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考虑中。”电话那端的陆江深顿了顿，“我这里还有事，先挂了。”
不等苏晓甜说话，手里里传来了嘟嘟盲音声，陆江深把电话挂断了。
警局。
陆江深刚挂完电话，林正推门进来，“二哥，你找我有事？”
“上午请假去哪呢？”陆江深明知故问。
林正忙伸手挠着脑袋，回避陆江深探究的眼神，“没去哪？就是最近办案累了，在宿舍睡了一个上午。”
“林正，你别忘了我跟你一个宿舍的，我起床的时候，你人就不在宿舍了，怎么可能在宿舍睡了一个上午？”陆江深瞪了一眼林正，“你是干刑警的，编一个理由都漏洞百出。”
“我……我忘了这一茬了。”林正尴尬地笑着，“二哥，我说出来你别生气。”
陆江深懒得和林正绕圈子，索性直接开口，“对人家姑娘好一点，别辜负人家。”
话音未落，林正震惊，“二哥，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忘了我是干刑警的，还是你的上司。”陆江深故意卖关子，“等这个案子结束后，我会跟周局要求，把你先前给姜念念做的笔录拿过来，省得局里其他人多心。”
“谢谢二哥。”林正转念一想，才后知后觉，他今天对姜念念告白，除了姜念念好像应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噢，对了，他差点忘了姜念念是苏晓甜的好朋友，一定是苏晓甜跟陆江深说的。
于是他揪住机会，谄媚，“二哥，要不你先帮我追姜念念，然后我就能和姜念念一起帮你追二嫂了……”
“啪”还没等林正说完，陆江深直接赏了一巴掌，“自己的媳妇自己追去。”
林正伸手揉着后脑勺，敢怒不敢言的，“二哥，我去工作了。”
傍晚四点半，苏晓甜早早到了同那个杨姐约定的咖啡厅。
五点十几分，那个杨姐才出现，对方看起来有四十多岁，却穿戴精致华丽，苏晓甜虽然不认识那些奢侈品的牌子，但是看得出这个杨姐很有钱。
“你就是联系我的苏晓甜对吗？”杨姐一坐下立马跟苏晓甜热情寒暄起来。
苏晓甜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把手伸进包里悄悄打开放在包里夹缝层的录音笔，“对，我就是苏晓甜，你是跟我联系的杨姐吧？”
“对，晓甜，我听你在电话里说，你近段时间缺钱？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杨姐的热情，苏晓甜一时间真的很难适应，“我爸去世得早，我妈前两天心脏不舒服住院了，医生说要做心脏搭桥手术，手术费要五万，我刚毕业，家里也没积蓄，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想着卖卵给你妈妈筹手术费对吗？”杨姐啧啧感叹，“你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让杨姐很感动。”
“那……那杨姐卖卵是不是对身体有伤害？”苏晓甜问。
“怎么可能对身体有伤害呢？”杨姐立马解释，“晓甜，你看我们女人每个月都会排出一个卵子，如果你不卖就这么排出去了就是浪费了。”
“那杨姐你们一般是怎么把卵子从身体里取出来的？”
“这个很简单，打促排卵针，让卵子提前成熟，再动小手术取出就可以了，过程很快的，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真的没有副作用吗？”苏晓甜忍不住再一次质问，她永远忘不了姜念念因为打那个促排卵针引起休克脸色苍白如纸的模样。
“晓甜，杨姐以前是妇科医生，你相信医生的话，打那个促排卵针是完全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包括那个取卵小手术，也是杨姐主刀的。”
“杨姐你以前是哪个医院的医生？”苏晓甜立马追问，“人民医院吗？还是其他医院的？”
“对，我以前就是人民医院的医生。”杨姐回道，顿了顿，又说，“晓甜，要不你明天下午去我工作室了解一下情况？”
“杨姐你工作室在哪里？”
杨姐前后张望了一下，凑到苏晓甜耳边，“我工作室地址等下短信发给你。”
“好的。”苏晓甜点头答应，“那我明天下午先去了解一下。”
傍晚六点多，陆江深正打算去楼下食堂吃晚饭，忽然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他估计是霍临昀过来找他讨论案子，没有抬头，“临昀，周局中午又给了我一份资料，卖卵案这个杨姐很有可能就是五年前我大哥去世前想要逮捕一个毒，枭。”
“陆江深你说什么？”苏晓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重复，“你说那个杨姐是害了我爸的真凶？”
话音还未落，陆江深猛地抬头，他没想到刚才的敲门声不是霍临昀，而是苏晓甜。
陆江深忙转移话题，“苏晓甜，你怎么在这？来找我有事？还是什么？”
“陆江深，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是那个杨姐害了我爸和你哥出车祸殉职的凶手吗？”苏晓甜忍不住再次追问。
陆江深深吸一口气，声音像是在轻叹，“我也是今天中午才知道。”
“那你早上不同意我去做卧底，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卖卵案跟五年前你大哥和我爸殉职的案子有关？”
早上当她提出去做卧底，陆江深态度那么强硬地拒绝，一开始她以为陆江深是真的担心她受到伤害，现在她才明白，是因为五年前的案子。
陆江深无奈地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原因，再者做卧底随时随地会有危险。我不想你受到受到任何的危险。”
“陆江深，我要替我爸报仇。”苏晓甜说完，随即从包里夹层掏出录音笔递给陆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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