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亮一见到陆离就说:“陆大局长,你在笑什么?”  “我有吗?”  “嘴角都扬起了,眉头都舒展了,还不是笑是什么。我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让你在工作期间都这么开心?”    “刚刚在健身中心看到了李思源的儿子,那个小鬼头,着实让人喜欢。”  “李思源的儿子,哦,你不会是母爱泛滥了吧?”  “现在是工作时间,有事说事。”  “对,我把这文件给你,自己看,不说了,我还要向李思源问事情。”    张致亮按下了二楼的电梯,突然想到李思源的儿子,不由得上了健身中心,果然有两个孩子在那里玩。哪一个是她的儿子呢?陆离刚才说的让人喜欢,那个卷卷头好像更可爱一点。  “宝贝,你妈妈是不是李思源?”  “好土的招数,能不能有点新意,不就是想拐骗小孩的借口吗?”卷卷头开口说道。  这小鬼头,果然精怪。  张致亮想了想,算了,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反正还有事情问李思源的,马上给李思源打了一个电话。  李思源倒是很快就上来了,有点不明所以地说道:“是不是孩子在这里耍,有点影响不好?”  张致亮倒是爽快:“没有,我个人有点事情想问问你,嗯,上次你送给陆局长的银丝空心面,听说是你爸爸制作的?”  “是的。”  “那这么说你们家就是驰誉省内的华源李家?”  “亮哥,这个没有那么夸张,就是我爸自己手工做的而已。”  “行啊,李思源,够低调,没想到你们家居然那么有名,你就应该把你家的事业做强做大,我要有你这样的条件,早就不在这儿上班了。”  “手工做的东西都很慢,重质不重数,所以很少,做强做大是不可能的,平时也就做一点送给自家的亲朋好友。”  “我虽然不是你的亲朋,还是算你的好友吧!”  李思源倒是反应了一下,“只要你不嫌弃,下次我回老家给你带。”  “先谢过了。”  “太客气了。”  “我先走了,你如果要带孩子的话,早走一会儿也没关系。”  “谢谢亮哥,我还是准点下班。”  张致亮走的时候不忘摸了摸立力的脑袋瓜:“是不是拐骗小孩的借口?”    星期一上午的时候,张致亮送来了一周的行程安排外加一张邀请函,是辉顺开业的邀请函,陆离当下就不高兴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致亮拿出文件:“这是市政府的头等重要工作,扶持本土企业,你是知道的,看吧,这是上面都要参加的人员,市委市府高度重视,我的大局长,这次你可不要耍脾气,务必要参加,工作行程我已经整理好了,这个时间时必须要去的。”  陆离看了看:“一个开业就要耗费半天?”  张致亮为难地说道:“大局长,算我求你了,我的工作也不好做啊,你何苦为难我。”  陆离看了一下行程,周五上午,给了张致亮一个冷冷的眼神算是同意,张致亮心里直打鼓:大少爷总算同意了,不辱使命。    想到周五还要浪费半天时间去参加辉顺的开业典礼,陆离不由得冒了一股子火,市委市政府一拨人都去参加,叫什么话,老百姓知道了那还不叫是政商勾结?又给张致亮一个电话:“记住,周五不到典礼开始那一刻,不准提醒我,不然我不去。”    张致亮倒是赶在十点零八分之前将陆离请上了嘉宾席,陆离坐上去才发现,紧挨着他的是邝诗吟,这不奇怪,她本来就是商界的一朵花,市委市政府一帮人果然出席,让他奇怪主宾席正中的位置赫然坐着他的老爹——严信礼,这才知道原来辉顺是他老爹的产业,明白张致亮的用意,当下对着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张致亮很心虚别过了头,从容地走开了,既来之,则安之,这个时候陆离只能万般无奈地坐在这里。    台下第一排坐着邝诗吟的父母,宋兰,还有严明,严格,严珂三姐妹以及卫庆数得上号的企业家。好在礼仪小姐很快送上了辉顺的资料,陆离很认真地看着,平心而论,内心还是很佩服严信礼,作为商人,他无疑是成功的,辉顺不单单是卫庆最高水准的酒店,完全是按照准五星级的标准建立,而且酒店右侧就是辉顺购物中心,地下三层是超市,现在社会,不缺有钱人,缺的是水准,所以辉顺购物中心和超市一建立,整个卫庆的风向标又要变了,连邝诗吟都由衷地赞叹,老爷子这一招一出,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投奔到辉顺来了。    