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东边的海面上有一座小岛,据说这里风水极佳,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照在这座小岛上,这里曾经是祁氏家族的一个私人度假村,岛上只有一幢别墅,其他地方都被森林覆盖平日里供祁氏家族及好友度假所用。可是7年前,祁家长子祁霁北却突然把岛上唯一的建筑物拆了,并将这里建成了一座墓园,除了祁家人和几个祁霁北的挚友,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外界也有许多传言,当时报纸还曾报道过这件事,可是从来没有人出来解释过。    祁霁北将小岛命名为沉眠岛,岛上沉睡的人都曾是这座城市里叱咤风云的人物,或是富甲一方的资产家,或是英年早逝的天才音乐家,或是学识渊博的大文豪,或是博施济众的慈善家……可以说,这座岛上聚集了所以跟滨海市有关的、已经与世长辞的名人。    天刚蒙蒙亮,盛夏黏腻的海风伴着腥味和淡淡的咸味吹拂着小岛,一艘私人游艇正自远而近缓缓地向小岛驶来,游艇在码头边停下,一个穿了白色长裙的女孩颤颤巍巍的被另一个穿粉色短裙的女孩从游艇上扶下来,白裙女孩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直到触到地面她才稍稍睁开双眼。    “小晨,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我还是不放心你自己过去,我之前去过,我知道在什么地方。”粉裙女孩不放心的开口。    “不用了,嘉卉,这是我必须自己面对的事,谁都帮不了我。”说完,女孩开始慢慢的往前走去。    女孩的腿似乎有伤,爬石阶的时候有些吃力,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渗出,可她没有停下来,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往上爬,不时凑下身去辨认墓碑上的字,就这么走走停停,走过每一块墓碑。    可走到最后她都没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那个名字。    这时,太阳爬上海平线,和传闻中一样,第一缕阳光照在小岛上,女孩抬起头,阳光有些刺眼,她抬起右手挡在眼前,透过手指的缝隙,她看到在阳光最先照到的地方,那里静静的立着一块墓碑。她顿了一下,然后笃定的朝着那块墓碑的方向走去。    女孩终于找到了那个她想要找的名字,墓碑上的女孩笑得明媚,眉眼和站在墓前的白裙女孩有许多相似,可白裙女孩眉眼间却满是落寞和悲伤,女孩看着照片,嘴里在呢喃着。    “哥,连你也以为我死了,可是我现在就站在这里。哥,躺在里面的是我,那么站在这里的我又是谁?”    女孩俯下身,将怀里的雏菊放在墓碑前,最后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然后转身离开。    海风吹起女孩的裙角,吹乱女孩的发丝,也吹落女孩脸上的泪珠,泪珠落在石板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水痕。女孩头也不回的离开,嘴里默默的念着一首意大利诗人翁加雷蒂的诗——    Tuttohoperdutodell\'infanzia  Enonpotròmaipiù  Smemorarmiinungrido.  我已失去孩提时的一切  我已不再能在一声叫喊中  使自己的记忆消失    L\'infanziahosotterrato  Nelfondodellenotti  Eora,spadainvisibile,  Miseparadatutto.  我已将儿童时代  埋葬在黑暗的深渊里  现在,它像一把无形的剑  使我同一切分离    Dimerammentocheesult□□oamandoti,  Edeiperduto  Ininfinitodellenotti.  我记得自己以爱你为荣  此刻我在这里  迷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Disperazionecessanteaumenta  L□□itanonmièpiù,  Arrestatainfondoallagola,  arocciadigridi  绝望的情绪在不断增长,  生命对我来说,  只是一块梗在喉底的,  叫喊的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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