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四点三十二分,早已退休栋修加斯来到王庭。一身古朴骑士长袍打扮的月白长发男人单膝跪在雷尔陛下面前。 “修加斯,前来领命赴任。” 雷尔陛下身躯不自觉僵硬了一瞬,他拿起早已批阅好的文件:“这次,帝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政局动荡。” 修加斯抬头,用他胭脂色的瞳孔静静瞧了雷尔一会,他的静与雷尔不同,雷尔的静是让人觉得这雕塑不错,他的静是一种酝酿着着锋利锯齿转动的静:“您真的这么想?修加斯的确会这么想,可您不是有这种想法的人。” 雷尔扶额,把文件一扔,苍白的脸上浮现些微疲乏,“我的看法嘛,这些是小打小闹,扮演不觉春终习惯了,带入你们的观点好沟通。” 男人没对雷尔这些貌似鄙视他智商的话表示什么不满,他只是以一种很高兴很家常的口气叹道:“现在,臣终于算是陛下半个朋友了。” 别误会,不是雷尔看不上修加斯,而是雷尔从前个人感情压抑的太厉害,修加斯看不上陛下。 “你现在清楚孤月璧,希尔弗的立场吗?” 男人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无机质的寂静,好像大雨中的青石砖,“是的,看资料,您很喜欢那位小姐。” “打趣到此为止,你知道我叫你来是做什么的。” “陛下把情况和盘托出,就不能再希望臣下以平常政客的眼光对待这件事。”男人不紧不慢的跟雷尔顶着嘴,“臣下看来,10s您主宰这个帝国,所以关键从来不是帝国的态度,而是您的态度,臣下可以冒昧一句吗?”男人低下头,谦恭无比,吐出的话却十分大逆不道,“您打算何时取回身体?” 银发的帝王带着他那顶暖不热的王冠,用他浅紫色的眸子盯着男人:“你很懂怎么挖我隐私,满足八卦心,你就肯去工作了吗?” 修加斯眼中也浮现了淡淡笑意:“臣下只是关心帝国未来,对了,看您这身不透风的神圣衣服,与孤月璧小姐朝夕相处,陛下,您忍得很辛苦吧。” 雷尔捏着眉心,“打个赌如何,修加斯。” “陛下想打什么赌?” 雷尔扯了扯衣领,紫色的眸子如暗夜流光,“最后动手的不会是我。” 修加斯眸子一丝疑惑,“您有自信?” “当然,你也要做好今晚的工作。” 修加斯笑了,“您总是如此不信任臣下。” 雷尔背手溜达,轻佻看了一眼修加斯,眼睛好似透着光芒紫露珠:“修加斯的处理手段,一直让我不舒服。” “臣下惶恐。” “我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你去把孤月璧叫来。” 若说修加斯这个奇人,绝对是帝国一个不可能的存在。颜值这个领域,没人能跟陛下决一雌雄,偏偏修加斯同志凭借自己的气质,成为了帝国第二偶像【第一是陛下没跑的】。 没错没看错,的确是偶像。 修加斯擅长跳舞唱歌音乐剧吗? 事实恰恰相反,这个男人是那种严肃的公务员type,工作风格雷厉风行,绝对是斩草除地皮那种狠辣的风格,但是偏偏他坐拥帝国第二大粉丝团体。 不仅仅如此,跟修加斯接触过的人,没人讨厌他。 就连陛下,哦这儿不能拿陛下做例子,就连暴躁青年何苏阿都能按捺性子跟他对话。 举个例子。 “狗娘养的帝国公务员!” 修加斯:“您有什么不满吗?” “今天很生气,想骂人。” 修加斯沉吟,“您也不容易啊。” “是啊我今天刚上班老板就拖欠工资啊巴拉巴拉” “刚刚您的老板已经把工资划给您了,不过,谩骂帝国公务员是要罚款的。” “啊?” “鉴于您也是情有可原,下不为例。” 网友脱黑转粉。 而且修加斯全程心情平静,被骂还是被夸都毫无情绪波动。 总之这是个很神奇的人啊。 孤月璧在做啥呢? 