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柔诧异:“李叔,您怎么来了?”

李叔目光中微微有些诧异:“姑爷没给你打电话?”

池以柔:“”

姑爷,这词用的。

池以柔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沈钦从打过几个电话了。

刚才开会时,开了静音,没有听到。

池以柔就站在车前,把电话给沈钦从打了回去。

沈钦从接的很快。

刚接通,池以柔似乎是幻觉般,在电话里听到了稍远处似乎有祖母的声音。

没等池以柔说话,沈钦从先说道:“看到李叔了吗?”

池以柔:“看到了,你在哪儿呢?”

听到沈钦从这么问,池以柔大概猜到沈钦从应该是在池家了。

只是不知道沈钦从为什么会去池家。

池以柔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拉开后座车门上车。

电话那端传来沈钦从的声音:“我本来想给奶奶送点儿东西过去,送完直接去接你,奶奶让我陪她散散步,就让李叔去接你了,我们晚上在家里吃吧?”

李叔都已经过来接了,她也已经坐上车了,自然不会说不好。

池以柔当下点头同意。

她也有一阵子没回池家看奶奶了,借这个机会回去看看也是好的。

池以柔到了池家,下了车,就直奔后院去。

到了后院,果真祖母和沈钦从都在。

两人坐在那儿说话。

他们是背对着池以柔的。

池以柔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他们不远处,隐约能听见他们说话声。

池老太太握着拐杖,目光看向远处,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语速缓慢,又带了点儿年岁大的人特有的孩子气。

“这些孙辈啊,我最喜欢的就是柔柔,你可得好好待她,不然奶奶大拐棍儿抽你,你可别看奶奶年岁大,我可有劲儿着呢。”

池以柔:“”

这是被留下来“恐吓”了?

池以柔莫名激起了“护短”的心。

她正想着出声帮沈钦从解围,就听沈钦从声音中带笑,说道:“奶奶您先打我下,让我试试疼不疼,万一不疼呢,别被您吓亏了。”

池以柔:“???”

吓亏了是什么鬼?

那意思是,万一不疼,以后对她不好的成本就低了,就可以对她不好了是么?

池以柔冷漠脸。

池老太太听了,笑骂:“你呀,怪不得讨柔柔喜欢。”

池以柔:“???”

沈钦从在她面前从来没这样过好嚒。

要不是想偷偷过去给奶奶个惊喜,池以柔还不知道沈钦从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呵男人。

天生都有一套哄人的好功力,可惜就是不哄她。

池以柔站在那儿,拿不准要不要过去。

沈钦从听完,也跟着笑。

池老太太:“看到柔柔有喜欢的人了,我就放心了,这丫头,要强,什么事儿都藏心里。家里她最都哄着惯着,有时候脾气大点儿,你多担待着,别放在心上,她心眼不坏。”

沈钦从笑道:“我和您一样,都很爱她,奶奶您放心。”

池老太太:“不过她要真闹脾气欺负你了,你就回来跟奶奶说”

沈钦从听了,声音带笑,轻轻“嗯”了一声。

池奶奶还要帮他说池以柔,他这算是有护身符了嚒?

池老太太继续道:“你就回来跟奶奶说,奶奶帮你哄她。”

沈钦从:“”

池以柔:“”

沈钦从忍不住笑着应了声“好”。

还真是可爱。

池以柔无奈地在后面叫了句:“奶奶”

池老太太和沈钦从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后面的池以柔。

池老太太笑着摇头,轻声说了句:“不好,都让她听去了。”

沈钦从笑着站起了身,往池以柔那边走了两步,把她“接”了过来。

池以柔蹲在池老太太腿边儿,“不满”道:“奶奶,您怎么当他面接我短儿,还脾气大,您就不能夸夸我,我优点那么多。”

池老太太心虚着,“也夸了”

还夸了?

这段儿池以柔可没听到。

她下意识地问道:“您夸我什么啦?”

池老太太轻轻咳了两声。

沈钦从赶忙解围道:“这是我和奶奶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池以柔抬眼看了沈钦从一眼,沈钦从乖乖地闭了嘴。

池老太太看救兵不灵,只得说道:“咳,那个夸你能吃不去厨房添乱咳”

沈钦从绷着脸,强忍着笑。

池以柔已经一头扎到池老太太怀里了。

“您就不能说点儿我的好”

池老太太尴尬地又咳了咳。

在池家吃完饭,李叔送池以柔和沈钦从回家。

回到家里,沈钦从边换衣服便说道:“我们看看什么时候把证领了吧,趁着奶奶牙口还好,还能吃喜糖,选个日子办了吧。”

池以柔转头:“我奶奶跟你说的啊?”

