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ber Land（三）

在露卡的带领下，吸血魔兽拉着躺在送货板车上悠哉小憩的萨摩纪太，拦着情绪几次激动的妖女兽，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终于通过了机关暗器不比他在Vampire Land时的大城堡少的作战基地，抵达了据说激流兽常在的总控室。　　　　而被吸血魔兽以命相搏一般保护着——其实也真的是以命相搏，按照条约，如果在吸血魔兽处于纪太视野范围的时间里，她收到一点伤害的话，吸血魔兽就得跟着陪葬——的紫军领袖懒懒地掀起眼皮，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位暗夜贵族和尚且完整的绿发女孩，从鼻腔深处发出了一声轻哼。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已经被多重陷阱卫兵暗器折腾得烦躁不堪的妖女兽从这饱含不屑嘲讽得意的鼻哼中读出了言外之意，甩手将总控室里汇集的安杜鲁兽守卫毁坏的躯体摔到墙上，她大声道：“身、身为仅次于三元士之下的死亡指挥官，所在的基地有这种程度的安保措施是理所应当的！是吧，露卡？”　　　　“没错没错！”寸步不离地跟在妖女兽身边的天真女孩也鼓起了脸颊附和着，然后和妖女兽温馨地对视一笑，毫无前兆地把一瓶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液体泼在了女恶魔脸上　　　　曾经用类似的话忽悠过Sunrise领袖小组的吸血魔兽一时只觉得自己似乎被虐力回馈得脸都肿了。　　　　“你……！”　　“哦呀哦呀，还请你不要对我的人偶做出失礼的举动比较好呢，Night Zone的领袖，吸血魔兽阁下——”　　　　刻意将尾音挑高，拉长语调，显得异常游刃有余的“贵族范”举动只是加大了想要冲去瞬间被放倒在地的妖女兽身边的吸血鬼的厌恶。他紧蹙着眉头，看向一蹦一跳地回到自己真正效忠的主人身边的露卡和为她撑腰的激流兽，毫不意外地听见对方说出了后半句经典的补刀台词：“还是说，叫你 Vampire Land前任死亡指挥官比较好呢？”　　　　不贵族地翻了个白眼，被激流兽这种老套却管用的台词以及身后妖女兽配合的惊呼以及萨摩的哈欠折磨到心累的吸血魔兽语气稍稍强硬了一些：“妖女兽，我说过很多次了！贵族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保持冷静思考的能力的！发出如此不雅的声音是想要做什么？”　　　　“是……是！真是非常抱歉……那果然那边的死亡指挥官是在说谎吧？”　　“……这倒不是。”　　“……”　　　　“呵呵呵呵，真是可悲啊，新种吸血魔兽——哦，抱歉，你现在应该只能维持吸血魔兽的样子了，所以我应该叫你吸血魔兽才是？”毫不在意被对方一招“夜魔飞袭”打成筛子的身体，说话语气和语速都没有一丝变化的紫发魔人悠悠然地在谨记教诲的妖女兽压抑的惊呼中把液体构成的身体重新修复回原状，“你说，都是以间谍能力为傲的你我，为何差距这么大呢？明明合作对四位人类指挥官中最具威胁的Sunrise领袖萨摩纪太下了毒，可你居然就被一个中毒的人类小孩打得半死。最后还不得不戴上随时能够取你性命的项圈，用自己伪装的弱小姿态讨好反抗军的指挥官们，以免被杀。而我……”　　　　在妖女兽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激流兽将手放上了身边有着古灵精怪的笑容的女孩头顶。后者会意地咧开大大的鬼脸，从口中滑出的液态如史莱姆一样的东西引起了吸血魔兽嫌弃的皱眉“这是我的得意之作，水精灵‘drippin’。它们可以依据我的意愿做到任何事，比如操纵一台人偶，麻醉一个数码兽，以及……让一个人类心中的黑暗欲念无限放大。