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女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幽冥立刻收敛笑容,俊美的脸庞笼上一层冰霜,放开女人的腰。  美艳的女人显然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不死心地抚上他的手臂,将整个柔软的胸脯贴了上去,“小哥,你怎么了?”  看着眼前女人献殷勤,他嘴角慢慢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滚。”    女人刹时呆若木鸡。    他满意地抽回手臂,转身伏在石制的台桌前,接过老板递来的麦酒。  南境的酒比亚斯兰更为浓烈,喉口转来烧灼的快感。他微眯眼睛,看向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从钱袋里拿出一个金吞克,放在台前。    “我在找【流放者】。”    满脸胡须的男人抬眸看了一眼幽冥,一边擦拭木质的酒杯,一边说道,“他不在镇上了。”    “他去了哪儿?”    男人再次抬眸,幽冥会意地又放上一个吞克。    “【流放者】被抓走了。”    这次,幽冥放了十个吞克。    “城主将他带走的。”    “为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板停下擦拭酒杯的手,“不过我知道,那位城主可能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幽冥挑眉。    “因为他的弟弟已经带着大队人马,从南边回来了。”老板神秘地说道,“来向他报仇。”    “哦?”幽冥扬起嘴角。    “那位城主现下正在四处招募魂术师,可埃尔斯的魂术师太稀少了。”    “出手挺阔气的啊。”刚才冲神音吹口哨的几个人突然围扰过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为首的男人站在幽冥身边,上下打量着他,“奉劝你最好将所有的钱交出来,不然……哦对了,还有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    这群男人哄笑起来。    “最好把她也交出来,不然,我们几个兄弟,可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间旅店。”    幽冥放下酒杯,看向台前的老板,他默不作声地继续擦拭着手中的木杯,像是刚才根本没和他说过话的样子。他无声地瞥了一眼楼梯,再环顾四周,一些人饶有兴趣地观看他的反应,一些人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    他勾起嘴角。    “好啊,我们出去解决吧。”    **********    直到半夜,幽冥才回来,发现神音坐在屋外的栅栏上,摇晃着双腿,像是在等他回来。一张精致润泽的脸上带着十四岁少女特有的稚气,在斑驳的烛光里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见他领口半敞,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脸上一副舒畅的笑容,她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低头不语。    “为什么坐在这里?”    “诶、我……”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黑发男人并没有走向自己的房间,而是径自推门进入神音的房间。惊讶之余,神音跟着走了进去,却看到男人已经倚靠在她的床铺上。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诶?”    “从离开付罗尔开始,你就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抿唇,踌躇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你的使徒的?”    “白银祭司说的。”    “可白银祭司……”    “白银祭司在亚斯兰是怎样的存在,你难道不知道吗?”他似乎不太满意神音反反复复的质疑,“在神灵殒落之后,白银祭司就是亚斯兰惟一的神。更何况,你觉得会有人拿【王爵】和【使徒】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你明明都看到自己拥有的力量了——为什么还不相信自己就是二度使徒,是我的继承人呢?你可是被白银祭司选中的人。”    ——她只是觉得这一切不够真实……    “下一个问题。”    察觉到男人的不悦,她不敢再继续就这个问题问下去,转而问了第二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体……我的脸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他瞥了一眼神音,“临走之前,白银祭司将你的【天赋】告诉我了。”    “【天赋】?”    “你的【天赋】是【进化】。这种天赋可以通过敌人对你的进攻,而将自己受到的伤害,转化为自己的魂力。来自不同的灵魂回路的进攻和伤害,都可以令你的灵魂回路进一步完善、修复,修复之后,你会变得比之前更强。只要对手不能立刻将你杀死,一旦身体恢复,你的魂力都会比之前更加厉害。”    ——所以,这就是她受伤之后身体治愈得很快,而每次痊愈后,都会觉得自己变得更强的原因?    “可我以前不是这样,我每次受了伤,也只能慢慢等伤口愈合……”    “兴许是吞噬【织梦者】唤醒和强化了你的【天赋】,拥有强大的魂兽能够增魂术师的能力。”    ——的确,神誓也说过同样的话。    见对面的少女沉默下来,他用一只手撑起头,“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要回房睡觉了。”    “请等、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可黑发男人挑眉,正等着她问下去。    