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梁杰和任从刚同时醒来,梁杰是自然醒的,而任从刚则是被梁杰的尖叫吓醒的。任从刚穿着一条小裤衩就出来了,出卧室门看到梁杰用几乎杀死人的眼神望着他,任从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梁杰没有说话,伸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任从刚顺着梁杰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精美鱼缸里面漂浮着呕吐物,里面的热带观赏鱼已经泛白肚飘在最上面一层,仍从刚这才想起来,昨天他没有吐在所谓的盆里而是吐在了梁杰家的鱼缸里。梁杰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说:“你把它处理了,我去做早餐,如果我回来看到它还在这里,你就自我了结了吧。”说罢,丢给任从刚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刀。任从刚没办法,又只好跑回卧室把衣服裤子穿好,然后又在梁杰家里翻来翻去的找一次性袋子,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任从刚想着直接把鱼缸抱下去倒掉就好,谁知到着鱼缸比他想象中沉,整个鱼缸摔碎在地上。梁杰从厨房出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陈姐啊,对啊,自己收拾不了啊,这次更糟,这样吧,多加50块好不?诶,好的,谢谢了。钥匙还是在老地方,邮箱里。” 梁杰说完之后,看了任从刚一眼,说:“这里我是待不下去了,如果你想待下去的话,你自己留在这里。”任从刚一脸委屈的看着梁杰,两人出门了,找了一家早餐店随意吃了一些东西,便去上班了。 当二人走进报社,看到社长正往梁杰的桌上丢下一沓资料,梁杰立刻追上去问社长是不是警方有什么新发现,社长说:“你自己看资料,还有你以后不准假扮警方的人了,要不是当初这个区分局局长有求于我欠我一个人情,现在你们两个早就去蹲号子了。”梁杰咧嘴一笑说:“社长,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嘛。” 社长不理他,转过身就走了。正在这时,饶青青刚好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梁杰在查阅资料,她做过去问:“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任从刚穿着你的衣服吗。”梁杰扭头看到任从刚正在往电脑里拷贝昨天的照片,梁杰不以为然的说:“哦,他昨天喝多了,吐了,所以就穿我的衣服。”饶青青转身离开,丢下一句变态。 梁杰被饶青青的举动弄抑郁了,于是乎他也不想那么多了,想多了还头疼。继续低头看资料,梁杰以为会是对王燕一案的补充资料,没想到是一件新案子,死者依然是一位女性,叫陈雪,是一个职业女性,是本市一家售楼中心的置业顾问。死状和王燕一样,死前被性侵,□□被竹竿刺穿,腹部也被缝入一只死猫,大脑被人取走。两个死者死状完全一样,只是案发地点不同而已,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一起连环恶性凶杀案,不过这次略微有头绪,因为陈雪的指甲缝里找到了少许皮脂,也就是说如果有DNA对比的话,那么这个凶手也就立刻现形。梁杰立刻对昨日那个醉汉进行严密调查,梁杰起身叫任从刚:“刚子,带上你的小儿子,咱们案发现场走一遭。”任从刚因为昨晚和今早的事所以都不敢大声说话,梁杰说什么就是什么。 二人打车到案发现场,但是梁杰一看就知道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在这个施工地办公室里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他一定是被人杀后移尸此处的。于是梁杰想找这里的工人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定线索。于是梁杰走出办公室,找到一个工人便说:“大哥,我是陈雪的男朋友,她死了我不甘心,所以想问问你有什么线索。” 工人放下手中的转头说:“哎,人都走了看开点,不过你也算有情有义,想着为女朋友找出真凶。” 梁杰苦笑道:“我们都打算结婚了,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大哥,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这个工人从上衣兜里拿出烟自己点燃一根递给梁杰一根,说:“烟不好,凑合一下,其实呢,陈雪这个小妮子人是很不错的,带客户来看房子之后,都会让门口的小卖部给我们工人一人送一瓶矿泉水,不过可惜啊,就这么走了,陈雪和我们交集并不多,不过根据我仅有的了解,这小妮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仇人。” 梁杰听完之后道了谢,便示意任从刚该走了。梁、任二人坐上出租车,任从刚问:“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梁杰望着车窗外,说:“从刚才那个工人说的来看,陈雪为人和善,并无仇人也应该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任从刚说:“你只是记者,也别太累了,交给警方吧” 梁杰转头对着任从刚说:“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比那些暗访刺激多了吗?” 任从刚不说话,也把头扭向窗外。这是,老天爷应景的下起瓢泼大雨,有人说大雨是枉死者的眼泪,所有的不甘心和仇恨都化作这一场大雨,冲刷万物的不净。