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穿界门,绯樱闲就看到了赛巴斯。 “…执事,你就是绯页派来接我的?”她挑眉,将手中昏迷的露琪亚扔过去。 之前她与绯页做交易的时候,这个执事就在绯页身边。 看得出来,绯页对于他是非常信赖亲近的。 “是的,绯樱大人。”赛巴斯行了个礼,接过露琪亚用扛麻袋的方式扛在肩上,才又开口道:“…您的情人也被我们接来了,还请您暂时住在虚夜宫一段时间。” 绯樱闲知道她这次劫走露琪亚意味着什么,自然也不会故意跑去尸魂界送死。听赛巴斯这么说,欣然同意了。 … 另一边,绯页趁着露琪亚消失后制造的动乱回到了现世。 她让绯樱闲去劫走露琪亚而并非自己亲自动手的原因正是如此。 一来,绯樱闲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谁也想不到她会劫人。 二来,夜一众人这次无论劫狱是否成功,都会去到志波宅。就算他们认为动手的是绯页,也会从长计议。 三则是,她可以趁这个时间来到现世而不引人注意。 绯页皱眉活动着关节。 她的这具义骸其实算是当初浦原喜助还是番队队员时做出的半成品试验品。在研究出崩玉之后才算真的完成。比不得现在那些个死神使用的义骸,有自动恢复更新血液的系统。 也就是说,她的义骸里面毒素废物沉淀太多了。 特别是当初在揍敌客家族和流星街的时候。吃的用的都含有毒素。 这也是她愿意将露琪亚弄去虚圈的原因。 毕竟,现在崩玉就在露琪亚的身体里。 …而她对于朽木家的承诺,可以让露琪亚不死就行了。 如果露琪亚真的有生命危险,她为她挡一次刀也未尝不可。 现在正是白天。 夜间部的学生们全部都在休息。 绯页这次的目标是锥生零,是以,并没有通知血族们她来了。 似乎现在日间部的学生们正在上课。学校里的走廊上空荡荡的。 绯页歪歪头。 她没有去影响他人听课的习惯。自然不会贸贸然闯进教室带走零少年。 这样不仅会给零造成麻烦,对于她来说,也是有些棘手的。 而听绯樱闲说,锥生一缕少年现在应该还被她安置在校园内的某个小木屋里…? 略微思忖,绯页决定趁零还在听课的时候先找到一缕。 按照绯樱闲的说法,一缕喝了她的血。 在吸收了纯血种充满力量的血液之后,一缕应该觉醒了灵压才是。所以使用掴趾追雀应该是可以找到他的。 于是她寻了个隐蔽的地方。 在确定不会突然有人经过之后,将灵力凝聚,口中吟唱咒语。 “…南之心脏,北之瞳。西之指尖,东之脚趾。随风而聚集,驱雨而散去…” “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 她的灵压缓慢向周围散去。 “…嗯?”坐在自己房间里看书的玖兰抬起头望向窗外,眉眼带着些惊喜,“…这是…?” … 锥生一缕并没有受到过关于灵力控制的训教。所以相比起那些血族们和职业的吸血鬼猎人来说,他的灵压更加紊乱。也就更容易寻找到。 灵力缓缓消散,绯页睁开眸子。金色的眸子在灵力的作用下滑过一丝光泽。她抬脚向一个方向走去。 一缕安静地坐在床边,垂下的刘海遮住了他带着面具的脸。 自从闲大人说完离开去接一个人。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是不是,他就这样被抛弃了? 他有些茫然。 忽然,他听见了细碎的铃铛的声音。 “…是…闲大人吗?!您回来了!?”他激动地坐直身子向外望去。侧耳仔细听那铃铛声。 “…不,不是闲大人…” “…这不是闲大人的铃铛…” 他眉眼怔忪。 耳畔传来一丝轻笑声。 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是…一个金色眸子的女人,不知何时进了屋子。 腰侧挂着一把刀。刀柄处系着铃铛。铃铛声大概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她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温柔。连拂过她身边的风都是柔和的。和闲大人一样的温柔… 唯一不同的,却是没有闲大人那般绝望的悲伤。 从她身侧吹来的风带着极为浅淡的草药香气。不同于闲大人的樱花香。 依稀记得父母以前还在的时候说过… 那种身上的草药气息已经可以让他人闻出的人。 对于有毒草药的研究一定是深入骨髓了。遇到这种人,一定要躲开,不能硬碰硬。 “…你就是锥生一缕吧?”绯页率先开口。 一缕不语,只不停打量他。 绯页目光落在了他的脖颈处,笑意又多了三分。 “果然是你,一缕。”她道。 看她瞄向自己的脖子。一缕眸光一冷。 他和零最大的区别,就是脖子上并没有印记。 知道这一点的人,显然也认识锥生零。 “你是谁?” “我叫绯页,”绯页对他的防备并不在意,却也没有故意凑近去激他,如实道,“是闲将你托付给了我。” “…闲大人?!你有闲大人的消息?!!”少年又激动了,猛地站起来。 “…自然是有的,”绯页笑了笑,“但是我不可能带你去找她,这是我与她的交易。” “闲已经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与他生活在了一起。” “…是吗…”一缕无力地坐回床边。 “…这几年来,闲一直用自己的血液来抑制你的病痛,也提升了你的能力。但终归是指标不治本的,”她走到少年身前,微弯腰,金色的眸子对上他银紫色的眸,神色极为认真,眼中去始终带着笑,“…闲知道我可以帮你治病,控制你的灵力。才将你托付给了我。” “…闲让我转告你说,不用再等她了。”绯页眉目弯弯,让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的一缕不自觉放松了下来,“而从此以后,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她抬起手。 素净的手心中躺着一串系着铃铛的绳子。 “…这是…?” “闲说,她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你做纪念,我便将这个玩意儿要来了。”绯页将绳子放在他的手中。然后伸手摘下他的面具。 “作为我传信的谢礼,这个面具我便拿走了。” 面具后面的脸庞露了出来。绯页摸了摸他的头。 “…当真如闲所说,一缕是个好看又温柔的孩子。” 拿着面具的手指尖一动,白色的面具化为粉末滑落在地上,又被风吹开。 一缕看了她良久。最终,用绳子将头发扎起。那双与锥生零相同的紫色眸子却染上了温柔的色彩。 “…我知道了,我会如闲大人的想法那样,好好的活下去,不会再等她了…” 既然这是闲大人愿望的,也是他有能力做到的… 那么他就绝不会辜负闲大人的这番心血。 “好孩子,”绯页颔首,笑眯眯地,“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您需要我为您做什么?”他问。 “老实说,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绯页摇头,“虽说现在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她一边走出去,一边轻声说着,“可是我并不是要你为我卖命。” “你能无忧无虑的好好活下去才是闲最大的心愿,”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也是我的想法。” “…我知道了,主人…” “啊,当然,你也不用叫我主人,叫我的名字就好了,”绯页侧过头,站住,等他跟上站在自己的身边,眨了眨眼,“…不然我家的执事会吃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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