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王愈试验了半天,觉得这假喉结非常有趣,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是从一个江湖人手中买到的。”王悠面不改色地说谎。  即便系统给的不是真的喉结,而是仿真的,但是它的制作工艺也超过这个时代的水平太多。聪明的王愈自然会有所怀疑。得想个法子转移她的注意力才行。  “我们回乡前,我有一天出门去洛阳府里逛街,偶然碰到了这个江湖人。他是给从宫里来的太监做事的,所以手里有假的胡子啊喉结啊这样的东西。不过太监吝啬,给的钱少,他一家子老小的生计就成问题了,逼得他只能暗地里做些营生,卖点从皇宫里出来的东西。啧啧啧,没想到从皇宫里出来的东西,居然是春/宫/图最受欢迎,还是彩色的。他靠兜售春/宫/图发了笔小财。我碰到他那天,他硬拉着我让我也买一份来着。我当然没买,不过买了其他东西,你手里的假喉结就是那时候买的了。还有假胡子没拿出来,你要吗?”王悠把自己早早想好的一套说辞给说了出来。  他有点忐忑,不知道能不能骗到王愈。可恶的系统,借他的手送奖励给王愈,他也就认了。但是为什么不帮着想个合理的借口?他死了好多脑细胞才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来。  “夫君,你当真没有买/春/宫/图吗?为何你知道它是彩色的?”王愈果然很会抓重点,把注意力放到了春/宫/图上。  “那……那是人家说的嘛,他想卖图,当然是使劲夸了。彩色就是一个卖点啊。我也就听了那么一句,也没查是真的还是假的。真的,没骗你。”王悠故意装作紧张局促的样子答道,成功地让王愈在春//宫/图这个话题上打转。假喉结从哪里来的问题,反而显得不重要了。  “你那天是不是走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不然人家为何硬要卖给你?”王愈又审问道。  一般人走大街上买东西,哪里会被人硬拉着买那样的东西。除非夫君走到了那种地方,让人家以为他是此道中人,所以极力地推销。  “没去什么奇怪的地方啊,就一般的大街上。我也不知道那人怎么回事,突然从小巷子里窜出来就拉着我兜售那种东西。”王悠应对的有点吃力。  妻子好奇心强,爱深究问题的优点,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发挥出来呢?  王愈的狐疑的眼神没有消失,继续审问王悠。王悠没法子,只能再接着编谎话,一个接一个,也不知道说了多少个谎话,最后也没把春/宫/图的事情给压下去。所以他只能使出了杀手锏。  “我有没有买,你难道不知道吗?一直以来,我不是都与你一起看的?”王悠挤眉弄眼的,眼神极尽暧昧,话语也变得轻佻起来,“我若是看了,你难道不晓得哪些是新花样吗?你想想,我可有长进了?”  说着,王悠的咸猪手也伸过去了。就在它要碰到王愈的柳腰时,不幸地被王愈一巴掌拍掉。  “好好说话,不要乱动。”王愈轻斥道。  她被王悠赤/裸/裸地调戏了,偏偏王悠又是她的夫君,两人现下又是私下在卧室里讲话,所以她发作不得。  最后王愈只能羞得红涨了脸面。说话的样子也从原来的义正辞严,变成了躲躲闪闪。  王悠见状,轻声笑了起来,但他心里可是在大笑不止。从来都是他被妻子审问得无处可逃,现在难得看到妻子吃瘪,自己可得好好记下来。  “你从哪里学了这些混帐话来欺负我?”王愈见到王悠的笑容之后,越发恼怒,忍不住伸手掐住王悠的腰间嫩肉,不客气地来个180度的旋转。  王悠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痛苦地变了形。  春/宫/图事件,哦不,是假喉结事件终于告一段落。  之后,王悠他们又紧张地准备着院试。    县试、府试和院试,一个考试比一个考试难,主考官的等级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县试的主考官是县令,府试的主考官是知府,而院试的主考官是学政。  学政是由朝廷亲自委派,到各省主持院试和岁科两试,并督察各地学官和生员的官员,任期三年,相当于现代的省教育厅长。学政由翰林院或进士出身的官员担任。每次朝廷决定外放学政人选的时候,这些官员们都要大打出手,争得“头破血流”。  争吵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当学政能得到的好处太多了,有时甚至多到当一次学政就能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吃喝不愁。  学政在一个省督察考试的时候,是要去好几个地级市监考的。像王悠他们所在的浙江省,需要学政去监考的地级市,怎么也得有七八个。监督考试的时候,学政就得进考棚去巡查,看看考生们在考棚里的考试情况。  