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小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新年快乐~祝阖家安康，万事胜意~枨枨来晚了嘤~【20180219捉虫，非更新】　　【chapter 7：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在恰好的年岁，遇见恰好的人。就算遇见恰好的人，也未必给得起你如意的爱情。——《你是锦瑟，我为流年》白落梅】　　　　田嘉木朝郧渊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他把从篮球场上拿过来的书包放到虞声的座位旁边，对虞声眨了眨眼，说："你的书包忘在操场了。还有你刚刚在看的练习册，我也帮你放进去了。"　　　　虞声："谢谢嘉木。"　　　　"那我先回去了，他们还在等我。"　　　　等田嘉木转身出去了，郧渊才把虞声的书包提了起来，对她说："走吧，要给你的笔记都放在车上了。顺道送你回家。"　　　　"郧渊，你今天晚上有空吗？"虞声跟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衣袖，仰着头问道。　　　　郧渊帮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问："怎么了？"　　　　小丫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扁了扁嘴："今天爸妈不回家吃饭，没人陪我吃。"　　　　郧渊就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偏过头去，将她拎进车里，绕到另一边上了车，才说："我今天约了人。你要跟着我吗？"　　　　"好呀好呀！"虞声眼睛一亮，自觉地系好安全带。　　　　因为不是节假日，裕华海鲜酒家并不是很多人。　　　　上去之前，虞声偷偷给虞母发了个微信："麻麻，我今晚不回家吃饭啦。郧渊拿了他高中的笔记给我，顺便带我去吃饭。"这谎话说起来，真是丝毫不脸红。　　　　"好，你下次记得带哥哥过来吃饭，不要老让哥哥请你吃东西。"虞母没有半点怀疑，反而是觉得让虞声多跟郧渊学着点儿也好。　　　　坐电梯上了二楼，郧渊领着虞声径直进了包厢。　　　　只是，一路蹦蹦跳跳的虞声，在看到郧渊推开门喊了一声"妈"之后，瞬间腿软了。　　　　"你约的是你妈妈？"虞声用嘴型问他。　　　　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后，小丫头的爪子紧紧地扒着墙，眉毛也皱成了八字，小嘴一扁，一脸的拒绝。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虞声，还不快进来？"郧渊把虞声眼里的惶恐看得清清楚楚，一时忍俊不禁，便戏谑道。　　　　不来都来了。　　　　只见虞声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跟上了他的脚步。　　　　郧渊进了门，看到郧母身旁坐着的侯弈宁，也是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对她笑了笑，问了声好。　　　　而跟在后头的虞声，只顾着给自己打气，没有仔细看路，直接撞上了在门口顿步的郧渊。　　　　虞声揉着脑袋从郧渊身后探出头来，恰巧迎上了郧母探究的目光。　　　　她还有些懵，眨巴了一下星眸，才开口叫人："阿，阿姨好……"　　　　虞声那格外清澈的大眼睛，还有眼底可爱的卧蚕，像是永远带着笑意，实在是惹人喜欢。　　　　郧母好久没有见过这么软软糯糯的小丫头了。这会儿还听她这么一喊，更是心都要化了。　　　　"哎哟，这是谁家的小丫头？好可爱呀。"郧母拍了拍左手边的椅子，"过来过来，让阿姨好好瞧瞧。"　　　　"诶？"虞声没料到会遇上这种状况。　　　　郧渊打量着正一点一点往郧母的方向挪过去的、还穿着校服的小丫头，嘴角下意识地一扬。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可爱的？　　　　而后，他的视线回到郧母身上，发现一直想生个女儿却生了俩儿子的郧母脸上，此刻正挂着"老阿姨"般慈祥的微笑。　　　　郧渊："……"他怎么突然有种亲手将一只小羊羔送进虎口的内疚感？　　　　