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寻住了整整一周的院,谢榭也陪了他一周。 到最后,两个人反而谁都有点儿不想走了。 他们贪恋的当然不是医院,没有人会变态地想在医院一直住下去 ....他们舍不得的,是每天夜里相拥而眠,肌肤相贴之时传递给彼此的温暖,哪怕什么都不做。 时光美好的,就好像偷来的一样。 一个新环境带给人的力量是很神奇的。 一开始,总是陌生,可熟悉了以后,总会或多或少地都它产生一些情感,你在这个地方所做的所有事情就会被记录,哪怕是一些你每天都做的事情,却还是会因为在这个新的环境里是第一次,而被赋予独一无二的意义。 每个拥抱,每个亲吻,都是不一样的,都是独特的,都是前所未有也不可复制的。 在医院的最后一晚,谢榭躺在徐莫寻怀里盖着棉被纯聊天。 “好快啊,一周一转眼就过去了。”她抓着徐莫寻睡衣的衣襟,手指无聊地在上面瞎画。 空气柔软。 可徐莫寻貌似不怎么满意,盖着棉被可以,聊天也可以,纯聊不行。 他动手一颗一颗解开了扣子,整片胸膛都晾在空气中,然后抓着谢榭的手,覆上去,“你往这儿摸。” “.....怎么了?伤口痛?”谢榭的思绪本来还在精神世界里畅游着呢,一只手突然就被带着,被迫摸向了肉体。 “感觉不留下点儿什么,很遗憾。”说着就要把她睡衣的扣子也解开。 “啪”是肉体拍打肉体的声音。 谢榭这一巴掌没少用力,“说了不行,你想作死是不是?” 徐莫寻的恢复能力很强,其实从他手术完的第二天,看上去就已经和平时无异。 可是看上去很好是一回事,身上多了道口子的事实是另一回事! 哪有人从手术完的第三天起,就开始每天,每天满脑子都想着那回事儿的.... 虽然....虽然她好像,似乎,有点儿,也挺想的.... 毕竟他们目前的情况并不能保证每天都躺在一个被窝儿。 徐莫寻显然今天并不想罢休,他固定住谢榭的手,脑袋往被子里钻.....不一会儿,哼哼唧唧的声音就开始了.... 感受到他舌尖的长驱直入,每一下,都使她发出不可抑制的娇,谢榭咬着唇,感觉自己正处在窒息的边缘.... 直到紧紧抓着他的手一抖,谢榭意识模糊地看着他抬起了头,撑起了薄薄的一层被子,湿润着双唇,亲上她光洁白皙的身子.....扣子从下到上,逐一解开.... 谢榭面色潮红,手明明推着他的肩膀,却再没有力气阻止.... 一路向上,终于吻到了嘴角,徐莫寻抓着她的手,摸向自己,那热度烫的谢榭浑身发抖。 她红着脸,手下一直没有动作,整个人还瘫软着,徐莫寻探身含住她的耳垂,“宝宝....” 沙哑轻柔,热气喷发.... 下一秒,在意识到谢榭要做什么后,徐莫寻深吸一口气,所有的感官仿佛一瞬间消失了,他盯着她缓缓向下滑的身子,“宝宝!” 和刚才的那声,是完全不同的味道... 所有的隐忍与克制顷刻间崩塌,徐莫寻屏住呼吸,不想错过自己在她口中的每一处细节,用尽全力感受着每一丝一毫的蠕动... 偌大的病房内逐渐升温,一床被子,一个卧室,再到屋外的房门,一层一层包裹住这温度,帮他们掩藏住这羞人的秘密。 突然,徐莫寻一把拉起她,用力亲吻她嫣红的双唇,唇齿相交,手下动作不断,过了一会儿,一股热流蔓延在两人中间..... 彼此的呼吸都不稳,相拥喘息,一人一次,不争不抢,谁也不要打架。 待到两个人平和的再次相拥,徐莫寻一脸餍足,“这回可以愉快地聊天了。” 谢榭转过头用鄙视的眼神告诉他:已经不能再愉快地玩耍了。 “啵”的一声,是他亲在她脸蛋的声音。 谢榭作嫌弃状,擦了擦脸,“哼,都是口水。” 徐莫寻弯起嘴角,问她,“是口水么?” 谢榭被他意有所指的话说的小脸通红,一些令人不淡定的记忆回笼。 徐莫寻抓着她的手,静静躺了一会儿,看着天花板上装饰十分简单的灯,也颇为感慨起来。 他已经习惯每天到了下班的时间,都能等到她的到来。 他会一边看书看文件,一边不时地望向门口,然后在听到门把手落下得一瞬间,展露笑意,暖意漫上心口..... 再听着她有节奏的高跟鞋声敲打在地板上,眼睛一动不动,目光全部都黏在她身上,待她走到沙发或是床前时,伸出手一拉,听她抱怨一天庞大的工作量,再在她把腿驾到她身上时,捏捏她的脚踝。 徐莫寻一只手搂着谢榭,一只手臂曲轴肘枕在头下,“突然感觉我好像已经习惯在医院里办公了....” 谢榭看他,“我想陈林他应该不会想听到你这如此可怕的想法!” 徐莫寻听见这话,挑了挑眉,不得不承认,他的轻松的确是建立在陈林的痛苦之上的。 工作量翻倍不说,有一天,他甚至来回跑了四趟的医院。 “哎,每天在上游享受生活的是老板,在下面拼死累活受折磨的却是员工。” 徐莫寻忍俊不禁,“宝宝,这话好像不是一个小老板说出来的。” 忍不住啄了她一下。 “哼,我算什么老板,我就是一打长工的,就算叫我总裁,那前面都得加个代理俩字,更别说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总经理。” 