沉默了几十秒,神音觉得面前的男人快失去耐心,她抱着豁出去的心态,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王爵】和【使徒】……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她犹豫着开口,“是像师徒那样的关系?还是主从……”    抬眸发现那双幽碧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是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也是她最羞于问出的问题。    “你想知道【王爵】和【使徒】之间是什么关系?”他饶有兴趣地重复着她的问题。    “是、是的。”她呆呆地答道。    低头的神音没注意到男人眼眸中几不可察的一绊,那双绿色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但随后,他的嘴角缓缓上扬。    “过来。”    男人伸出右手。    神音将手放到男人的掌心,谁料他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失去平衡,一头栽到男人身上。    “对不起!”    她慌张地想起身,可男人却死死地拉住她的手腕。    “幽冥,你、你……”她整个人僵硬地跨坐在幽冥身上,顿时窘迫得不知所措,浓烈的酒气迎面而来,“你喝醉了!”    “你不是想知道【王爵】与【使徒】之间的关系吗?”    他凑近神音,一只手扼住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用力按住她的后脑勺,屈起膝盖,将少女牢牢地钳固在怀中。    察觉到她在颤抖,他低下头,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似笑非笑地抬眸,一双纯粹的绿色眼眸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安静地注视着她。    他身上的酒味愈发浓烈,但她却并不觉得讨厌。    “我这就来告诉你。”他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喃喃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    那双碧绿的眼眸仿佛有魔力般,她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屏住呼吸。他嘴角啜着一丝笑意,垂下眼眸,放开了钳固她手腕的手,转而搂住她的腰。    神音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挺直了脊梁骨,双手颤抖地捏紧男人的衣襟。    幽冥微微埋头,他的鼻尖轻触到神音的鼻尖,温柔地磨蹭着。    “【王爵】和【使徒】——可不是什么师徒,更不是主从。”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嘴巴上、脸庞,带着令人沉醉的酒气。    少女羞红着一张脸,瞪大迷蒙的眼睛。    “那是什么……?”神音迷迷糊糊地问道,仿佛她才是喝醉的那个人,十指更用力地捏住他的衣襟。    ——【王爵】和【使徒】的关系吗?    不知不觉,他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他又怎会知道呢?从来不曾有过【王爵】的他。    作为那个洞穴的产物——    幽冥的左手执起神音领口的丝带,轻轻一拉,再顺着领口,一颗一颗地解开她胸前的纽扣。    神音心头一紧,想要伸手阻拦,谁料男人伸出右手,握住少女从他衣襟上离开的手,抬起下巴,吻在她的唇上,神音惊讶地瞪大眼睛。    他轻啄在少女柔软的唇瓣上,随即便离开,“听话。”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俩之间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吗?”    等她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领口已经半敞了。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温柔地探进她的领口,手指触碰在她柔软,独属于少女的稚嫩肌肤上。  他的手沿着锁骨,轻柔地向下,直至心口的肋骨,再探进半掩住她少女玲珑曲线的衣物。手掌轻易就能握住少女胸口的柔 软,在他温热的手掌心里,原本微凉的皮肤变得滚烫起来。    少女的气息变得急促而失律,像某种小动物,试图蜷缩起来保护自己,睁着迷蒙的双眼,令人怜惜。    他吻在她的肩窝上,手却加重了力道。    从小腹和腰部传来奇异而陌生的反应,她的手再也握不住男人的领口,无力地扶住他的手臂。因为陌生的快感而无力的腰部无法支撑她的身体,只能弯弓着身子,像是想要远离幽冥的触摸,但身体却不愿离开,她隐隐地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啊……”    她发出陌生的呜咽,整个人处在窘迫又迷醉的状态,低眸看到自己半敞的胸口露出莹白的肌肤,那只健壮修长的手伸进衣物中,禁忌又诱惑,再抬眸,对上那双绿色的眼瞳。    “乖。”    他在她耳边低哑地说道,似乎极为享受。    眼前是她裸露的肩膀,瘦小而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脊柱的纹路清晰可见,因为□□而泛红的白皙肌肤。  他的另一只手,悄悄地钻进她的裙子,抚上她的大腿内侧……    “嘎啊!”    神音猛地推开幽冥,男人一愣。她从男人身边逃开,用手拉拢自己的衣衫。    只见一只黑色的乌鸦从窗边飞过,不时地发出“嘎啊,嘎啊”的叫声。    幽冥不快地皱眉。    神音的脸像充血一样,红得快滴出血来。她缩在床铺的角落里,低头不敢看向幽冥。    见状,男人扬起一丝戏谑的笑容,俯身到她耳边,“没关系,我们还有的是机会。”    “我可以慢慢教你。”    说完,他不管少女窘迫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心情变得大好,径自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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