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清去一楼拿白酒的时候碰到陆离他们才回来,张致亮还打趣谢斯清:“小谢,今天晚上还要加点料?”  “是要加点料,不过不是我,是李思源。”  “李思源还有这酒量?”张致亮有些不可思议。  “她下午崴了脚,这会儿没法走路,她叫我帮她找点白酒,说是揉脚用。”  “哦,那她有点严重吗??”  “下午走路有点瘸,她自己又说休息一下就没问题,这会儿我不知道情况,她给我发的消息。”  “我们还是去看看她,一个女孩子。”    一行人来到二楼,谢斯清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声音:“门没有锁,进来就是了。”  李思源没有想到的是,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群人,谢斯清把白酒放在小桌几:“李思源,你的脚到底怎么了?”  谢期清这样一问,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她的脚,李思源此刻真的是手足无措,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伸出来也不是,缩进去也不是,只得尴尬的说道:“没有问题,现在已经好多了,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谢斯清一脸懵:“你下午不是走路都一瘸一瘸的了吗?”  “当时是有点痛,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了。”  陆离看出李思源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对众人道:“既然她自己感觉没有问题,那大家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李思源,如果自己感觉有问题的话,你就给谢斯清打电话,算了,实在不行,你还是给你们亮哥打电话。”  “好的,谢谢陆局。”  众人走了后,李思源感觉自己现在连路都没法走了,不由得坐在床上,慢慢地用白酒揉一揉脚踝,每揉一下,都觉得好痛,不由得暗暗希望明天早上一定不要再出问题。    半夜时分,李思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伴随着疼痛感加深,伸手一摸,居然肿了,摸上去也是滚烫,现在脚连动都不敢动,脚踝处火辣辣的烫,好想有一块冰冻一下,让这火辣辣的感觉降到最低,一瘸一瘸地勉强撑到卫生间,将脚放在水龙头下,山里的水都是自家井水里抽出来的,冲在脚上,凉沁沁的,终于缓解了这火辣辣的灼烧感。十几分钟后,李思源有些难以支撑,她本来就是单脚支撑,一支手靠着墙壁,这姿势异常累人,越是时间久,越是累人,勉强撑到二十几分钟,终于又瘸回床上。    回到床上,脚踝又开始火辣辣的灼烧,比之先前不冲冷水更甚,这次像是有无数只火蚁在脚上燃烧,不得不又撑到卫生间去冲凉水,这样反复了几次,李思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没有劲了,不但脚踝很烫,现在更开始变得痛,一身也开始发烫,感觉发烧了,原本想撑到天亮,这下无论如何都撑不下去了,并且这疼痛愈来愈甚,痛得李思源真的哭出来了,这下拿出手机,翻出了张致亮的电话,嘟,嘟,嘟,终于传来了一声迷糊的“喂”,“亮哥”李思源一边哭,一边喊着,  张致亮在半梦半醒之间,并没有听清楚,只得嘤嘤哭声,再一看手机,显示的是李思源手机,一下子就醒了:“李思源,李思源,你怎么了?”  “亮哥,我的脚好痛”。  “李思源,你先不要动,我马上下来。”  陆离在床上也听到了,马上和张致亮一起下了楼。    两人在房间外等了好久李思源才把门打开,一边哭一边开门,和白天里认真敬业工作的她完全不一样,哭得可怜巴巴的,完全像个孩子,张致亮一把扶着她,将她扶在床上,抬起她的脚踝,此刻她的脚已经完全肿得不行了,再看她脸上也是红红的,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摸,额头上也是烫得不行。  张致亮马上对陆离说:“恐怕要将她送往医院。”  陆离点了点头,“这里离华源还要近一些,就直接去华源,致亮,你去把张天宇叫过来开车,明天下午我本来要到市里开防汛会议,到时候这边的工作由你和李主任他们接洽,李思源这边的东西你也要带回来,我带李思源下来。”    陆离沉思了三秒钟,“李思源,工作上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昨天晚上照片已经全部调整完毕,已经发到亮哥的邮箱里了,就是黄海川明天叫我给他校对资料。”  “行,这些事你不用管了,这时候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算了,电脑我给你收拾,你还有些什么东西,我给你拿过来,你自己整理。”    “卫生间还有我的衣服,请帮我拿过来一下。”  李思源的行李包就放在小桌几上,陆离给她拿过来放在床上,又从卫生间里收下了她的衣服放在床上,李思源一看,这内衣内裤都被陆离一股脑儿给拿过来了,羞得她差点找个地缝钻下去,幸好自己发烧,脸红,看不见,陆离旁若无人的收拾好李思源的电脑和摄影器材。    陆离看到李思源的脚实在没办法走路了,不由得对她说:“你把行李包拿上,我背你下去。”  这会儿,什么都顾不得了,李思源像只树袋熊一下趴在陆离的后背,张天宇已经将车开过来了,正是陆离那辆奥迪SUV,将李思源放在后排,此刻她的脚肯定已经不能再作任何碰撞,而这边路崎岖不平,难免会碰撞,遂将李思源的脚平放在座位上,整个人侧靠在后排,这样终究不妥,又从后备箱里拿出几个靠垫,放在靠近脚的那一方,防止到时候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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