郧渊打算在虞声旁边落座的时候，拉着虞声絮絮叨叨的郧母倒是记起了老爷子千叮万嘱下来的事情，冲郧渊递了递眼色，说："你到弈宁那边坐着去，别妨碍我和小声聊天。"　　　　听言，郧渊只得过去了。　　　　但他和侯弈宁都不是话多的人，这下俩人安安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想到要与对方说些什么，气氛略有些尴尬。　　　　虞声回答着郧母的问题，余光却一个劲儿地往郧渊那儿瞄。　　　　——这怕不是相亲现场吧？　　　　——那个姐姐好漂亮。　　　　——怎么一直不开口？好像有点尴尬啊……　　　　郧渊替侯弈宁添了些茶水，便转头跟郧母说话："上次我带回家的粽子，是虞声的妈妈包的。"　　　　郧母嗔怪道："呀，敢情小声就是你上次提到的小丫头啊？——你也真是的，都不早点跟我说，你看我现在都没有给小声准备点儿礼物带回家，多不好意思啊。"　　　　听说郧渊曾经对郧母提起过自己，虞声的小脸霎时变得粉扑扑的。　　　　点了菜，郧母又牵着虞声说了好一会儿话。　　　　服务生很快就上了前菜。　　　　片晌，郧渊伸手转了转桌上的玻璃转盘，把虞声"虎视眈眈"已久的陈醋花生转到她面前。见虞声望过来，他只说："小孩子先吃。"　　　　这头，郧母立地往虞声的碗里勺了满满一勺的陈醋花生，附和道："是呀，小声要多吃点儿，长身体呢。"　　　　虞声："……谢谢阿姨。"　　　　虽然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虞声身上，但郧母可没有忘了老爷子交代的事情："郧渊啊，给弈宁也勺一点儿尝尝，花生这样做可好吃的。"　　　　郧渊倒是没有给她勺，只是把那一盘花生转到侯弈宁手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郧母是个心思透彻的，儿子言语举止间的疏离她也是看得明白，知道年轻人逼不得，只好作罢。　　　　老爷子给她打电话的那会儿，对侯弈宁那是一个劲儿地夸赞，她想着儿子的性子怕是不讨女孩子喜欢，便听了老爷子的话，撮合撮合郧渊和侯弈宁。　　　　可现在观察了这么一段时间，她却觉得俩人除了门当户对之外，其实并不那么地合适。　　　　侯弈宁确是大家闺秀，但她的性格恬淡，若是同向来寡言的郧渊在一起，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举案齐眉。　　　　郧母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以后的每日都可以开怀大笑，而不是将就着和另一半过相敬如宾的生活。　　　　今天虞声显得特别温顺。一顿饭下来，郧渊都开始怀疑，上次和自己吃火锅时那个狼吞虎咽的虞声和现在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郧母刚拿起纸巾擦嘴，就见握着杯子喝茶的郧渊被水呛得轻咳了几声。　　　　她顺着郧渊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虞声坐得端端正正的，低着头用筷子将鸡腿上的肉一点一点揪下来放进嘴里，举止很是乖巧。　　　　"别装了，赶紧吃吧。"郧渊见虞声偷偷瞥了自己一眼，便说。　　　　虞声耳朵倏地一红，"嗷呜"一声，差点把脸埋进了碗里。　　　　此举一出，连侯弈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小声把鸡腿拿起来吃吧，没事儿，"郧母摸了摸虞声的小脑袋，说，"这儿没外人，啊。"　　　　虞声把鸡腿抓在手里，啃了一口，趁郧渊没注意，偷偷瞪了他一眼。　　　　回去的时候，郧母坐在副驾驶，虞声和侯弈宁坐在后座。　　　　按照路程的远近，郧渊先将侯弈宁送回了家，然后是郧母。　　　　郧母下车那会儿想跟虞声说"再见"，却发觉吃饱饭后一直昏昏欲睡的虞声已经歪在后座睡着了，只好跟郧渊打了个招呼，悄声下了车。　　　　郧渊没有直接开车。　　　　他从后视镜里端量了一下呼呼大睡的虞声，开门去后备箱拿了一条毛毯，蹑手蹑脚地给虞声盖上。　　　　——吃饱就睡，怎么跟只小猪似的？　　　　在梦里似乎是有什么好吃的，虞声还吧唧了一下小嘴。　　　　或许郧渊还没有意识到，有时候，你习惯了照顾一个人，那这个习惯，就可能一辈子也戒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