而学政每次进入地方考棚,都可以收到地方官或其他人赠送的好处费,美其名曰“棚规”或“棚费”,少的有几百两银子,多的可以有上千两。  这时,学政也不必担心被弹劾,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收下好处费。当然,除了“棚费”之外,学政也可以充分运用他们的聪明才智,创造出其他发家致富的手段,例如:  “夫君,这些是什么?你怎么又乱买书了?”正在客栈认真看书的王愈,看到夫君出了一趟门就捧了一摞书回来的举动,很是无语。  夫君爱逛街的毛病,怎么到了考试前也不收敛一点呢?  “没有乱买书,这些可都是宝贝。”王悠神神秘秘地说道。  放下书后,他去隔壁房间把王晨也叫了过来。于是三人关起门来,一起围着书说话。  “这些是前几天才刚出的,学政编写的应试参考书。”王悠拿起其中一本书来拍了拍。书的封面没什么特别的,跟平常市面上见到的四书五经一样,但是里面的内容才是重点。  王愈和王晨也拿起其他的书翻看着。有了王悠的说明,他们顿时觉得手里的书变得不平凡起来。  “因为是刚出没几天的,书的价钱可贵了,要三两银子一本。”王悠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成功地听到王愈和王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三两银子一本书,换算成现代的物价,就是三千块买一本应试参考书。一般的三口之家,一个月的花销,三两银子足够了。现在花一个月的口粮就买了这么一本薄薄的参考书,也难怪一向淡定的王愈听了,也忍不住咋舌和牙疼了。  王悠在现代经历过高考、英语四六级考试和考研,为了它们而买的参考书,所有加起来的价钱估计也才三四千块。她是没想到古代考个院试,买一本参考书居然就要三千块。  饶是见多识广的王悠也忍不住感叹,这一届的学政真是太会赚钱了。按照这卖书的势头,一年下来,学政估计能赚个五千两银子,这还不算学政监督考试时得的棚费。  真的是赚翻了,学政用他自己的行动充分证明了知识就是金钱,知识改变命运。    “这太贵了。二叔,我还是不要了吧。”王晨把书合上,放到了桌子上,装作不想看的样子,但是小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书的封面上飘。  二叔一共买了两本书,他和三叔共用一本,而王晨他自己一个人能有一本。两本书合起来就是六两银子,这花费也很大了。他怎么好意思就这么拿走一本书呢?要是让父亲知道了,定要骂他的。  “臭小子,给你的,你就看了呗。嫌什么贵啊!”王悠拍拍王晨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就当这是二叔今年提前给你买生日礼物了。”   在古代,家人过生日的时候,其他家庭成员也都是要送礼物祝贺的,并不是现代才常有送生日礼物的现象。  自从回乡之后,王悠为了跟堂兄一家联系感情,把他们一家子人的生日都记得牢牢的。等到他们哪个人过生日的时候,王悠都会以他和王愈两个人的名义送上礼物。虽然堂兄他们一家人都客气地说不用,但是王悠还是坚持要送。小曦儿的生日礼物当然是不会落下的。王晨虽然已经十五岁了,在古代来说已经勉强算是个大人,但是在王悠看来也就是个初中三年级的学生而已,所以每年的生日礼物还是照样要送。现在以生日礼物的名义送应试参考书给王晨,理由很正当,王晨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要是没有系统给的银子,王悠现在估计也会是跟王晨一样,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几两银子就能吓得退缩了。  但是自从有了小金库之后,王悠的想法变了很多。在现在的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能用三两银子就买到应试参考书,赚的是他们这些考生才是。  想想看,这可是学政亲自编写的应试参考书,等于是试卷命题组或者是改卷老师亲自出的参考书啊。卖的这么贵,这里面又怎么会少了考试出题方向的提示呢?  所以,只要把这书仔细地看一遍,聪明的考生们就能摸准学政的喜好了。写出符合学政喜好的文章,说不定就能轻松通过院试了,这是多赚的买卖啊。    小剧场:  王愈:“这些是应试参考书,那这些是什么?”(指着其他书)  王悠:“哦,那些是顺手买的话本小说,都是最新出来的。”  王愈:“真没有夹带春//宫/图?”(狐疑的眼神)  王悠:“……”(我的信用已经破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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