因为它们本来就来源于我！”　　　　看着将这团史莱姆融回身体的激流兽，觉得这简直和自己那招一模一样的吸血魔兽真的感受到了何为虐力回馈。　　　　“啊，对了，再告诉你们一件有趣的小知识吧：所有的水精灵与我的意识都是即时相连的，所以……那边妄图用‘懒惰’压盖其他欲念的紫军领袖哟，你其实早就在很早以前成为反抗军里向我传递信息的‘老鼠’了！”　　　　“哦？”不感兴趣地打了个哈欠，蓝衣女孩在板车上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这么厉害得很，我第一次打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用那台‘安杜鲁兽’给你通风报信、反而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最后还给自己上司坑了？”　　　　“那只是一滩发臭被废弃的废水自以为有自我意识的极个别的个案而已！还有莉莉斯兽大人不是我的直属上司！！那种乱来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我的上司！我可是隶属最理智、会制定perfect的战略的策略兽大人！也就只有那边那个悲惨的家伙才可能被莉莉斯兽统帅，得到一个如此悲惨的结局了吧。”　　　　被激流兽说得仿佛整个人生都是个悲剧的吸血魔兽脸颊一抽，想反驳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回首看看此时他身边的小队里一个被麻药放倒说话都成问题，另一个唇枪舌战能力颇高但此时显然更乐意看自己吃瘪。愿意帮他出头的打不了；可以打的不愿帮他出头，一时之间举目无亲的吸血魔兽还真有点“悲惨人生”的感觉了。　　　　“废话少说，”为了不让这种感觉持续下去，吸血魔兽决定直奔主题，虽然情况显然对己方不利，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正义一方的经典台词“激流兽，投降吧。否则……”　　　　“否则怎样？在你还是死亡指挥官的时候，我们俩若是单打独斗一场，或许还不知是谁胜谁负。”将手摊在身侧，毫不留情地对曾经的同僚落井下石的激流兽露出恶意而扭曲的笑容，“但就凭你现在这戴着项圈的乖狗狗样子？别让人笑掉大牙了。只要我出手，你绝对活不过第三招。但是嘛……”　　　　拍拍手，让隐藏在墙壁里的显示屏翻出，紫发的魔人满意地欣赏着从吸血魔兽脸颊滑落的冷汗：“我觉得因为没法保护反抗军领袖、被脖子上的项圈杀死这种屈辱的死法更适合你哦。”　　　　“哼……哼，其他人类指挥官可不是什么无脑之辈。你认为他们会如此容易就被你的玩偶愚弄吗？”仅仅从屏幕显示的监控画面以及从中传出的只言片语，吸血魔兽便理解了前因后果，以及接下来激流兽打算做的事。　　　　“啊啊，当然，如果是以往的话，这种程度的演出确实不那么好糊弄他们呢。”Cyber Land的死亡指挥官意外爽快地承认了敌方领袖们的智商，“但……还记得你身后那位正主现在的特殊情况吗？”　　　　“！”　　　　“看啊，那位总是巧舌如簧、颠倒是非的紫军领袖，此时不也正一反常态地在那边躺着睡大觉，将一切交给你负责吗？这一路上她可都是这样哦？为什么你不觉得她是冒牌货呢？”　　“那是……”　　　　“那是因为你知道她现在已经被我得意的毒丨药所俘虏，已经神志不清、无法控制自己行为了！！再加上我在萨摩纪太中毒的时间里得到的一些仅有双方才知道的秘密信息作为作料，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人不是真货吧？！”用标准的恶人脸嘲笑着吸血魔兽的愚蠢，激流兽向着斜视着自己、似乎努力想振作起身的萨摩纪太狞笑着抛出了选择，“那么，萨摩纪太，要不要投降呢？不然这些愚蠢的指挥官们就要因为我的人偶们精彩的表演而按下遥控器开关，向你的动脉注入足以麻醉到永远的的麻醉剂了哦？”　　　　