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睦每次和她哥对打的时候,都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打到自己然后输掉。    正当秦睦的剑要架到林和脖子上要赢了,看戏的师父总有人能撞到演武场后的兵器架,四周兵器架哪个都不倒,就只倒她身后的,然后在她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中,骤的被兵器架压趴,晕过去被抬下演武场,比斗的结果不了了之。    不然就是天降鸟屎,突现石子,莫名剑断,裤子炸裂,一系列为输为停止比赛而服务物品,都能从和林和打斗的秦睦身上出现,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出现不了。    她当然也打赢过,每次什么突发状况都没有的时候,秦睦兴奋的以为能光明正大打赢的时候就会天降大雨,所有人都为了避雨都跑走了,她赢了,没有人观看她最后的胜利,每当这时候,林和在摆脱她后立马就去避雨了,秦睦独自一人持剑站在瓢泼大雨中,哀叹这说去以后没人信的胜利。    这么几次之后,秦睦的愤怒值蹭蹭蹭往上涨,秦睦才不在意被打,平常和家里的师父对打也是鼻青脸肿,也不在意丢人,但她老爹在意,每次,每次她正式向林和发起挑战,所有人围观的时候都是以她各种乱七八糟的原因输掉或停止比斗,没有一次赢过。    林和每次都是在被秦睦缠到烦的时候,答应她的决斗,然后每次都是想以自己输掉为结局,打消秦睦没事就来挑衅他的行为,奈何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每次比斗都会不了了之,他甚至还迎合过秦睦的剑招,结果那次秦睦以重伤昏迷被抬走了,他发现他越放水,他妹就越倒霉。    今年的京都的冬天格外冷,家家户户挂的红灯笼都仿佛带着一丝血色的味道。    丰国占了乾国通往成国的商道,而杜国见此有利可图,便也大军压境直逼两国国境线,成国默不吭声。这片平静了二十年的大地,纷争已起。    今天这顿年夜饭是团聚的最后一顿饭,是分别的第一顿饭,今晚之后,明天秦睦她爹作为主帅的怀远大将军和她哥林和就要奔赴战场了。    秦睦闹着也要去,被全家人拦了下来,她这京都一霸再怎么闹,她爹,她爷爷都没责罚过她,都认为姑娘要娇养,娇娇的姑娘怎么能上战场去厮杀,即使她的武力已经高过了她爹与林和齐平。    “唉。”她爹叹了口气,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仗不好打啊,双方兵力差距差距太大了。”她娘放下给她爹布菜的筷子,安慰的拍了拍她爹握成拳放在桌子上的手,轻声细语道:“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秦木也知道这仗不好打才吵闹着要去前线。当今世界有四个国家,分别是她所在的乾国,乾国左边的丰国,右边的杜国,以及上面的成国。    乾国是这些国家里版图最小的,建国不过三十多年,之前乾国所在的这片土地,小国林立,乾国只是其中一个小国,只不过这个小国特别善于经商,且出了位文韬武略都极好的皇帝,也就是现在乾国的开国皇帝,头脑聪颖,用着经商的来的钱招兵买马,上供其他三个大国,所以在乾国统一这片地方的时候,三国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乘机夺利。    在乾国完成统一时,和三个大国都分别签署了一份条约,我向你进贡,你这二十年里不得与我交战。其他三个国家没想好该怎么划分这块大肥肉,三国都没有调和好,且看这新兴的国家还没自己的三分之一大,还能拿到一大笔贡品充实国库,便都默契的留着,以后谁吞到就是谁的,因此乾国得到了二十年的休养生息。    乾始帝不愧是开国帝王,他上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军队改革,挑选优秀的青壮年进入军队,剔除老弱病残,提倡全民皆武,乾国的兵虽少,但精悍。    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也不是没有垂涎乾国丰盈国库的国家,奈何在十年前杜国第一次想违约,大军压境的时候被乾国军队打回了家,还有其他国家的试探,全被乾国打了回去,也有两国想一起吞并乾国,但被乾国和和另一个国家的联合给打消了,几次之后三国对乾国进行了慎重的评析,把发展势头极好的乾国给列为第四位大国。此后经年再无国来犯。    