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个月后,就在“dream of wing”各类奖项的颁布前一个星期,当清晨来临,叶青珊坐在图书馆中惯性地拿出手机浏览当天的新闻,当看到手机上的头条新闻时,她的目光凝住了,随即突然站起身来,凳子被移动发出刺耳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极为突兀。当学习的人有些不满地抬起头来时,只见一个黑发的中国女孩拿起自己的书包,慌慌忙忙地跑了出去。    “喂,是老师吗?我想请个假。嗯…两个星期可以吗?”电话那边的老师有些担心的说:“可是你的课外实践作业…”叶青珊顿了一下,这是她这个学期唯一一次的课外实践作业,也十分重要,其比重占到学期末总评成绩的80%,她甩甩头,将那些繁杂的思绪甩掉,用一种很镇定的语气说:“老师你不用担心,我会及时完成的。”    “dream of wing”的举办地点一直在美国的首都华盛顿,而叶青珊的大学在加利福尼亚州的旧金山,与华盛顿之间隔了一个俄勒冈州,叶青珊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在路上开始订从旧金山到华盛顿的机票,定好后她靠在座椅上,微叹了口气,从旧金山飞华盛顿要五个小时左右,希望在这段时间内,事情不要发展的太糟糕的好…    华盛顿,万丽酒店——    以往在“dream of wing”的前一周,各个获得奖项提名的演员和导演都会提前过来,“dream of wing”的举行场地在华盛顿电影纪念馆,而万丽酒店就设在纪念馆附近,专门是为来参加颁奖仪式的人入住而建造的,而这个酒店,是美国最大的娱乐公司——奥德里奇经纪公司的旗下产业,同时该公司也是“dream of wing”的主要投资方。而在往年,等待颁奖的那一周内,万丽酒店的周边必然是会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的,毕竟“dream of wing”作为当年最大的话题,足够让他们提前预热了。而这一次的颁奖仪式,所发生的状况和以往似乎有所不同。    记者依旧一天24小时将酒店层层包围,但他们这次的重心明显不在采访那些最有希望获得奖项的人们,面对进进出出的明星大腕们,记者们明显兴致缺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上去采访。但当一群工作人员簇拥着两个身形高大,带着长沿棒球帽的两个男人出现时,记者们立刻兴奋地蜂拥而上,就像是——看到受伤的狮子而上去撕咬的一群鬣狗。飞机上,叶青珊闭上眼,内心沉到了谷底。就在今天清晨,就有一个比较有权威的新闻网站在头条位置刊登了一篇新闻外加一段采访视频,标题是:拿下多项“dream of wing”大奖传奇导演背后的秘密。脑海里突然闪现那天露台上的细雪,伊桑转过头看向她,扬起一个看不出情绪的笑:“既然没有被报道出来,那就是人们不愿接受的故事。“那篇报道采访了伊桑的姑妈,而伊桑的双亲早已去世,他的姑妈在被采访时,自语气中都能感到彻骨的仇恨,她几乎是一直在神经质般的重复“这个冷血的恶魔…”到最后她几乎是嘶吼起来:“他就是一个恶魔!恶魔!活该下地狱!”    这篇报道详细地报道了伊桑的过去,其中一一列举的证据和材料在逻辑上找不到任何错处,说明这并不是空穴来风的恶意中伤。伊桑在小学的时候就辍学了,在贫民窟游荡着长大,打架偷窃吸毒,他无一幸免,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他疯狂地迷恋上了电影,但父母却极力反对,在他们看来,当一个刷碗工比拍电影对于他和这个家庭更好。伊桑因此和父母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并因此离家出走,后来伊桑在酒馆碰到了一个头发油亮,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了解了他的电影梦后表示愿意资助他去上电影学校。并拿出一个合同给他签署,不识几个字的伊桑就这样懵懵懂懂的签署了,后来才知道,那是器官捐赠书。    后面的事情是人所想象不到的惨烈,当父母千辛万苦找到被追杀地奄奄一息的伊桑时,那些凶神恶煞的黑社会成员将合约摔到伊桑的父母面前,他的父母在震惊过后就是苦苦哀求,希望他们能放过他们的儿子,那些人说可以,但你们要拿钱来买你们儿子的器官。然后,父母辛辛苦苦赚钱,而伊桑却依旧什么都不为父母分担,只是一股脑的学着如何拍摄电影,后来伊桑就离开了家来到电影天堂旧金山,就在这期间,伊桑的父母失踪了…讲到这里,那个几乎已经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脑门上暴起一条又一条的青筋,费了好大力气才断断续续地说:“三天后,我弟弟和弟媳的尸体被发现了,他们的肚子全部被剖开了,里面的器官全部被人拿走了,而在他父母的葬礼上,那个冷血的恶魔!连回来看一眼都没有!他说他在旧金山拍一部对于他很重要的电影,他赶不回来!我倒想问问他,他的父母辛辛苦苦工作赚钱,甚至被人加害,都是为了谁!他为了一部电影连父母的葬礼都没参加,他的父母死得何其凄惨,他凭什么就能如此心安地过着成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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