了。　　和他在一起捉鬼的日子，并不平静，但在那些日子里，有他的陪伴，那些守护，那些，笑容，那些，如同吃棉花糖的甜的点滴，是真实的。　　他，仿佛看了她很久。　　然后他轻声对她说，“对不起。”　　陈善美，对不起。　　一切的一切，那些伤痕，仿佛都消失在这句话里。　　微不可闻的声音只仿佛在风中。　　她对他展露了微笑。　　她说，已经没问题了。　　—————————————-　　她说，已经没问题了。　　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眸，变得坦诚又干净，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　　没有咄咄逼人的冷淡，没有那些防御的外套，他目光有些沉凝的看着她，他的心里，却并不如她那般坦率轻松。心里涌起的，是怜惜。　　三藏回归时，他嗅到，她身上散发的，鲜血的味道。　　他那时才注意到，她的整个右脚的绷带，都被殷红所覆盖。　　她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他全无所知……那时候，自己那样的决然离去，是，二十四小时内，发生的事。她的身上，甚至还留着尸体的腐臭……　　他稍加思考，便好像能得到一个结果。　　他……自责得不行。　　虽想带她离开这，但也要，等到她醒来。　　他想，自己这个守护者，也是失职，不仅，一次一次的，从她身上寻求着认可，却，让她一次一次的受伤……　　他一心一意守着的姑娘，是个单纯，纯粹，坚强得让他觉得很怜惜的人……她从来不说痛，从来也不示弱，并不可爱，但在他眼里，他……总会觉得自己上当受骗，总会觉得……即使没有金刚箍，自己的心意，并不会消失。　　———————————-　　“三藏的能力回来了吗？要不要试试流血，看看能不能引出恶鬼？”　　她……八成忘记了，自己受伤的事。　　那些被引出的恶鬼，也被他刚刚打跑了。　　他看着她脸上那一道伤，轻轻拍了拍她伸出来的手。　　他没那么好的治愈伤痕的能力，还是应该带她去医院换个纱布？　　“为了对付书贩子，我很累……别玩了。刚刚，那么多书，真是让人头疼。”　　他起身，走向她的身边，“差点就要被催眠，金刚箍也差点就要启动了。”　　“启动？”　　她不可置信的问：“这么说，金刚箍真的可能会易主吗？”　　紧张了？　　他，有些绵绵笑意的看着她。　　这一分钟，他清晰的看到了她的，在乎。　　他想，自己，那时候的恼怒，为什么会被迷惑了呢？？　　眼前这个人，清楚的，分明的，在意着。　　“你怀疑过吗？担心过吗？心烦意乱了吗？”　　他坐在她身旁的桌上，居高临下。　　看着她，可爱的眼眸，那些复杂的神色，有些湿润的眼睫，他想，他的确是很坏心。　　她是……　　原来她是………………　　喜欢他的。　　虽然，或许，不是爱……　　但，他并未错看，那神色里的，分明的担忧，在意。　　他想，正如她选择了放弃三藏，那时候的自己，那些一反常态的行为或许也……伤害她和……惊吓了她。　　她原本…………是那么一个单纯的，干净的人类，她那些，对他竖起的冷淡，源自于，他的伤害。　　“有点…………心情很……糟糕。”　　她有些别扭，并没有那么坦率。　　这样的，也是他喜欢的陈善美。　　但这一刻，仿佛这样，也足够了。　　别扭的家伙。　　但是，他也……那么的喜欢。　　他看着她有些低垂的挣扎的眉眼，淡淡道：“这是当然，它是你的。干嘛还假装若无其事？真让人心情不爽。”　　因为她的若无其事，他才……更多的想要去索取一个答案，更多的挣扎，更多的纠缠…………　　但现在他想，这姑娘…………　　仿佛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却好像，是小时候那个陈善美，越长大，越害羞……　　“我金刚箍的主人，只有陈善美一人而已。”　　他目光沉沉，对着那双，笔直注视着她的眼眸，说道。　　他注视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这一次，她并未让他伤心，失望。　　“好吧，能够召唤孙悟空的，也只有我一人。”　　她望着他，美丽的唇微微说着，他期冀的，回应。　　这一次，没有逃避。　　原来，只是这样一句话而已。　　他和她，都仿佛走了太远的路，来彼此确认，和回答。　　他点点头，觉得那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　　“接下来，我送你去医………………”　　他正想说。却感觉，那只，从未很主动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双眼眸，有些忐忑的想什么……　　“金刚箍，是不是……要重新启动才可以…………？”　　她有些不安的说。　　他正在疑惑着，总觉得，此刻的她，仿佛是那种即将，要做错事的神情…………他正觉得，这一刻她的神情，仿佛很熟悉，在哪里，哪个时刻，见到过……　　哦？？　　“这一次，绝不是凶事。”　　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看到她倏然逼近的眼脸…………　　然后………………　　然后…………………………　　被吻了。　　温凉的唇，并不香艳，带着，三藏血的莲花香，带着，奇怪的僵尸的腐烂的气息逼近 ，却奇妙的，融合。　　