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实在沙哑,衬得空气都暧昧起来。苏澄身上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不知道坤德仁发生了什么,刚想开口询问,却又想到她那天去吃花酒,夜晚还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柳莲。恐怕那也是他的小情人啥的吧。    苏澄想挣开他的怀抱,奈何他的力气跟牛似的,完全没有松开的意向。    “喘不过气了……”    听此,坤德仁松开她,她连忙喘着大气,脸通红,心想:爱的抱抱是很不错啦,但是这种使劲勒着她脖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谋杀。    这时,她感觉有人扯她衣袖,轻轻的一下,她望向坤德仁,只见他拿着一泡通红的桃花眼望着她,甚至嘴巴还委屈的弯成紧紧一道。    苏澄脑子一轰,鼻管热热的:啊啊啊啊啊太可爱了,受不了受不来,管他什么柳莲怡莲的都去死吧啊啊啊……    坤德仁委屈的一巴,又摇了摇她,道:“好不好……?我现在,只有你一个。”    这种反差萌直接让她冒了鼻血,她手一擦,反应过来他的话。    “怎么这样说?快起来。”她扶起他,一具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火烫的身体让人遐想。她红着脸,把他扔在床上,转身想去捡那个落在地上的空酒瓶。    满屋子的酒气,身后的人拉住她,略强势的抱住她,苏澄一个脚跟不稳,直接撞着他的头顶就扑了过去,坤德仁一把扶住她,还顺便让她跨坐在他腿上。    苏澄的脸红的跟血一样,见对方还跟没事人一样,脸色只因为酒的熏陶变成了眼下的粉粉两片。    他的睫毛在本身不亮的蜡烛照耀下,显得更加纤长,两只眼睛也更加无辜。    他开口,还是那句话:“好不好?”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题,她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居成均,黑洞种种,让她不好下结论,但是望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一切的犹豫都堵在了喉咙,只得一字:“好……”    那人十分开心,一举一动都像一个孩子,一脑袋靠了过去,还蹭了蹭,道:“那便好……”    苏澄瞬间冒冷汗,心想:兄弟,挪挪你的头,压到我的胸了。    坤德仁听不到她的内心话,募得抬头,撞得苏澄下巴生疼,她吭吱一声,想伸手揉揉,奈何自己的手臂被他紧紧箍着。    他眨眨眼,张开朱唇,伸出舌头一口含住她的下巴,舌面还扭动几下,轻轻磨着她的下巴,似抚摸。    这一系列动作让苏澄心里一暮,一种奇异的痒感让她缩起脖子,挣扎也更剧烈些。    坤德仁停下动作,眸子里透着不解,但是手臂依旧没有松开她。    那模样让她小鹿乱撞,心想这坤德仁不喝酒与喝了酒还真是两个人,磨人的小妖精。    她停止挣扎,转头避开那双清澈的过分的眸子,结巴道:“那,那个,痒,痒……”    坤德仁做了解状,可爱的过分的点点头,下一个动作直接让苏澄懵逼。    他略凉还带着酒香的嘴直接贴了上来,嘴唇裹着她的蠕动几下就没了动作。苏澄大汗,心想这孩子还真是纯洁。她在他即将起身之刻,拽着他的脖子就下来,嘴一贴,舌头就伸了进去。    坤德仁瞪大眼睛,似乎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玩法,学着她就把舌头顶了回去。灵巧的舌头如同滑软的小蛇,勾着她的舌尖,扫着她的上膛。引得她浑身酥软,没了力气,整个人直接陷在柔软的床铺里。    他看着身下人的反应,越加觉得有趣,便更加卖力的亲吻。来不及更换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一吻完毕后,二人皆是气喘吁吁,双唇还扯出一道银丝来。    苏澄眼神迷离,坤德仁骑在她身上,微张着嘴,还没从方才的激吻中回过神。    苏澄心里大叫不好,在这样下去马上就会被他吃干抹净,虽然他没有某些物件……她瞧着坤德仁,眼中忐忑,可那人似乎没了反应,只喘着粗气。    苏澄无法起身,只能这样看他干坐着。两人皆衣衫混乱,露的最多敞得最开的还是坤德仁,他交领大敞,天鹅般优美的脖子直接往下,却又刚好在肚脐上方停住,露着奶白的肌肤,瞥着里面,似乎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十分养眼。    苏澄直咽口水,他却一只不动,心里跟猫挠似的痒痒,她开口:“公公,你是打算睡了我还是让我睡了你?”    