她正在跟现任院长聊天,纳薇布朗见了她好似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亲闺女,连男朋友都被她赶跑了。 纳薇布朗拿着勺子:“这是?” 孤月璧一脸迷惑,“张嘴,不好吃,你是谁?” 纳薇宛遭雷击,“什么?什么,我从业这么多年,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患者没好透就离开了我,然后还失忆了。” 孤月璧试探:“您的头发看起来很眼熟,如果不介意,您能让我近距离看看您的头发吗?” 纳薇布朗如狂风中的稻草人,“你尽管看!……不可能,不可能啊,他们做了什么,把脆弱的小月璧弄得失忆了,这是什么老土的梗……” 纳薇布朗唠叨之中感觉到一双手轻柔拢着她的发梳理着,纳薇布朗慢慢静下来了。 “从前纳薇给我梳头发的时候,我就想看得见的时候,一定要给纳薇梳一次头发,结果真正看得见,我又不好意思了。” 纳薇抓着姑娘细瘦的手,“……调皮的丫头。” 孤月璧收回手,给纳薇布朗编了一个简单的发辫,努力把眼泪眨回去,她始终记得,纳薇第一次牵着她的手走出营养舱,“好在我还有这个机会,给纳薇梳一次头发。” 豪放的院长心中刷屏我可怜的月璧等等,她呆坐了一会,拿出自己无比庄严的领导气质:“月璧,过来过来,我要亲你一口。” 黑着脸的欧阳塞纳:“薇薇,修加斯找月璧小姐,”温柔的青年将军看着荡漾的纳薇布朗,勉强道:“我没有吃醋,真的。” 纳薇失笑。 …… “孤月璧小姐,您好。” 孤月璧转身,瞧见一个骑士打扮的月白发的赤瞳男人,第一印象就是啊这人好严肃,“您好,修加斯大人吗?” 男人颔首,不苟言笑,“陛下传唤您,我们边走边说吧。” “这次晚宴,陛下打算公开您和您的儿子的身份,但是为了让公众接受,我猜测陛下会对您和希尔弗殿下的身份进行包装。” 孤月璧有点无所适从:“我麻烦了许多人,抱歉。” 修加斯顿了顿脚,比起雷尔的捉摸不定,他的瞳子清澈而坦率,“为什么道歉?麻烦我们的并不是您,而是陛下。” “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问题吧。” 男人放慢步子,露出思索的神色,“怎么说?” “我太弱了。” 走在前面的修加斯莫名笑了一声,“您这样想吗,我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是您了。” 孤月璧没听懂这个人的话。 “又暖又亲和,充满生机,对我们这种感情贫瘠的赫托星人来说在适合不过了,怪不得那个陛下还愿意忍,您有过打算生个女儿吗?” 孤月璧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如果有,还请把女婿的位置留给我。” 孤月璧莫名其妙,不过还是道谢了:“谢谢。” 修加斯饶有兴趣,不过因为他素来表情淡泊,“为什么要道谢?” “您……应该在夸我。” 修加斯笑笑,引她进入书房。 今天书房的窗帘没拉开,昏暗的房间中,雷尔银发长垂,宛如什么西方主教的白衣白袍,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跪拜。 “想叫希尔弗什么名字?” 孤月璧没反应过来。 “希尔弗的名字,这个权利归你。” 孤月璧看着地板上的光潮,心中情绪复杂,在她的认知中,雷尔是个强取豪夺,欺凌弱小,毫无同情心的精神病。 “我只是地球人,配得上给希尔弗取名吗?” 雷尔漫不经心的研究着古地球的羽毛笔,“月璧是仗着我不喜欢你,在同我撒娇吗?” 