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半坛,一向千杯不醉的自妍,此时也有些飘飘欲仙了。    “若是心中有明日,岂待佳人缓缓归。”    白妍有些微醉,也没想来时此处有没有人,只是很感怀的接了句:“不是佳人不知归,只是千山茫双目。”    语落,只听那人叫了声“好”,随咕噜咕噜将洒饮尽。    此处的酒坛均一般大小,反妍估量着自己手中这坛少说也有一斤酒。想来那人也来此处多时,赞缪了句:“仙人好酒量。”    是一个男人很豪放的声音,听白妍赞自己酒量好后便大笑起来。“姑娘的酒量也不差啊。”说着又饮了一口酒。    白研抱着坛子猛的灌了口,“喝多了,自然就能喝了。”    “人生啊!许多事情还是勿介怀的好啊!”这个仙人真奇怪,尽说些怪话。白妍自顾自的喝着。想着他的这句话,苦笑着自己。真不知道介怀着什么。    这酒真烈。自妍看着远处的梅树,一变二,二变三。站起身来,这天地就颠倒了。这平常凝雪般的肤色,此时也红了个透。    可这酒的味道也越喝越合口,越喝心中的束缚反而越少。白妍贪婪的又喝了一大口。像是答仙人的话,又像是答自己的疑惑。“人生那有那么多事需要个怀。自得自乐,便是,极好。极好的了。”    打了个酒隔,又说:“仙人,觉得,对不对?”    那人未做回应,白妍也无需他答。不说话了,便一个劲儿的喝酒,一坛酒喝完了,随手一扔,施法又取来一坛。这坛刚喝了两口,白好便觉得站不住脚了,    将倒地时,便被一人扯起。那人又顺势将白妍楼入怀中。    白好息觉周身一暖,像是躺进了幼时师父的怀抱般。    无极的身影立马跳进了白妍的脑中。已经不能清晰了。就像她幼时无极背她回东无那般。    眨着艰睛,想努力看清那人的模样。恍恍惚惚的,长的倒是白净。白妍呵呵一笑,一只手不自主的捏了那人的脸。“师父,你的胡子呢?你的胡子哪儿去了?”    “醉的不轻啊!”那人搂着白妍,任她这么乱捏也不生气。     “师父,妍儿做的对不对?”这是白妍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便沉沉的睡去。    那人微微一笑,轻轻的将白妍放下。“这西帝酿的千杯愁,心中愁苦越多喝起来越入口,反之则是苦不堪言。你竟喝了这么多。”    又轻念咒语,一道红光闪现。一朵凤梅浮现在白妍额间,渐渐消散。    “待这凤梅印记消失,你便回来吧。梅仙。”    白妍酒醒后,记忆零零星星。此时也不是回忆的时候,见标异仍在。白妍起身,乘着标异匆匆赶往孟国。    这赶往孟国的原因嘛。    酒醒后的白妍,脑袋还昏昏沉沉的。醒来发现自己醉倒在梅树下,远处更是有七八个开了的酒坛。都说醉了什么都可以烟消云散,可白妍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梦到卲一被孟国逼婚,卲一宁死不屈。梦里卲一跳湖时,白妍恰好到孟国去喝喜酒,卲一指着白妍,说,为何不来救我?为何?    虽说是梦,可卲一那悲痛交加的模样白妍怎么也挥不去。遂了一回自己的心,便不着脑的起身去了孟国。    孟国。国都沽水城。皇宫,后花园。    孟国的后花园是依山而建,围湖而设。白日里也是歌舞升平,莺莺燕燕数不胜数。内设小席,而席上席下确是两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席上之人,风情万种,肌肤胜雪。不是他那精壮的身材还真看不出是个男儿身。此人为孟国三皇子,也是当今太子,名孟禛。是如今一统人界的孟皇,成皇最器重的皇子。    此时他侧躺于席,两个容颜绝佳的女子正趴在他身上,那不安分的小手将本就不紧的衣袍拉的更松了些。白妍站在云端,心中感慨。这人界真是被神界庇佑久了。连太子都堕落成这幅模样。    席下之人,满脸愁苦。亦是两个美女。卲一喝了一杯又一杯,看似杯光交错,实则那酒全是给卲一杯杯强饮下肚。这刀抵在腰间,是不得不喝。    最终,三人推推搡搡,卲一不断退让,以至“扑通”落湖。    席上一美人大惊一声,并非见卲一落湖而惊,而是孟禛。恰卲一落湖之时孟禛不轻不重的捏了把那美人的腰肢。然后大笑起来。那美人先是一惊,后两抹红晕悄染脸庞,身子便软趴趴的迎上孟禛的怀抱。低头,热吻。    婢女惊呼,太监慌乱。更是孟朝朝的人,个个惊慌失措。可看着席上正忙的三皇子,又无人感做声。只苦了几个骨瘦如柴的太监拿着杆子向湖中扑腾的卲一伸了又伸。可怎么也够不着。    白妍在天上看的不真切。心惊,莫非卲一真宁死不屈跳了湖?    瞬间,白妍已从天上转而湖边。得幸,慌的人慌,无人看见。    变作宫女的模样,抢过太监的杆子。一施法,便将卲一从湖中拖起。只是在他人看来,是卲一自个儿抓住杆子爬上来的。    将将(刚好的意思)上岸,白妍正为卲一顺着气儿。一女子尖锐的呼声从远而近。    “夫君~夫君~”    孟朝朝一来,众人皆跪。唯有穿着还是宫女模样的白妍还一手撑着卲一。    一宫女重重的拉了把白妍,“见了公主竟不下跪?”    白妍着实惊恐的很。活了上千年除了她无极师父和念宁还从未有人对他这个语气说话,更何况无极和念宁只宠着她。再者,也只有他人跪她的!    孟朝朝看着白妍微微不置信,而后又不起涟漪的向白妍微微福身。恭敬的喊了声:“仙尊。”    白妍眼神示意了下,就算是见过了。只是这孟朝朝的作风倒不像在东无时那么没有章法,想来那蛮横的举止也是装的。    孟朝朝一身华服,梳妆都比在东无时端庄了很多。白妍瞧着她,她抱着卲一,用手帕擦拭着卲一脸上的水。因为是背对着白妍,也看不到什么表情。良久,孟朝朝略带哭腔的喊到:“太医!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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