“……”　　　　“哎呀，莫非你还对指挥官们怀有一线希望、以为他们不会那么绝情？真遗憾，他们可不会那么犹豫——因为只有三分之一的剂量是不会将你置之死地的。他们觉得自己只不过是按了个让你暂时一睡的按钮，让被□□折磨得疯狂的Sunrise领袖暂时休息一下而已！”紫发魔人在三个显示屏中传出的愈演愈烈、已经到了生死关头的闹剧中笑道，“真是作茧自缚啊，萨摩纪太！如果一个人的按钮就能至你于死地的话，想必三位年轻的指挥官们在做出选择之时也会犹豫……”　　　　“你不可能杀我。”纪太蓦然开口打断了激流兽的滔滔不绝。　　　　“……什么？”激流兽一愣。　　　　“我知道巴古拉兽下达了必须生擒我的命令，所以你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纪太不耐烦地补充道。　　　　“…………”诧异地瞪着躺在板车上说出这话的萨摩纪太，激流兽似乎微微动摇地退了一步，“你……你这家伙居然想到了这一步——”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戏剧地打了一个响指，意识与本体相连的三具人偶立即将一路被他们折腾到精神衰弱的三位手持开关的指挥官推上了绝路：　　　　“还给我！呜哇哇哇哇————快‘电’还给我啦！！”鼻涕眼泪直流的琴音哭喊着。　　“没错！！快点把Xors Loader还给琴音了啦！！”麻雀兽想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却被嚷嚷着“不行或许会把她和Xors Loader一起撞下去”的露卡死死抱住。　　　　这一对搭档的一唱一和只让站在焚烧炉前的“萨摩纪太”眉头皱得更深：“你的……？别开玩笑了，不过是一个脾气差没脑子幼稚到家的小鬼罢了！！为什么拿着我没有的东西？！为什么会有我没有的能力？！别开玩笑了！！让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拿着它只不过是暴遣天物罢了！甚至会因为一时冲动用这种力量干出无法挽回的事！那还不如让我……”　　　　“不、不可以啊啊啊啊啊！！”眼瞧着自己借给嚷嚷着“Xors Loader好厉害”的露卡、又被“萨摩纪太”一把抢过的小型机器即将被扔进焚化炉，哭得眼前一片模糊的琴音抬起了手腕。　　　　——————　　　　“够了！这个家伙只会拖后腿而已！一直在暴露我们的行踪不说还总是把我们往陷阱带，她就是个间谍！”扯着哇哇大哭的女孩水绿的头发，用枪口抵着她脑门的“萨摩纪太”高昂着下巴喝斥道，“不许质疑我！！我的计算是绝对的！绝对的绝对！！！你这些被无知的善良捂住眼睛的家伙怎么可能懂我伟大的计算结果！你们只要像没脑子的蚂蚁一样追随我的脚步、服从我的每一个命令就好了！！”　　　　“咕……！”在露卡愈发凄惨的哭喊中，大器终究将手伸向了手腕的的控制器，“抱歉了……纪太。”　　　　————　　　　“你这家伙，疯了吗？！”　　　　“疯了？我看疯了的是你才对吧？！”用手丨枪指着毫无防备的蓝军领袖，“纪太”说，“居然愚笨到至今都未找到激流兽总部的下落，你到底有没有在用脑子？！若是再找不到解药，我可是快要死了哦？！然而你这家伙却慢悠悠地说着‘不要分散军力’而拒绝地毯式搜索，就凭四支小部队到底要找到何时？！我受够你的愚蠢懈怠了！！或者说你就是为了吞并我的军队才故意如此？！甚好！你就在这里给我去死，让我来接管你的蓝军吧！！”　　　　“……蠢货！”在对方手指移向扳机的那一刻，切羽按下了手腕的开关。　　　　…………　　　　“……啊啊。”　　　　僵硬地扭回身子，吸血魔兽看着拉低衣领、似乎是想要看到自己脖颈上亮起三盏猩红的指示灯的项圈一般低下头的棕发女孩，张口像是想问什么，却没能说出来。　　　　因为遍布在整个房间里的操作台屏显的倒影告诉他，他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也亮起了红灯。　　　　