孤月璧冷漠的扑散了心中的感动,“哈哈哈我怎么敢呢,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叫他凡,月凡凡。” 雷尔在中二,到底还是那个深爱孤月璧的雷尔的kelong体,他勾唇笑了:“月璧啊。” 孤月璧一激灵,“那么好笑吗?要不还是换个吧,我文采不是很……” “王储的名字,谁敢非议?” “那您为什么笑。” 雷尔抬头看孤月璧一眼,似乎在讶异孤月璧会开口问他,眼里笑意盈盈:“因为你问我为什么笑。” 搞不清楚这些高等基因。 傍晚六点。 这次的晚宴不过寥寥数人,雷尔陛下,特戈尔姐弟,纳薇布朗,孤月璧和希尔弗。神秘的修加斯一身帝国公务员套装,负责联络传递晚宴消息,帝国所有的追踪摄像头都打开了,嗯当然孤月璧瞧不见这些摄像头。 她瞧不见着整个帝国的注目。 雷尔还是一身殉道者的装束,只不过衣服颜色换成了厚重的红色,神圣悲悯又满身欲望,大红外袍外装饰了很多坠满剑形装饰的暗色锁链,好似束缚,好似捆绑魔鬼的锁链,这一身矛盾的衣着,加上雷尔俊美的脸蛋,真像邪欲缠身的魔鬼。 修加斯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点点鼻音,“无论在帝星,分支宇宙,还是光年宇宙的诸位,晚上好,帝国公关部承认陛下这个家宴的一切信息的真实性,解释权归现任陛下和帝国医院,下面我将开放我的个人频道,直播中的问题将转接到我的频道,再次申明,这个晚宴是雷尔陛下的家宴。” 雷尔陛下坐在他的王座上,孤月璧在一旁茫然的站着,她不知道的是,帝国居民正在或吃惊或赞叹的看着王座另一边的银发小男孩。 他与陛下的眉目如出一辙。 追踪摄像头自动自觉的环绕雷尔,雷尔拿着一顶迷你的王冠,对银发小男孩道:“希尔弗,今天你将得到自己的名字,”提到名字,希尔弗充满希望的看了看另一边的孤月璧,磨磨蹭蹭的站到了雷尔对面,单膝跪下。 孤月璧迫切焦急的环视着周围,想看看希尔弗,看看她的孩子,却……什么也看不到。 “月凡凡.克劳乌斯,10s基因,无情感缺陷。” 克劳乌斯? 孤月璧瞪着眼睛看雷尔陛下一脸倦怠的把小王冠凭空放在什么上,然后王冠也消失了,她急着伸手去够小王冠下,却是一团空气。 她的举动也惹来不少帝国居民的非议。 雷尔捉住孤月璧的手腕,“孤月璧,月凡凡的母亲,也是雷尔克劳乌斯的妻子,帝国的王后。” ……陛下会对您和希尔弗殿下的身份进行包装……孤月璧木了。 雷尔的面色白的不正常,“纳薇布朗。” 正装的纳薇布朗简单行礼,在直播网络中中发布了一份基因鉴定文件,“月凡凡殿下是雷尔陛下的直系血亲,我纳薇布朗以我的名誉担保。” 纳薇在心中在流宽面条泪,为自己逝去的名誉惋惜。这份基因根本不是月凡凡的,而是她对雷尔陛下本人的基因修饰后的结果。 换句话说雷尔陛下今天是叫她来当枪手的。 【“陛下,我不是政坛人物,这晚宴你叫我来看月璧?对月璧这么好,勉强过关啊。” “叫你来是为了做一份证明,我和希尔弗的直系血缘证明。” “这话我说很不妥,但您就是为了做伪证叫我来的?” “院长出乎意料的单纯,对我来说,权利不就是为了徇私吗。” —对话完结—】 修加斯看雷尔没有继续说点啥的欲望了,提起精神履行职责:“月凡凡.克劳乌斯殿下成年后,将会举行王储选举,确认他是否有成为帝国下一任陛下的能力和品行,关于月凡凡殿下是否能成长为一名品行兼优,控制自己能力的10s帝国居民,这一点请孤月璧小姐做出说明。” 雷尔捏了捏孤月璧的手腕,看了一眼在特戈尔旁边不安的月凡凡,低声道:“随便说点什么。” 月璧瞪圆的眼睛表示她不懂这个突破她想象力的发展。 雷尔思考半秒,声音低沉性感,“作为母亲保护他的自由。” 追踪摄像头全面监控着孤月璧,她紧绷的后背和迷茫的神情一分不差的被传上了帝国网。 