她的问题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对她是有利的,他听到她说话,一直仰着的头低下来,望着她,道:“都好……”    说完便一头栽在她颈间,发出沉稳的呼吸声。    ……    …………    老娘都打算好献身了你他妈给我来这套!?    苏澄心里失落又窃喜,到底是叹了口气,拉着他躺在左侧,背靠外,胸膛腾出一片地方,苏澄躺进去。    二人依偎着,过了有惊无险的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苏澄是被吓醒的。    迷迷糊糊之间,她仿佛在床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定定地坐在床边,似乎看向这边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脑子混沌着,几乎一晚都没睡安稳的她眼睛遇到空气猛地酸痛了一下,两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她也坐起身来,盯着他。想起昨晚的种种,红了脸。    而对方还是看着她,一动不动,跟俱石像似的。他的眼睛因为昨夜喝了酒而变得有些充血,头发散乱,粘在脸上,还有一丝沿着胸膛一路向下黏在一颗红豆豆上。    他那样狼狈,想必苏澄也好不到哪去。    就这样互相干瞪眼,终于坤德仁开口,声音泛哑,沙沙的,道:“这是哪?”    苏澄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略沉吟了下道:“我心里。”    坤德仁:“……”    “别闹,这是你屋?”他又问道。    苏澄点头,随后又娇羞脸,娇嗔道:“讨厌啦公公,昨晚你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自己忘了吗?”    ……?    坤德仁似乎信了她的鬼话,低着头仔细回想起来,几乎过去了一分钟他还在想,好像真的记不起来了。    苏澄心想:喝了酒之后还真是健忘。    她拽过他的领子,本来就衣服就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这么一拽露出及肩膀以下的一大片皮肤。一嘴糊了上去,轻轻动了下。他的唇不如昨晚的凉,温热的,又从朱砂色变成了粉色。    坤德仁面红耳赤,看样子是想了起来。她撤开嘴,意犹未尽的舔下嘴唇。    坤德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转动的舌头,眼里充血。    这时,门外传来见喜打哈欠的声音,不等苏澄反应她就推门而入。  苏澄捂着脸,等来了预料之中的尖叫声。    “哎呀!!!”    ……    …………    新的一天似乎就在这声尖叫里展开。    待坤德仁走后,两人都十分有默契的装作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坤德仁更甚,急匆匆地样子像极了落荒而逃。苏澄心里暗笑,笑着笑着戛然而止。    ……    哎呀,忘了问他谁是柳莲了……    她摇摇头,不让自己想那些,当务之急是解决面前的人。    见喜见鬼的看着她,两手捂着嘴一句话不说。苏澄舔舔嘴,嗓子也变得沙哑,不过和坤德仁的不同,她的声音简直不是难听,而是刺耳。    苏澄心想难道是昨晚的酒在亲亲的时候不小心滑进喉咙里的……?    不公平,坤德仁的声音怎么那么勾人,到她这就是勾魂了!(寓指勾魂去地府)    见喜还是那副样子,苏澄心想今天都怎么了,一个个的装石头很好玩吗?    她拉拉见喜的衣袖,让她回神,道:“去打水吧,我想洗脸。”    见喜出门,再次进来时已经把稀疏的东西准备完毕。    待她洗完脸后,饭已经准备好了,因为现在还是约六点多钟,而府上的主子自坤德仁走后只有她一位,所以就算时间早得很也有一大桌的吃食。    最显眼的莫过于桌子中央的一个木头盒子,暗红色的花纹十分抢眼。    苏澄怀着好奇心打开那个盒子,看了一眼后心中大喜:这不是枣泥酥吗,还这么一大盒,够她吃好几天的了!    就这么美滋滋的捧着食盒吃起来,一直在她屋中没出来的见喜又大叫一声,苏澄还拿着块糕点直接冲了进去。    “怎么了怎么了?”    只见见喜扯着她的床单,鹅黄色的单子上赫然有一块暗红色,不大不小,正好一个小馒头大小。    苏澄:“……”    见喜哭唧唧:“姑姑你……”    我要说是鼻血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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