“真是……”努力睁着眼皮的纪太翕动着嘴唇，在它砸下的最后一刻将后面的词语吐了出来，“……蠢货。”　　　　吸血魔兽的身躯随着这轻飘飘的尾音倒了下去。即便知晓他是Vampier Land的前任死亡指挥官，此时还是被巨大的悲愤填满的妖女兽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怒吼着向大笑的激流兽冲去，却毫无意外地被对方用分离出来的水精灵卡住脖子、举至半空。　　　　“啊啊，真的是……真的是一群蠢到家的指挥官呢！”兴奋地看着被自己的分丨身告知真相、以“被麻醉陷入昏迷的萨摩纪太”为人质逼着向这边走来的指挥官们，激流兽忍不住向现在唯一的观众炫耀道，“没错了！没错了！！我激流兽用最perfect的计谋，处决了该死的背叛者、让谋略能力与策略兽大人相当甚至略高一筹的Sunrise领袖被自己的同伴杀死，现在又即将以‘萨摩纪太的安危’为挡箭牌、杀死即将到来的三个人类指挥官！然后得到策略兽大人的褒赏——”　　　　“——凭你的脑袋，一定只觉得我野心不过如此吧？”　　　　“……”被卡着脖子说不出话的妖女兽只想说老娘根本懒得想你有啥野心，只想要杀你而已。　　　　“真遗憾。我的野心可不会止步于此！”甩手让水精灵将身体仍然难以动弹、构成不了威胁的妖女兽砸向墙壁，确认她意识还清醒的紫发魔人洋洋得意地顺了一把头发，“还记得巴古拉兽殿下曾向所有死亡指挥官甚至三元士下达的‘萨摩纪太必须生擒’的命令吗？你觉得我会那么简单地将之弃之不顾？”　　　　——我管你顾不顾啊！！！　　　　听不见靠在墙边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女恶魔心中怒吼，背过身看着屏幕上焦躁急奔、想要挽回自己过错的三位人类，激流兽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我大概能猜到，巴古拉兽殿下想要紫军领袖，而不是其他几位人类少年少女的原因。在我能够看到听到萨摩纪太所见所闻的时间里，我确实深切地感受到了她常人难及的睿智以及果决。若能作为手下的棋子差使，想必会成为巴古拉兽殿下身边不输于策略兽大人的得意干将吧。”　　　　“但若是这位左膀右臂……其实是我的人偶呢？”　　　　“和数码兽不一样，人类的尸体就算死去也不会在短时间里化成数据碎片。只要处理得当，我甚至可以将它保存千年不腐！而没有灵魂的身体……当然也是水精灵们可以操作的对象！”　　　　因为实在太久没和其他人有过长时间的交流，倾诉欲爆发的激流兽毫不在意地将自己之后的计划向过后就抹杀的敌人全盘托出：“啊啊，到底是借用她的身体成为超越三元士地位的存在；还是干脆借机获取信任，提拔这个身份，然后暗枪杀人、将所有的罪都推到她身上，最后将王之位取而代之呢……！这一切真是太令人……”　　　　回身想看看听众脸上表情的紫发魔人的话在吸血魔兽没入其胸腔的利爪里中断。　　　　“真是蠢货呢……你啊。”撑着膝盖从板车上站起的纪太坐上了房间中心的控制器，随手在上面鼓弄了一番，然后很快便失去了兴趣，将半耷拉的眼睛看向难以置信的激流兽。　　　　“什……？！怎、怎么可能！”想要液化逃走却无法做到的激流兽难以置信地看着慵懒的少女，“你、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明明三个指挥官都按下了启动项圈的开关不是吗？！”　　　　“嗯……”偏着脑袋像是在思考，然而没到三秒钟纪太便放弃了解释权，“你不是自诩有脑子吗？自己想想看啊。”　　　　“咕唔……！”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激流兽将视线投向了面前的吸血魔兽，旋即，这位和自己一样精攻谍战的死亡指挥官给了他灵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你早就预料到你的一举一动可能已经被监控，所以故意设下这个诱饵来让我上钩吗……！