开业致礼完毕后就是参观,邝诗吟的父母专程过来向老爷子道喜,老爷子今天无疑是最高兴的,不是因为开业高兴,而是见到了他那久不露面的臭小子。开业嘛,那是预料中的事,喜是喜,但不惊,见到儿子才是最高兴的事,还顺带见着儿媳妇了,还有什么事比这更高兴?瞿清河这老小子办事,果然他放心。    设计开发部的李经理在前面做整体介绍,邝诗吟也知道两父子有些间隙,故意拉着陆离和严信礼走在最后,好让他们彼此间更亲近一点。严信礼高兴是高兴,但当着陆离的面,面子总是下不来,是以一直绷着脸,邝诗吟倒是充当了好的调和剂。  “严叔叔,恭喜您的辉顺开业大吉,生意兴隆!”  “嗯,谢谢,你能够来参加我们辉顺的开业典礼,那才是叔叔脸上有光!”  “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严叔叔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叔叔这身体,看见你们就好了。”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陆离,邝诗吟连忙拉了拉陆离。  陆离这才说话:“爸,您身体好些了吗?”  “你还知道我身体不好?”  “严叔叔,您知道的,陆离每天忙得连饭都来不及吃,算起来,我都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见他一面难,求他和我吃一顿饭更难,我们都有半年多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邝诗吟这样一说,严信礼心中稍稍好点,至少对邝诗吟都是这样,那多半是真忙,但嘴上不饶人:“他再忙,比我管理这么多事情还忙?”  “严叔叔,你是运筹帷幄,事业上的一切你都早早安排部署好了,决胜千里之外一点也不夸张,主要是陆离还没有学到你的真功夫,年轻人还欠火候,待到他学到你的真功夫了,就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伴你。”  邝诗吟这话虽然有点违背陆离的心意,但总归是哄得老人家高高兴兴的,这才有点和颜悦色地看着陆离:“你要向诗吟学习,人家也是管理那么多公司,我生病了,隔几天就来看我,还亲自给我炖了汤,买的花还说是你买的,我还不清楚你,哼!”    这倒不令陆离诧异,邝诗吟真的是大家闺秀风范,做了这些事,从不向任何人提起,更不会邀功。陆离一个感激的眼神送了过去,邝诗吟回馈他一个,严信礼看到小两口这样,心里乐得开了花。    参观完之后就是午宴,就在辉顺的二楼,很传统的中式餐厅,雕花楠木,古朴风韵,不知怎么,明明是一场商宴,最后的落座居然变成了家宴,市委市府以及那些知名企业家自会由瞿清河招待,而陆离这一桌则变成了邝诗吟、邝诗吟的父母、严信礼、宋兰、严明、严格、严珂。陆离只是叫了一句宋阿姨,严明和严格不失礼节地向问好,倒是严珂很热情地向陆离和邝诗吟打招呼,两家的父母都是多年商场上的老友,一入座自然有很多话题,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向了陆离和邝诗吟的婚事,严信礼言谈中无不流露出希望两人尽快结婚的愿望,表示自己年龄大了,想早点含饴弄孙,陆父陆母也表示尊重当事人的想法,一时间大家都望着陆离和邝诗吟。    有一点尴尬,他和诗吟还没有想到结婚这个问题,只得说道:“婚姻是人生的大事,我们俩还没有商量好,商量好了会告诉您们!”    双方父母都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宋兰虽不是陆离的亲生母亲,但总是是强强联姻,于严家的事业总归是更上一层楼,当下也表示很期待。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很久没有这么舒心惬意地聚在一起吃饭,所以大家都挑好的说,一顿饭还是吃得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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