沈钦从:“我自己想的。”

池以柔:“骗人,你急着领证干嘛?”

沈钦从:“避税。”

池以柔:“”

池以柔:“这真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清新脱俗的话了。”

沈钦从:“我们明天去领了吧,早晚都要领。”

池以柔看了看沈钦从,似乎这话没什么毛病。

的确是早晚都要领的,早一点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家里又都知道,都支持。

池以柔没多想,“那好吧。”

沈钦从:“嗯。”

晚上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

沈钦从把池以柔揽在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池以柔轻轻推开他。

沈钦从微微诧异,“怎么了?这个姿势不舒服?”

池以柔满眼怪异,摇头:“不是。”

沈钦从:“那是怎么了?”

池以柔:“”

这话要是直说出来,池以柔觉得很尴尬。

再亲密的人,有些话也很难直说。

池以柔:“你不觉得你这两天,有点儿不对劲儿?”

池以柔的“这两天”三个字咬了重音。

很明确的说出了是“这两天”,专指“这两天”,而不是“一阵子”。

沈钦从微微不解:“怎么不对劲儿了?”

池以柔翻了个身,睡觉。

“没事儿。”

沈钦从也不追问,也不把池以柔揽过来,只是也跟着翻了个身,手臂轻轻搭在池以柔的腰上。

“睡吧。”

池以柔:“”

她不想睡,她的身体有点想他啊!!

池以柔憋了一会儿,觉得这话没法说。

她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赌气,生出了“看谁能忍过谁”的荒唐想法。

沈钦从一晚睡得还算好,倒是池以柔,没怎么睡,还特精神,特有“斗志”。

去领证的路上,池以柔问道:“你真要跟我领证?”

沈钦从:“不然我跟谁?”

池以柔:“你可想好了。”

沈钦从:“嗯。”

继而笑道:“这话要问也该我来问。”

池以柔不答,转头看向车窗外,心中道:看领完证你没了后路,我不憋死你。

池以柔心中盘算,至少也要憋他半年。

到了民政局,池以柔出于人道主义,又问了沈钦从一句:“真想好了。”

沈钦从一笑,揽着她往里面走。

从民政局出来,池以柔和沈钦从一人一个小红本。

池以柔拿着小红本,敲着左掌心。

沈钦从开着车,转头看池以柔那一副大爷样儿,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好点儿。”

池以柔侧身,用手里的小红本一抬沈钦从的下巴,前后看了看。

“唔好说好说。”

先憋你半年再说。

想到这儿,又想到前两天晚上,池以柔不由得有些泄了气。

万一,以后沈钦从都这么“清心寡欲”呢?

那不是

难不成还得求着他做那些没羞没躁的事儿?

池以柔想用着小红本拍死自己。

回到家,池以柔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多余。

几乎是刚一进门,沈钦从就把手里外套往地上一扔。

反手把她按在门上,俯身吻她。

吻来得太突然,池以柔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沈钦从。

沈钦从完全不理睬她,尽情索取。

而后抬手去脱池以柔的外套,扔在了地上。

池以柔:“”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沈钦从,躲开了他的吻。

池以柔喘了口气儿,气喘吁吁地说道:“你等等。”

没等池以柔话说完,沈钦从低头,又吻住了她。

池以柔:“”

池以柔这才算认识到男女的区别。

区别就在于,她说不要的时候,如果沈钦从想要,她的力量是不足以周全自己的想法的。

她被沈钦从吻着,身体已经有些屈服了。

可意志上

池以柔还记得自己昨天的伟大想法,和今天积极领证的目的。

她是想憋着沈钦从来着。

可现在,她连这话,都没办法说出口。

唇被吻得死死的,不留一点儿缝隙。

池以柔只得听之任之,接受与昨天晚上前天晚上截然不同的沈钦从。

她被沈钦从抱着,去抽屉里取了安全套,。

而后抵在门板上,尽情索取。

从门板到沙发,从洗手台到落地窗,从床到地板

别说午饭没吃了,连晚饭都

事后,池以柔瘫在地板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中午软着嗓子求了好多遍,都没有任何用处。

沈钦从是第一次这么“不顾”她,“任性”了大半个白天。

沈钦从要抱着池以柔去洗澡,吓得池以柔连连摇头。

生怕被按在浴室里,再

池以柔软着腿,自己靠在浴室墙上冲澡。

水汽氤氲间,她恍然想到自己求的时候,沈钦从咬牙切齿地说过一句:“这回领证了。”

池以柔绝望看着天花板。

她腹诽:领证就领证,用得着那么咬牙切齿嚒。

池以柔想想以后的日子

简直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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