他愣了一下。　　启动————　　她有些，不安的说，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　　灵动的目光，微微逃窜。　　他，心里出奇的，安静。　　被吻了。　　总叫他意外，生气的时候，也那么的生气，但，惊讶的时候，也那么的……惊讶。　　虽然，她或许未曾懂得什么是吻。　　只是那么稚嫩的，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在意，和喜欢。　　那样羞怯的，干净的，认为，那一秒的唇与唇，相贴便是爱，在意，便是，吻。　　有时，是那么羞怯，但有时，却很有勇气……　　可是，他的沉沉的内心，却因为这简单的举止，而变得深沉和复杂。　　就好像，倏然变暖，然后，想要，从那样的干净里，感受更多……　　眼前这个人，他是那么的沉迷。　　金刚箍给予的爱，他此刻，半分也不想抗拒。　　　　———————————————-　　她，红着脸，有些…无法克制自己的意乱情迷。　　他，在想什么？　　会不会觉得她很……　　不知廉耻，毫无矜持…………　　她紧扣着自己手，感觉，微微颤抖着，天哪……真糟糕…………　　自己又再次这样…………　　心跳如雷，她，觉得这样坐在他身边的自己，感觉再不做点什么，下一刻就要窒息…………　　那倏然贴近的呼吸虽只是一瞬，却……足以留念很久很久……　　或许，她觉得，当自己变成老太太，也还会记得这一刻……　　她…………竟然……偷吻他…………　　在那些微微流转的目光之中，她有些忐忑的想着他下一刻会如何……　　但，她只感觉到，那双手，微微扶住她的肩膀。　　咦？　　他，逼近了眼脸，然后，那气息淡淡打在她的脸颊。　　她心跳如雷，然后，他吻了她。　　那不是，几秒的唇与唇的相贴。　　仿佛，传达着，那样的心意，那些焦虑，怒气，生气，究竟为何开始，他的气息将她笼罩，没有言语，只是，笔直果断的，回应。　　那些，无数的无数的，我爱你。　　辗转，碾过的，通过那深吻。确定的，心意。　　用那样不可置疑的，柔和的力，全然攻占她的唇，她只觉得那天旋地转的感觉，仿佛错位的一切，回到某种轨道，那些不确定的事物被平息，迎来了心中的欣喜，取代了惶然。　　她抓住他的衣角，尝试着回应他。　　或许，是鼓励了他的举动，一吻末了，他在她近在咫尺的脸颊，柔和的，有着奇异熏染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她眸子里有某种水漾的感觉，这吻，绵长得想哭，温柔得让人心发怵……幸福…………　　她仿佛听到爱铃的响起，一声一声，接连不断，她想说……　　不能呼吸了…………　　这一刻被安抚的心，甜得发涨……　　但，那个人又继续吻了她。　　一次一次，她陌生的，他的唇，不再吐出伤人的话语，而是，无尽的，只给予她一人的，爱和温柔。　　她惶然的，觉得，自己的眼泪，仿佛沾湿了脸颊。　　但，那些咸咸的东西，那么不知羞耻的，被他安抚着，然后，籍借他的吻，传达到她的唇齿之中。　　这一刻，仿佛觉得，下一刻或许死了…………也并无……遗憾。　　——————————————-　　“那么，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他背着她，在那夜晚的雨里，行走。　　有一只没有穿鞋的脚上，缠着新的纱布。　　但他的力量，不曾让那雨水，沾染半滴在她身上。　　本想幻影移形，不过，他今天却很想，就这样，普普通通的，背着她……　　她在他背上，困意沉沉。　　“那个…………那时候……你走了…………我想去追你…………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有些黯然。　　懊悔。　　才离开不到一天，就弄成这样。　　“脸上的伤…………是………富子？你自己去找她？？”他，有那样没来由的恼怒。　　魔王，亦或是——————　　不会是魔王。　　那就是…………　　pk？？！　　“不关富子和pk的事…………”她声音微不可闻：“是我……太自私……只想到自己…………”　　“傻瓜！”　　若不是富子或许还存在了一些顾念的人性……　　她几乎……死了——————　　“那时候，你没有呼唤我…………对不起。”　　他声音轻轻传来。　　因为，说了那样的话，她，那时候或许，放弃了呼唤他的想法。　　但只要一想到因为自己疏忽的瞬间，她遇到危险，就觉得，不能饶恕这样的自己。　　“我没事…………”　　她伏在他背上，微微的呼吸着，他觉得，那些怜惜，那些爱，仿佛，没有止境一般。　　他曾以为，自己，是不会爱上别人的。　　但，这一刻，心却因为这姑娘，柔软了。　　—————————————　　第二日，二人和好。　　书贩子事件，划下小小的句号。　　她又可以，拉着他的手街上散步。　　最高兴的是魔王。　　富子恢复了还魂尸日常，然后说，猪八戒大人这几日工作繁忙，很久没见面，魔王有些奇怪的看了富子一眼，说，他最近根本没有来公司呢，说是生病了。　　悟净淡淡的瞥了某人一眼。　　垂下了头，道：“我会……闭口不言的”　　气压直降，狗秘书有些感觉不妙的看着魔王。　　“给那只猪，买点…………最好的创伤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