不，不如说你连其他人类指挥官都算计进去了吧？！他们对自己手中的控制器其实是假货这点一无所知！！但你利用了这点，让他们对行为已经难以自控、甚至可能攻击友军的你失去警戒，自由活动！”　　　　“你根本没相信过他们！！你根本没相信过任何人！！”　　　　“哈哈哈哈！！吸血魔兽，你也不知情对不对？所以当时你才被吓了一跳。但你不愧是曾经的死亡指挥官，倒是立即反应过来、配合了萨摩纪太的演出！真不愧擅长欺诈的暗夜贵族啊！”　　　　“话还真多。”强忍着却还是打了个哈欠的主角揉了揉眼睛，然后在所有数码兽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随手将勒脖子的项圈取了下来，“还错了不少。不过无所谓了。你比起我，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吧。”　　　　“新种吸血魔兽的‘血流爪袭’，据说是只要能够捕获到敌人，便可让其说出所有情报的绝技呢。还好，虽然是这种模样，但这一招还是保存了下来、能够勉强使用的样子。”闲散地，纪太慵懒地笑看着满头大汗的吸血魔兽和他抓住的“猎物”，“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这、这个背叛者……呜嗬……！”　　　　“因为那是可以直接抓到对方灵魂的攻击。”揭示了激流兽无法逃脱的原因的紫军领袖慢悠悠的语气仿佛随时都可能睡着，“我想就算是激流兽你也应该是有灵魂的吧？为了你自身着想，还是快点把解药交出来比较好哦——虽然我是不急啦。”　　　　“……等等，你说什么？”用这幅勉强维持的身躯拼尽全力抓住拥有液化全身能力的死亡指挥官灵魂的吸血魔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和激流兽以及妖女兽一块震惊地看着低头阖眼的女孩。　　　　可对方压根没理会他们那怀疑耳膜的表情和疑问，兀自说了下去：“我睡一下，吸血魔兽，你问出解药帮我取过来给我就好，在此之前不用叫我。”　　　　“别……”代替哑然无言的Night Zone首领，墙角忍无可忍的妖女兽向闭眼的指挥官怒吼出声，“别给我开玩笑了！！你以为我们是在为谁战斗啊？！我的领袖正在为了你这家伙拼上性命，而你居然要睡觉了？！你以为你是谁？！你这……”　　　　“小丫头，”仿佛费尽全力才抬起一半的眼帘下露出的棕色眼眸中涌动的暗潮涡流让妖女兽瞬间噤声，只能在这压倒的恶意和蔑视之中微微颤抖，“你以为我是谁？”　　　　“妖女兽，”眼见棕发女孩交叉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有分开之势，本就满头大汗的吸血魔兽此刻更加狼狈，“够了……！不要违逆她！退下！”　　　　仿佛被这声音惊醒一般，妖女兽慌忙看向自己现在仍旧效命的首领：“但……”　　　　“最大保存有生力量，莫要在无谓的斗气中损兵折将才是上举！你想让你自己、让其他Night Zone的成员死在无谓的斗气上吗？！”纵使自身前任死亡指挥官的身份已经暴露，吸血魔兽俨然还是一副教导者的样子。　　　　“可我……！”　　　　“呼唔，原来如此，先是假死，再趁激流兽因此放松戒备的时机、借用Night Zone死亡指挥官操纵灵魂的力量，从根本源头威胁可将身体分裂成液态的激流兽，逼问解药吗。”一道沉稳的声音和不急不缓的几下掌声打断了她的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此局甚佳！萨摩阁下哟！您的棋艺真是愈发精密了！”毫不在意自己夸赞的对象冷漠的表情，策略兽语气中带着些许兴奋的笑意，“还请让鄙人也领教一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