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宫中到处都忙忙碌碌、热热闹闹的。原来今日是靖国皇帝高翰封第一美人柳娉婷为皇后的好日子。但有一个地方却并非如此。    鸣凰宫    “怎么?他是不愿意,还是不敢来见本宫?”自从她这鸣凰宫被划为冷宫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只有那个声音还陪在她的身边。    “皇后娘娘,你要知道如果一个男人变了心的话,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挽回的。你,”太监魏公公捧着放着毒酒杯的托盘,尖着声音假惺惺地说,“就认命吧。”    “认命?”我原易萱从来没有认过命,难道这次真的要认命了吗?原易萱的手指在毒酒杯的杯口摩挲着。    “娘娘,请饮了这杯酒吧。老奴,马上还要去封后大典呢,耽搁不得。”魏公公的语气中充满着不耐。    原易萱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他原本只是高翰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太监,现如今却可以对她冷嘲热讽。嫁给高翰后,在高府两年,在外征战八年,在这后宫中又蹉跎了十年,加起来整整二十年的岁月,就这样给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二十年,已经足够她再世为人了。“不见到高翰,本宫是不会喝的。要知道,本宫曾在沙场征战八年,你要是想强迫的话,可不一定能打得过本宫。”    “娘娘,你这是何必呢?多难看啊!”魏公公假惺惺地劝慰着。    “那你去是不去?”原易萱冷笑,再难看能有高翰难看吗?自己是他的结发妻子,他现在却要为了一个女人,除去她。连曾经的瑾贵妃云婉儿,他都不忍心下死手,如今对她却舍得了?    “那娘娘请稍等一下,老奴去去就来。”魏公公转过身,拉下脸对站在他时候的两个小太监说,“给我看好了。否则,仔细着你们的皮。”    “朕不觉得再见一面能改变什么。”高翰冷冷地说。    原易萱笑了,“那你为什么要来呢?”    “这不是你的要求吗?”    “难道本宫让你来你就来?本宫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听本宫的话?”原易萱冷笑,虽然她已经不是一国的皇后,但在高翰面前,她却仍要端起一国之母的架子,维持她在高翰面前最后的尊严。    “既然已经见过了,那你就安心上路吧。”说着,高翰不欲再与她多说,转身就要离开。    “怎么?难道本宫马上就要死了,还没有知道为什么的权力吗?”原易萱冷冷地问。    “为什么?原易萱,你就快死了,为什么还这么冷静?就好像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原家大小姐?”    “不冷静,又该怎么办呢?”原易萱心中悲哀,此时的冷静不过是她为了维持她仅剩的一点尊严,而披在外面的一层皮罢了。    “你知道吗?朕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点。”高翰猛地转过身,狠狠地掐住原易萱的脖子,“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让你变脸。是啊!你是原家大小姐,从出生起就受万千宠爱,没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你自然骄傲任性,对所有的一切满不在乎。”    “可我们相遇时,我就是这样。既然这么讨厌,为什么还要追求我呢?”原易萱看着高翰的眼睛问道。    高翰狠狠地把原易萱推开,松开了手,“因为你是天生凰命的原家大小姐。”    原易萱捂着脖子咳嗽,听到这,猛地抬起头,“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我是谁?”看着没回答的高翰,大笑起来,“我曾经以为只是人心易变,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假的。”笑着笑着,眼角流下一滴眼泪,“说到底还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你,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我应得的。可就算当初是假的,难道十八年的岁月对你就没有一点影响吗?”    “若不是你原家树大根深,权倾朝野,我又何需忍你这十八年!”    是啊!既然没有感情,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会对自己的家人网开一面呢?这些年被他卸磨杀驴的人还少吗?甚至那时自己还做过他手中的刀,为他清除异己。“说到底,只是因为你打天下时需要我们原家,而坐稳天下之后就不需要罢了。何必说的你好像很委屈一样。”    “那你以为你自己呢?天生凰命?那不过是天机阁为了讨好你原家说的谎言罢了。居然还真的有人信。朕从不信命!”看着原易萱脸上讽刺的笑容,高翰心中又气又怒,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情,“你还记得你的那个孩子吗?你知道他是怎么没的吗?”看着她有些慌乱的眼神,高翰笑了,“对,那就是朕做的。而且,你之所以不容易怀孕,也是朕让人动的手,朕不可能让你有孩子。”    原易萱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在外征战八年,导致宫寒之症,才会难以有孕。那时自己是多么想要一个孩子呀!千方百计,吃了多少苦才求来了一个,那时的自己满心欢喜,因怕后宫众人使坏,还特地瞒了许久。结果没想到依然没能生下来。那时高翰体恤,这个孩子虽然没能出生,但依然取了名字,进了皇家的排行,还入了宗祠,以后得享太庙香火。她一直以为是瑾贵妃动的手,所以一直记恨她。她早就知道,高翰会对云家出手,但她从未在瑾贵妃面前显露过,还对此推波助澜,让云家彻底败落。甚至在高翰放过瑾贵妃一命时,故意折辱她,逼她自尽。因为若她不死,她如何能对得起那个失去的孩子。但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高翰做的。    “还有你的父兄,那时他们在外征战,是我让季洪亮故意推迟了去接应他们的时间,导致他们战死沙场,。”高翰似是觉得还不够打击原易萱,又说了一件事。    “我要杀了你。”听到这,原易萱再也忍不住了,虽说她早有怀疑,但却一直无法相信。她无法相信,曾与她的人生死相许的爱人,却原来时时刻刻都想要她家人的性命。原来她曾以为的幸福只不过是一纸泡沫。她猛地扑向高翰,却被高翰慌忙中拔 出的剑给刺中了。    原易萱握住高翰握剑的手,“高翰,你以为除去了我原家,你的江山就能坐稳吗?”原易萱瞪大了眼睛看着高翰,一字一顿地说,“不、可、能!”原易萱一步一步走向高翰,刺中了她腹部的剑也刺得越来越深。    “原易萱!”    原易萱闭上眼睛之时,听到高翰咆哮地喊着她的名字,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冷笑。不信命?怎么可能?若真的不信命,他何苦因为她是天生凰命的原家大小姐,而求娶她。    只是不知那个声音到底是谁,陪伴了她这么多年,她却一直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为何会陪在她身边,甚至连见一面都未成,只听得到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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