抛弃了拥有百分之八十多细胞恋慕孤月璧的本体后,雷尔罕见的对自己进行了一次检讨。 他究竟在爱着这个人什么。 这个人平凡无能,他看着孤月璧的脸蛋和束着单薄细腰的黑色宝石链,身材和脸蛋……这方面就算了,他自己就是巅峰。 她没有能让他这个10s基因侧目的勇气或者智慧,也没有足以震撼他的野心和欲望,她只在自己陷入难以反抗的感情缺陷时,昏头昏脑心浮气躁的亲自己一口,把被感情缺陷控制的自己撩拨的晕头转向,然后转眼不顾,一头扎进她过家家一般的日子。 单纯,愚蠢,为了一个孩子磕磕碰碰的被改装成了战斗机器,因为莫须有的嫉妒被人逼进战后禁区。 连预测都可以做到的10s怎么会连这些都不知道,用点抒情的话说,他不过是蒙着眼睛顺从自己的本性放纵罢了,在无可救药的爱上孤月璧后,他甘心被逼退王座,陷入沉眠,蒙着眼睛几乎把自己撞了个半死。 他累了,对为了个愚蠢的突破天际的预言还抱有期望的自己累了,不如就这样入局湮灭。 到现在没死成,算是可惜,但也不是很可惜。 没尝过之前,他以为那些幸福啊,爱情啊可能会比那台预言机的原理有趣一点,可真正在孤月璧身上尝的头破血流后,无往不利的10s也对自己这点期望产生了疑惑,我是不是本就不该期望孤月璧那无趣低微的生活? 雷尔淡淡看着跪在王座前的月凡凡,他的儿子,确实实现了,却是以这种方式实现的。 “我是他的母亲,”孤月璧她看的方向的确是月凡凡站着的位置,她的眼神空了一瞬,缓慢转身,看向雷尔的双眸,她盯着男人眼瞳中的景象,“我不会逃避我的责任,”单薄的姑娘咬了咬她浅色的唇,“和罪过。” 雷尔陛下握紧了孤月璧的手。 他似乎要把姑娘从心里摘出来,又像是要把她刻的深一点。 她回头看一看,在她的话里面加了一个“罪过”,爱情就不在是单薄的痛苦和无法解脱的绝望,而像烟囱里冒出来的烟气,带着正在燃烧和呛人的味道。 好像他确实活着,活在这无比诺大,无比孤独的帝国里。 晚宴,预言,感情缺陷,不重要了。 孤月璧完全不知道追踪摄像头什么时候关闭的,事实上晚宴什么时候结束的她都不知道,因为特戈尔和舒伯蓝在跟她谈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话后,牵着一团空气走了,孤月璧竟也没反应过来那团空气就是自己儿子。 对话如下: 特戈尔拿起一串樱桃,很遗憾道,“我很钟意这种生物的长相,但是我不喜欢他们的味道。” 樱桃这种生物?孤月璧接话不能。 “你知道我那天去战后禁区刺激你的时候,真正想说什么吗?”特戈尔自顾自的笑笑,“低等生物,你和陛下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要痴心妄想了,陛下迟早厌倦你,什么的。哪种对你打击比较大?” 孤月璧看了看特戈尔身后的舒伯蓝,避开对方坦然的目光,尴尬笑笑,“差不多,从个人攻击角度,你说的这种比较疼。” 真是讽刺,再次相见,避之唯恐不及的反倒是她。 特戈尔眼波流转,“从情感角度呢?好啦不逗你了,我先走了。” 舒伯蓝朝她挥了挥手,像过去每一次亲昵遥远的告别。 孤月璧紧紧捂住眼睛,像是想把看见过舒伯蓝的眼睛抠出来,他淡然以对的模样,好像在嘲笑始终耿耿于怀的自己。 孤月璧在晚宴上孤零零的呆了很久,穿着那身红裙子,直到晚宴人员一个不剩,王宫的舞厅灯火全熄,徒留感应灯光在她脚下,她才恍然大悟,晚宴结束了。 可她还是没有见到月凡凡。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她不懂,雷尔一次又一次的用月凡凡撩拨她,让她一次一次的扑空。 客观来说,雷尔也没有许诺过,不知道为什么,孤月璧所有的低落,羞惭,焦躁全都变成了“因为雷尔这个精神病心里堵得慌”。 