不知不觉,他们二人到地方了,梁杰叫任从刚下车,任从刚看了四周环境问:“梁,你又来七巷做什么?难道你真认为是那个醉汉做的?” 梁杰下车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再调查一下。”任从刚看着梁杰鉴定的眼神说:“行吧,不管怎么样我们一起。” 梁杰敲开了那个醉汉的门,那醉汉这次没有喝酒,于是显得比上次警惕,他问:“二位,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梁杰笑着说:“啊,那倒不是,只是上头安排的必要回访。”那男人听他这么一说,没办法,只好侧身让他们二人进屋。一进屋梁杰就注意到那男人家里有一双沾满泥土的鞋子,于是问:“请问你最近有出去过吗?” 男人人似乎开始不耐烦了说:“如果我不出去,我怎么生活?” 梁杰看到地上满是烟头,似乎胸有成竹了,于是梁杰说了一句打扰了,就准备出门。但是当他往后退的时候没站稳,摔倒了,任从刚立刻过来把他扶起来,梁杰大笑着说:“哎,丢人啊。”说完便和任从刚出门了,任从刚说:“刚才怎么这么不小心?” 梁杰从裤兜里掏出一团白纸,他把白纸摊开,里面有半截烟头,任从刚诧异的看着梁杰说:“你不当警察真的屈才了,但是,这样的证据警方会接受吗?” 梁杰笑了笑说:“这是他们该考虑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了,咱们就等着一个月的休假吧,对了,咱们去取车吧。” 梁杰和任从刚走进“sun”酒吧,因为是白天,酒吧还没有开门,所以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因为梁杰是熟客了,所以看到梁杰走进来大家也没有说什么,梁杰问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女孩:“请问,马哥在吗?”那女孩抬起头说:“哦,马哥今天有事,不来了,你是来取车的吗?” 梁杰说:“嗯,是的。” 这女孩走到吧台,吧两把钥匙递给他说:“诺,钥匙。” 梁杰接过钥匙说:“妹妹,你都不核对一下身份,就给钥匙,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到时候你要赔两辆车呢。” 女孩听了立刻说:“你把钥匙还我。” 梁杰笑了,说:“你运气好,我还真不是什么坏人。” 梁杰和任从刚取了车立刻往报社去。到了报社,梁杰把半截烟头拿给社长说:“啊,我马上要休假了,找人对接一下吧。” 社长接过烟头说:“等化验晚了再说。如果真是的话,你立刻休假,不用申请了。” 梁杰转身走出社长办公室,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整理案件所有的资料开始写新闻稿,只要警方将那个男人逮捕,晨光报社立刻发表这篇文章,晨光报社销量立刻提升。梁杰想到这里,又想到有一个月假期,巴不得警方立刻抓人,嘴角又浮现出一丝笑容。 梁杰写新闻稿一直写到下午18点,报社下班了,梁杰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家。当他走到停车场,看到任从刚的车还在,任从刚还在车上抽烟,而饶青青站在他的车旁边。梁杰走过去问;“小饶,怎么了?” 饶青青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对昨晚和今天的事想你道歉。” 梁杰挠了挠后脑勺说:“不是吧,把我想得那么小气?” 饶青青也笑了,说:“咱们去吃饭吧,我知道有家私房菜,超级好吃,每天还限时限量呢。” 梁杰指了指任从刚那边说:“叫上刚子,他在等我呢。” 饶青青把怒火压下说:“行,你决定了就行。” 梁杰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叫他。”说罢,便向任从刚的方向走去,任从刚看到梁杰走过来,摇下车窗说:“那个,我把你家弄成那样,还有那个鱼缸,对不起,今天,我们去买个新的,请你吃饭,算是赔罪。” 梁杰说:“行啊,不过你要先帮我摆平小饶。” 三人来到饶青青说的私房菜馆,这家菜馆是在居民楼里,不知道的人还真找不到。就在三人点菜时,梁杰手机响了,他也不避讳,直接接通电话,只听他说“喂,老妈,怎么了”电话那头听不清说什么,只能听到梁杰说的,大志意思就是催梁杰结婚,饶青青在一旁乐开了花,任从刚又陷入无限的尴尬。 一阵没问之后,梁杰说:“小饶,我送你回家吧,我和刚子还要买东西,那个傻子把我鱼缸摔碎了。” 饶青青知道梁杰的个性,不敢逼得太急,也就说不用了,她自己能回去。 梁杰把自己的车给了饶青青,自己坐任从刚的车到了花鸟市场,任从刚看中一个鱼缸,它和其他普通的鱼缸不一样,是菱形的,别具风格,不过一看价格,任从刚便决定重新选一个,梁杰笑着说:“我就喜欢那个,怎么办?”任从刚说:“那,鱼缸我下个月给你买,你知道月底了。”梁杰笑着说:“那你先去去给我买瓶水。” 任从刚不敢怠慢,屁颠屁颠的就去了,等他回来时,看到梁杰正在刷卡,别且在告诉老板送货地址。任从刚激动的说:“梁杰,你脑袋没病吧,一个鱼缸两万块钱,合适吗?” 梁杰没有回答,只是说让任从刚陪他去买鱼。 当二人说说笑笑的到卖鱼的地方,梁杰手机又响了,梁杰也没看是谁,直接接了电话就说“我的娘诶,都说了我还没疯够,不慌”任从刚以为是梁杰的妈妈,于是继续和他打闹。突然,梁杰的脸色变了,梁杰一直没说话,过了几分钟,他吧电话挂了。 任从刚看出事情的严重性了,问:“怎么了?” 梁杰说:”社长打电话来,烟头上的DNA和陈雪指甲缝里的不相符,就当警方在对那人问话时,又发现一具女尸,死法完全一样。也就是说,我们完全查错了方向” 任从刚不说话只是看着梁杰,梁杰叹了一口气说:“想休假真难,不管了,今晚继续玩,明天在开始重新入手。” 最后总的结果又是两人醉醺醺的回家了,不过这次是各回各家,任从刚一觉到天亮,而梁杰却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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