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幕,谢锦玲也想不通了,回家后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陆根诚为什么要骗那女人做未婚妻,还带她住进了莫说自己,就连他乡下的妻子都从没踏入过的家里?他对这女人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但他又能骗几时?  现在他人不知去向,连电话也打不通,又骗那女人是去了京城?她慢慢将这些疑点一一拉直归位,凤目立时大睁,一个激灵弹跳了起来,陆根诚莫不是为了她回老家去离婚了?  对,一定是,这次是当真的了么?不然他怎么会带她住进家里?  危险,危险……她整个脑子里都敲起了警钟,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搓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一直以来,她知道自己驾驭不了陆根诚,也知道他不爱自己,但也不乱情,他只是个正常男人,需要发泄而已,所以她也从不提要他离婚的话,只是想着日久生情,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何况他们在一起都这么些年了,相信总有一天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可现在他有新欢了,还比自己年轻,水灵,那么这次是彻底要被踢出局,之前的一切都是白搭,付之东流了?  不行,需要想个法子阻止他们,她咬牙,对,一定要……!    一周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对陆根诚来说却漫长得度日如年,每晚他都是等翠琴先睡下了,才摸黑上了她的床,完事后就离开。白天吃饭也不和她说话,倒是大姐每日里买些补品,做好了给他们吃,还时不时地撮合他们讲话,陆根诚就只装糊涂,翠琴也只顺着眼,不多话。  七天,再怎么也够了,陆根诚觉得自己很累,身累,心更累,比当年新兵入伍拉练还累。他离开时交待大姐,这件事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如翠琴没有怀上,到时他再回来一次,就仍然不和翠琴说一句话抬脚就走了。  再回申市,他也没有着急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刚踏进办公室王秘书就给他汇报:根正和谢锦玲回来了,好像有急事找他。  他只点了点头,也不多问。    “哥,玩消失了几天,终于回来了?”根正大大咧咧地刚坐下就不冷不热地冒出这一句酸话,谢锦玲能猜到的结果,他又为何猜不到?  陆根诚蹙了眉头,放下手里的工作冷眼看着他问:“你想说什么?”  “我问你究竟想干什么?”根正也不藏着,无所畏惧地直接反问:“真为了那女人,要和大嫂离婚?”  “谁告诉你的?”陆根诚也不想再掩饰,干脆承认:“……我的事不用你管!”  “没谁告诉,我和锦玲去了你家里,还未婚妻?太太?为了她,你赶我回来,投资越剧团,你不觉得这次玩过火了吗?”  根正很维护翠琴,因为在哥上学,当兵的那些日子里,他是亲眼见到翠琴是如何像女儿一样伺候爹娘,照顾自己的,他敬重翠琴!  越说越来劲,他有些激动起来:“你这些年来和锦玲不清不楚的在一起,我们都不多说什么,只要你不弄出格,就由着你,但你不能为了穆亦萍抛弃翠琴,做当代的陈世美!”  不闹出格,由着他?  根正说这话的口气倒像是一个兄长在教训不懂事的弟弟一样的,这棍子还能倒起杵了?  “谁让你带她去的?……你懂什么!”  陆根诚闻言不由恼怒,自己是陈世美!?  额上暴起了筋条,他怒喝道,“我和翠琴没有感情……总之我会处理好,不用你操心!”。  “那锦玲呢?你又怎样处理,”根正并没有见好就收,还要追问,“继续做你的如夫人?”  “这你也不用管,我自有分寸。”陆根诚瞪起似乎要吃人的眼睛,很不耐烦地挥了一手:“你可以走了!”说完不再理他,拿起内线电话叫王秘书进来,安排明天下午所有高层开会。  把根正赶出了办公室,陆根诚懊恼地一拳锤在桌面上,凭什么给他扣上陈世美的帽子?虽说是亲兄弟,这么多年来,了解自己么?他背着这名存实亡的婚姻,在外努力拼搏,就是为了麻痹自己,这其中的痛苦与无奈,他们谁会体会,理解?!  “砰!”他大吼一声,抓起桌上的茶杯奋力摔在地上,“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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