高跟鞋哒哒敲击着地板,孤月璧推开办公厅的门,果不其然,雷尔非常没正形的坐在办公桌上。 人类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就像现在,孤月璧什么高等的精神力也没有,仍旧能准确判断雷尔是在办公厅。 她看着男人的身影,心脏酸涩,不忍一忍眼泪都要掉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陛下,晚宴已经结束了,不能让我见见月凡凡吗。” “我从没承诺过这件事。” 孤月璧冷静的向前一步,“但是您在暗示我。” 雷尔的脸出乎意料的苍白,眼睛比平常深邃很多:“我没有承诺过,月璧,你把无望的期待放在我身上,这很愚蠢。” 她知道,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心中酸涩。孤月璧站在雷尔面前,眼睛中的紫色几乎要烧起来了:“是的,我知道,我愚蠢,可我以为你——” 是喜欢我的。 为什么是喜欢我的?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样的理由可以拿来责怪他? 孤月璧愕然停住了话头。 雷尔浅紫色的眼睛看着地板上的光潮,虹芒流转,“可我以为我是喜欢你的,你会满足我的期待,月璧想说的话,是这样吗?” 五雷轰顶。 孤月璧没办法反驳。 因为他说对了。 如果不喜欢雷尔,别说注意到他喜欢自己这个事实,她连期待都觉得多余。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不可以在普通人的范围,稍微纵容我一点?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如果现在你不那么厌恶我,能不能让我任性一点? “您说的对。”孤月璧抓住了雷尔的手,手感有点奇怪,似乎骨头不太对劲,“我喜欢您。” 雷尔看了看抓住自己手骨断裂的孤月璧,生命悬挂的沉重不可预知的苦痛轰然落地,他好像从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中醒来,他的公主紧紧握着他的手,君王喃喃道:“月璧今天没喝酒。” 温热的眼泪砸在他手上,因为感情缺陷断裂的手骨正在缓慢愈合。 “我很怕疼,您会伤害我吗?” 雷尔试图用出前几天惹人讨厌的语气,但是失败了,只好念书一样用他清冷的声音淡漠答道:“我不仅会伤害你,我还会欺骗你,背叛你。” 孤月璧笑笑,声音哽咽,“我又迟钝又慢热,您会等我吗?会留我一个人吗?” 未来只留下了一种可能,雷尔合眼,怕孤月璧瞧见他眼睛中的情绪,静等那规划许久的一切发生,“我不会等你,只会夺走你的所有,让你一个人可怜兮兮的站在原地。” “您爱我吗?” “我厌弃你,憎恶你,雷尔不爱孤月璧。” 孤月璧攀着男人的肩膀,把他按在背后的墙上,嘴唇舌尖描摹着男人的耳朵,“您在骗我吗?” 雷尔不舒服的动了动,却因为身体虚弱挣不开现在比他健康的孤月璧,“我没有。” 何等荒诞,帝国的战神,10s的保险,雷尔克劳乌斯竟然被地球人孤月璧按在墙上亲,红色重袍解开了一半,露出男人的锁骨和胸膛。 孤月璧把雷尔衬衣的扣子解开,按住推开她的手,亲吻着他身上还没完全消失的伤痕,“我从没试着对别人做这种事情,陛下,我觉得您似乎会原谅我。” ……一夜全垒打,欲知详情,请联络作者,看她有没有心情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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