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愁眉苦脸,担心客人们惧于官威不敢作证的管事看见有人站出来,赶忙拉住殷郊,这好不容易有位二愣子站出来,还能放过吗?便向殷郊双手作揖,眯着眼睛说道:“这位小哥,还劳烦你跟小老头走一遭。”殷郊见无法解决只能应承着点点头心里却咒骂着哪吒自己不想趟浑水却把他拉进了这浑水里。接着他没想到那家伙竟自己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并做一脸羞愧之姿的看着自己说道:“殷兄,果然深明大意,小弟愧不敢当,吾与殷兄一起同往”殷郊看着哪吒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便明白了这家伙的用意,便笑着说道:“李兄不必如此,路见不平,这不过是分内之事”,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人群中陆陆续续站了出来几人纷纷自荐表明愿意跟随小老头一起去见差爷,再看看哪吒还是一副谦谦君子之态,只是那眉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事到如今,殷郊怎么还不会明白这小子的意图,不由地腹诽道:果然殷婶婶说得对,哪吒这臭小子就是个爱作弄人的。  指定的人数齐全之后,管事便领着他们一行人去见白袍小将。此刻,白袍小将正坐做在案发客房中的桌椅旁,而屏风之后便是富商惨死之地,其尸体已经被仵作验过尸且被暂时收放在客栈的一楼杂物间搬了下去,现在客栈四周都是士兵,而哪吒一行几人现在便站在白袍小将的面前,白袍小将见他们来后,便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开始审视和观察,哪吒心想倒也不是个蠢人,可惜这事没那么简单,刚刚自己在人群中可没有光顾着看殷郊的好戏,可是收集了不少的有用信息,就比如说眼前这位不断打量着他们的年轻将领小将,据说姓刘,名焕,原本是长安城的官宦子弟,两年前,不知为何调到了昆仑中这边陲小镇当起将领,虽然说这个地方因是天险之地自古有将领带兵把守,但昆仑边境千百年来相安无事,又是个苦寒之地,一般被派来把守的也都是些被贬之人,这刘将军也不知是犯了什么过错,被发配。姓刘,这恐拍就不是什么官宦子弟那么简单了,刘姓可是如今凡间皇家族姓。千年已过,沧海桑田,朝代更替本是常事,不知为何,哪吒这一刻却似乎想起了一些旧人旧事,只是现今江山仍多娇,旧人已归土,即使当初大周曾有姬发,姜子牙,周公旦这样的明君贤臣尽心辅佐,最后也无法改变后代子孙步入商纣后尘,骄奢淫逸,自取灭亡,又或者说一切皆因天命,气数已尽,而如今所谓盛世千秋的大汉不也是在风雨飘摇中吗?一想到此,一道叹息之声不禁脱口而出,而周围几个本听候审讯的人都诧异的看了眼哪吒,而白袍小将刘焕则是用古怪且充满探究之意的眼神打量起眼前这个长相十分俊逸清秀,约莫二十出头的书生来,哪吒这时才知自己做了件蠢事,便向前一步,有些哀切地说道:“在下姓李,名哪吒,与好友殷兄外出游学,因仰慕莲亭奇景而来,却不料竟发生此等惨案 ,见死者死状极其凄惨,心中不免几分伤怀,遂以失礼”白袍小将刘焕见对方眼神戚然哀伤,不似作假,遂询问道:“你与此人可是相识”,哪吒一听,随即摇头道:“在下并不认识此人,只是年幼时家中老父早逝,现如今见富商惨死,徒留孤儿寡母,让在下有感而发,怜及自身罢了。不过,当时我在与好友殷兄正是从莲池外游玩归来,本是想与殷兄在客栈中畅谈一番感想,却听到一女子惨叫,怕出什么大事。便与殷兄便赶忙过来询视,却发现那女子脸色苍白跪卧在满是鲜血的尸身旁。”说完,那双温润的眉眼间透出几丝惋惜,刘焕见书生这番说辞表现,便也觉得没错,本朝文人雅士最爱伤春感秋,且急公好义,再看看眼前这人虽刚刚有失礼之处,却又表现得不卑不亢,再看看书生相貌堂堂,一副大家公子的做派心想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出来游学,却碰上这样的倒霉事,刘焕本人虽不喜读书,但因家中叔父辈的老人都喜读书,对文雅做学问之人倒也很是尊敬,随即便不再追究,只是转话问道:“你说的殷兄又是哪位。”殷郊在一旁听到哪吒那句“家中老父早逝”时,心里边便不住地打鼓,要是这话被李大天王听到怕是要被气到七窍生烟了,后见其与白袍小将的对话,便心中有数,这时听到问话,便上前答道:“便是在下。’’刘焕见说话之人走上前来,遂将目光放在来人身上,见其虽无书生那副好相貌,却也气宇不凡,且身材魁梧,一看便知是练武之人,遂问道:‘‘不知这位勇士是何时发现惨案。”殷郊心里早已准备好答案,随即说道:“在下与李兄一听到叫声,便来到此处,大概是未时时分。”刘焕听后,轻叹一句,便开始询问其他人,而接下来的两人都是在哪吒和殷郊之后到的,知道的还没某两人多,时间倒是差不多,未时,刘焕心里有些犯难,未时时分,大部分人都呆在客栈里休憩,鱼龙混杂,也不知是谁动的手,不过那死状也真够离奇,不想人所为,倒是......