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内,绿意深然,枝头花苞含羞待放,浅绿色的叶片上沾染着几颗小水珠,闪着刺眼的光芒,黄莺婉转啼叫,声声清脆,气氛好不欢快,竹屋内的几人气氛却并不愉悦,很是沉重。    “这才多长时间没见,怎么会搞成这副模样”骁彦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但还是连忙的翻出了什么药,喂她吃了下去,随后变出了一个透明的小瓷瓶,轻轻地从上官月娆指尖放出了一点血来“这毒的毒性太霸道,我不曾研究过,只能先将她体内的疼痛给压下去”说完人已经急急地走进了内室,不再管他们。    “嗯”宫若锦淡淡的点头,知他是去研究解药去了,于是看了看上官月娆,微微俯下身子,将她的身子扶正,捏了个诀,一阵蓝色的流光闪过,上官月娆身上的尘土都消失了,衣服又恢复了那洁白崭新的样子,眸色复杂的看着她。    上官月娆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刚张眼便看见眼前不再是一片阴暗,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她眼睛稍微眯起,不得不用手去遮挡,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是在魔界,等到眼睛适应了光亮,她转过头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这里竟是五年前师傅带自己来的地方,再往外边看到宫若锦不占凡气逆光站在门边,一头青丝随风舞动。    “师傅···徒儿,徒儿不是竟被魔界之人抓了去,定给师傅丢脸了吧”上官月娆沙哑着声音歪着脑袋,脸上满是落魄    “莫要多想,为师也不曾想到魔族竟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扶苏山上,竟疏忽了,此事不怪你”宫若锦声音平淡无波,眸中冰冷无情。    “哦”上官月娆听了,还是郁郁寡欢,自己明明说要保护师傅,却每次总为他添麻烦,这次竟在魔族人手中毫无还手之力。她心中清楚,自己的资质是极好的,师傅也常说,但却为何总····眼中满是惭愧,从未像这次这般痛恨自己的无用、    “娆儿,为师说未怪你便是未怪你,怎地如此钻牛角尖,修行之人最忌讳心结,心结一日不解,修行便推塞一日”    “徒儿只认为自己太过无用,言墨师兄入门也就几年便可独自斩妖除魔了,离燿也不至于毫无自保之力,可徒儿身为掌门弟子,却····”    “唉,是为师这几年未让你下山好好历练一番”宫若锦叹了口气轻轻道,声音缥缈不定。    “师傅,我们怎么在这里?”上官月娆不想再继续思考这个话题,边看四周向宫若锦问道。    “你体内的毒尚未清除,为师带你来请他炼制解药”宫若锦抬头望着虚空道。    上官月娆看着宫若锦心中喜悦难以自制,但并未再说什么,只是趁着宫若锦走近的一瞬功夫,很快的拉住了他的衣玦道“师父真好,徒儿就知道师傅不会丢下我的”脸上再无之前的丝毫寂寥落寞,反而挂上了一层笑容,粘着宫若锦。    ~~~~~~~~~~~~~~~~~~~~~~人家是大反派的说~~~~~~~~~~~~    魔界大殿内,原本是严密分布着四大护法的地方如今空荡荡的一片,只剩下一个王座上的妖娆男子,及下侧穿着黑色镶着金丝银边斗篷,斗篷上一朵曼珠沙华红似血,妖娆盛开,像一场迎接死亡到来的盛宴,周围好像隐隐约约浮着黑气,又好像是幻觉。    “这次答应你的我做了,那你的承诺该何时兑现?”王座上的男子一双眼睛锐利的射向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仍旧不为所动。    “不急,我们之间的合作才刚刚开始罢了”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斗篷下缓缓传出,但内容却神秘的很。    “合作?本座可不曾记得答应过要与你合作,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阎曜冷冷的看着下方的人,虽不知他几天前为何忽然来找自己合作,但却是得防着点、    那人也不恼,依旧道“放心,我答应你的乱世,很快便会到的,你等着便好,同样你答应的事情可别让我失望”    \"那是自然\"阎曜皮笑肉不笑,仪式化的回答,自己不知眼前这人的身份,也不是没有查过,可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一身法力神鬼莫测,什么都查不到,但却不知他为何如此针对一个小姑娘,竟让自己如此对待那小姑娘,将她推至绝境。    \"如此甚好\"那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上,独留阎曜在王座之上看着远处的虚空深思。    \"主子,那人身份不明,可以相信吗\"待那男子走后,一旁盘吐着蛇信的大蟒竟幻化为一个全身赤红的男子,立在一边,微微低着头,语气恭敬,但却没有丝毫惧意,若是魔界那几大护法见到这幅场景,怕是要吓晕过去了。    \"那人很危险,本座会注意的,不过是交易,信任有什么用,倒是你,伤都好了吗\"阎曜看着化为人形的巨蟒,声音不似与其他人说话时的危险,淡淡的道。    \"谢主子关心,烛已无碍\"那红衣男子低头,缓缓道。    “烛,你暂时呆在魔界,我近几月有事外出一趟”阎曜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椅座的把手,沉重的金属敲击声在空气中传播。    “是”那名自称为烛的男子并不多问,恭恭敬敬的应下命令。他只知对主子的命令要毫无异议的去完成。    阎曜听闻也立刻闪身消失在了大殿之中,烛也重新换化为一条巨蟒,盘区在王座的一边。    ~~~~~~~~~~~~~~~~~~扶苏派的妖孽来了    “师傅,你在扶苏派的事情办完了吗?”上官月娆扯着宫若锦的衣服,脸上布满着笑容,娇笑着问道,歪着脑袋,散开的头发衬得她更加小巧玲珑。    “嗯,待你伤好,我们便启程去蓬莱”宫若锦点了点头,不咸不淡的回道。    “真的吗?师傅,师傅你给徒儿讲讲蓬莱好不好?”上官月娆自从从魔界回来后便更加粘着宫若锦,扯着他的衣袖撒娇,将他光洁的衣袍拉扯的布满褶皱。、    “娆儿”宫若锦看着她哭笑不得,又不知她有没有被此次吓到,无奈唤了一声,却惹得上官月娆更加调皮起来,竟拉起了宫若锦的头发在手里把玩起来,脸上满是愉悦的笑意。    “师傅,你给徒儿讲讲蓬莱好不好?”上官月娆也不知是显得太无聊了还是在魔界被吓到了,回来到现在,除了昏迷的时间便一直缠着宫若锦。    “那你先坐好”宫若锦看了看她,她此刻半坐着身子正在拉自己头发,自己站在床边动不了分毫,这种情况让他怎么开口。    “好”上官月娆见他如此说,立刻坐到床沿边眼中熠熠生辉,水光乱窜。宫若锦也坐到床沿边徐徐的描述起来。    此刻他眼中无天地,无苍生。此刻她眼中无仙神,无妖魔。正安逸,淼淼浮生,浮生未歇,但待那日一念成魔,一念为神之时,孽火三千焚身之日,才知今日岁月静好。待到那日天崩地裂他亲手废她满身法力散她魂魄之时,他可还曾忆起今时今日陪他安享时日,缠着他撒娇的孩子,那全心全意信任于他,无时无刻处处为他的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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