徐莫寻笑,他知道谢榭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很辛苦,他揉揉她头顶,“乖,等少爷出院后把公司堆的事情处理完,带你出去玩儿,好好放松放松。” 谢榭眼睛变亮,“好啊好啊,那我要去远点儿的地方,好好玩儿够!” 她已经好久没有出去旅行了,最近华清的案子进展的很顺利,接下来的项目进程她的作用不大,可以忙里偷闲好好放松一下。 对于谢榭签下的这个大单子,谢江南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夸奖”她了一番。 只是父女俩的硝烟,终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尽消的。 他们之间的问题在于这么多年来,谢江南踩着她的好几个雷区,所以当他抬起脚跟认输的时候,不是迎来和平,而是会引爆表面看上去相安无事的宁静,平地一声雷,谁也不可能完好无损。 那天谢江南一边看着公司报表一边向她了解目前的几个大项目,谢榭听他的语气,知道财迷很满意,猜想他应该是点了好几个头。 只是到最后临挂电话,他突然说,“听说华清大陆区的负责人是徐莫寻的小姨?” “你什么意思?”谢榭不假思索地问。 “这个项目莫寻他....”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么?”谢榭不等他说完,心里自嘲地一笑。 最后的结果当然又是和往常一样,不欢而散。 再相爱的人,被给予的太多,也会有种偿还不起的感觉。 谁都不会希望两个人之间,是不平等的。 她拂掉脸颊冰冷的眼泪,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刀子嘴豆腐心,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叫做说的比做的好听。 有些人软着声音毫无说服力的告诉别人我很坚强,然后假装推脱却不拒绝别人的帮助,而有些人却是拼了命的掩饰自己的软弱,鼓足了嗓门,故作坏人,对别人说,我不屑于你的帮助。 第二天早上,阳光满溢进病房里,晕染的光圈洒在了床上相拥而眠人的侧脸,徐莫寻下床,拉上了昨晚一个激动忘记得窗帘。 重新回到床上,怀里的人听到了动静,睁开朦胧得大眼睛,徐莫寻凑上去,蹭了蹭那个灵巧秀气得鼻尖。 “早,我的宝宝。” 谢榭笑容蔓延全脸,学着他说,“早,我的宝宝。” 谢榭临上班前,陈林过来了,替徐莫寻办理出院手续,兼给他当司机送他去上班。 谢榭出门前冲着他,抬起一只手握拳,对他做了个加油得手势,陈林一脸莫名的看徐莫寻,看到自己老板哭笑不得的表情。 作为长年混迹于商场的男人,他很体贴地没有对老板和老板的女人之间的小秘密表示出任何的关心与兴趣,尽管跟他有关。 谢榭自从徐莫寻在医院提了要带她出去玩儿后,连着做了好几天的攻略,只要不忙的时候,就拿起手机挑地方,还有看网上那些富有文艺气息的小青年写的浪漫的游记。 世界之大,她和他没去过得地方还有很多。 这天下午,谢榭正再度躲在办公桌后偷懒,拿着平板电脑刷刷地翻动,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在屏幕上点来点去,手指甲上的图案是昨天刚做的,blingbling的,还被徐莫寻抓着不满地指责了好一会儿,说有害健康。 谢榭不讲理地问他,有害健康的事儿你少做了? 结果徐莫寻很严肃地.....不理她了..... 谢榭怎么勾搭他都不行。 本来两个人是要去吃晚饭,结果车子漫无目的地开着,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 “我饿了!” “你答应明天去卸掉,我就带你去吃饭。” “.......” 过了一会儿..... “哦。” 所以,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保守估计,它还能在她手指盖儿上留一个半小时..... 就在这时,突然来的一个电话吓了谢榭一跳,差点儿把手里的电脑扔了。 她接起来,是向维,“莫寻和你说明天出去玩儿的事儿了吧?” “明天?” “对啊,哎呀,别是没告诉你打算给你个惊喜吧!” 谢榭听到这儿,美滋滋地弯了嘴角。 等等....可她幻想的是二人世界啊,她不满地跟向维说,“你们都去?集体旅行?你们都这么闲得么?” “旅行?呃.....算是吧,反正离得挺近的么不是,难得大家一起出去玩儿。” 挺近?印度,日本,新马泰? 不然就是国内? “好吧....到底去哪啊?买好票了么?” “买票?买什么票?我打给你是要叫你一起去买菜的啊!”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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