看来这富商死得倒是有几分蹊跷,这案情难办,还得需寻富商妻子来询问一番,刘焕深思过后,便让哪吒与殷郊他们先回去,命手下将富商之妻带来。  殷郊一出了房门,便有些按耐不住,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哪吒,问道:“是妖孽所为吗?”哪吒微沉着目光,正要回答,一楼楼间口处却传来喧哗之声。  只见一娇俏的绿衣女子正急切地央求把守在客栈周围的士兵让她去见一见富商的尸首,士兵们受将军命令在案发地方戒严当然不肯放人,而那娇俏女子似乎还不知道富商尸首早已被仵作收敛在一楼,一心想往二楼富商的住处去看看,士兵见对方一弱女子,又不好动手,只能用长矛拦住,女子却似乎不肯罢休,竟用双手握住了长毛,在那一瞬间,哪吒感应到那女子周身的气场似乎突然间变得强大,他十分相信若不是这时另一位妇人的到来,这女纸绝对可以将长矛弄断,那位妇人便是将军命人寻来的富商妻子,只见她身穿麻衣,惨白着一张脸,眼睛乌青着,一看便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但当她看见正与士兵纠缠的绿衣女子时,竟扑了上去,绿衣女子似乎没料到这一招,愣了一下,但不知为何却也险险躲过,真正遭殃的是那两个士兵,被那个妇人扑倒在地,撞了个晕头转向,而妇人却依旧咬牙切齿,怨毒地看着绿衣女子,一边哭泣一边破口大骂道:“你这妖女,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为了来寻你,老爷怎会遭此大难,真真是个妖精。”而绿衣女子却只是冷冷的看了眼扑倒在地上的妇人,随即冷笑一声,只见她抬头望天,也不知对谁说:“因果终有报,血债必血偿。’’说完便也不再与士兵纠缠,转身离去,而那妇人一听这话脸色却更加的惨白,神情越加恍惚,那领命带来的人也才反应过来,赶忙将妇人拉起来,随即问其安好,殷郊看到这里,心想人间真是麻烦事多,正准备跟身旁的哪吒谈话,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看来这家伙是发现了什么,而这时那妇人也要上二楼接受那白袍小将的询问了,看来有事做了,随即殷郊也捻起一个隐身咒,跟随妇人进入刚刚走出的房间。  昆仑山的夜总是很凉,由于寒冷的气温,四周都起了一层薄薄的雾,白天大多游玩的客人都早已入睡,此刻还出来游荡也只怕是山精鬼魅了,当然我们天界三太子除外,哪吒在客栈时发觉那女子的气息有些奇怪,便开始一路跟随着她,只是当时只见那女子从客栈出来后便向莲池而去,当他们到达莲池时,却只见那女子呆呆的坐在湖心亭的一旁,正当哪吒等得有些不耐烦时,那女子却从湖心亭中纵身一跃,便不见人影了,哪吒在四周查看几番,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有些懊恼,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无功而反,有一点哪吒觉得特别奇怪,自己不知为何竟能从那女子身上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当哪吒回到自己房间时,早有一人等候在此,占着他的床,喝着他藏在床底的陈酿,哪吒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床上那个算得上是同门加发小的家伙正一脸得瑟的看着自己,看来这次是只有自己一无所获了。哪咤一脸镇定地走进房间,潇洒的坐在桌旁,喝了口茶水,说道:“俩壶,算上你喝的这壶。”床上的人听后,却不满意的摇摇头,摇晃着酒壶说道:“不行,四壶,手里这壶不算”哪吒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的一角,露出邪邪的一笑:“殷郊,我娘生日的前几天,似乎发生了件不太好的事,你弟弟殷郊精心培育的药田被某人给毁了,现在还在找凶手,殷洪说要是找到的话,要将这人抽皮扒骨,碎尸万段”床上的人一听到这个,刚进嘴酒便喷了出来,哭丧着脸说:“哪吒,我错了,我错了。你千万别告诉我弟。”哪吒有些嫌弃的看着喷出酒的殷郊,果然弟控没得治啊,凉凉的说道:“这床......”殷郊赶忙从床上滚下来,狗腿地说道:“您躺您躺.....”“那雪莲陈酿呢”哪吒看着眼前人这幅傻呵呵的样子,真不知那人看上和家伙哪点,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各人因果各人求,殷郊一听有些可怜兮兮地说道:“就再一壶吧,我帮你打探到不少消息了。”哪吒往床榻上一靠:“那就得看你的消息怎么样了”殷郊这家伙为了他的心头之爱雪花陈酿,赶忙眉飞色舞地谈论起今天他的所见所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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