而如今二十年契约到了。    秦睦是那种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的吗,怎么可能,她留了一封自己去战场的信后,半夜就跑到驻扎在京都城外,即将随她爹上战场军队里,偷偷跑到人员录入处,顶了个需要照顾老母留下来的人,跑到梁需处偷了一身灰扑扑士兵统一的棉袄,去了方其行原先分配的大营,掀开她们队的帐子,听着炕上一排震天响的呼噜声,找了个拐角的位置,盖上被子,睡了。    秦睦醒的比较迟,最起码在她的帐子里是这样,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周围有很多人,下意识的摸到手边的剑,就要拔,她床前有一个人直接把她的剑给摁了回去,突然有人靠这么近,秦睦的危机感全部炸裂,一个激灵就握着剑坐了起来。    “好小子,反应不错。”面前一个脸带赞赏三十岁左右的大汉,用他厚实的双手重重的拍了拍秦睦的双肩,她并不疼,但还是晃了晃。    旁边一个比秦睦还瘦,比她更白净的好看的人一脸厌恶对旁边一个寸头带着高原红的小胖道:“连照顾老母这种理由都想的出来的,怎么配做太子亲卫。”声音不大,但却是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    一个帐子四个人里除秦睦以外都非常的尴尬。秦睦整个人都炸起来了,冲过去抱住长的好看的胳膊,来回摇晃,好看的人被她晃的站不稳,随着秦木的拉推在前进或后退,“你说什么,这是太子亲卫营?!”    被秦木这么一闹,尴尬气氛全无,刚才站在好看的人旁边的寸头小胖把秦睦掰过来也双手抱她胳膊来回摇晃道:“是吧,你也很高兴吧,俺到这营之前都不知道俺要进的是太子亲卫营哩。”    被秦睦突然放手的好看人踉跄了几步后终于站稳了,用袖子捂着嗓子里发出“咳咳”的咳嗽声,被秦睦晃的血气直往头上涌,脸红红的,更好看了,一开始摁秦睦剑的男人,连忙跑去拍好看的人背,只不过越拍好像咳的越厉害了,“风小兄弟,别急,别急。”    秦木挣开了寸头小胖,双手抱头蹲地,万分绝望,心如死灰,这是天要亡她,她两个哥都跟她天生不对付,她被林和打,被百生坑钱,她打不了林和就去打百生,这要是被百生知道肯定得和林和说,被她爹拦下来她肯定要被她娘看着,在想跑出去就难了。    要不直接威胁百生吧,把他打一顿怎么样,不行啊,他肯定和林和住在一起,我现在去打他,会被林和发现的啊,秦木烦躁的抓头。    寸头小胖也蹲在秦睦身边忧伤道:“唉,俺们也只是亲卫预备军,离太子老远了,俺们要努力当上亲卫呀。”    “呜~呜~呜~”牛角号吹了三声,要拔营了。    秦睦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拉着小胖不让他站起来,“真的吗,我们离太子很远吗!”    小胖把她这种高兴理解成为想当太子亲卫的恳切,站起来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头:“加油吧,俺们一定能当上亲卫的!”    “赶紧收拾,路上再说。”那位三十岁大汉催促。    秦睦心情雀跃哼着歌收拾行李,毫不在意那个好看人的白眼。把东西收拾在被子里,捆上绳子,背在身上,绑好腰间的剑后,他们集结到了广场上,秦睦他们跟在太子亲卫队后面。    号角声起,阵旗猎猎,重甲武兵,怀远大将一声令下,拔营启航。    秦睦他们背着包远远的坠在太子亲卫队后面。“大家都自我介绍一边吧,小方他还不知道大家伙叫什么。”三十多岁大汉道。    “我先来,我叫程松,当兵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多杀几个丰国人,原先是个镖师,从成国回来的时候赶上了丰国占商道,所有兄弟都死了,只有我逃了回来。”程松说着血腥的过去,摸着贯穿脸上的刀疤,神情凶狠。    寸头小胖子双手拽了拽背上袋子,“俺没啥好说的,俺家是猎户,俺爹得养家,俺弟俺妹都还小,这次征兵俺就来了。”寸头小胖子使劲敲了下脑袋,一脸懊恼,“哦,对了!俺也姓陈,叫陈大力。”    好看的人完全不想理秦睦,被程松拍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面无表情的道:“岳青,医师。”    秦睦点了点头,照着人员管理处记录道有点犹豫:“方其行,是个,文人?”    “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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