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太子殿下,臣弟这侧妃说她要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臣弟便放手让她去做了,并未太过在意,今日若非太子提起,臣弟还真是不知,她竟有如此能耐,不过她的钱再多也是她的,臣弟还不至于去图一个女人的钱。” 太子笑容还是没忍住僵硬了一瞬,这宋洗戈是在暗讽他图女人的钱吗!呵,你就嘴硬吧,等你弄清楚了她有多少资产,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是真的能够无动于衷! 左右他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他也懒得跟宋洗戈两个虚以为蛇,他跟宋洗戈告辞,就要回去,临走前,他对宋洗戈说:“三弟,此番你的生辰宴,咱们兄弟几个为你在皇城最有名的香辣传奇火锅楼包了场,到时候,你可要带上你府上两位美人一同出席啊!” “既然太子盛情相邀,臣弟自会带上她们前往。臣弟恭送太子殿下。” 送走了太子之后,宋洗戈叫人把木微澜叫到了书房。 下人们修好了房门后,木微澜本来正在补眠,却又被宋洗戈打断,她一路上嘀嘀咕咕地,在心里把宋洗戈小人里里外外给骂了个遍,心中怨气很重。 她被带到宋洗戈面前的时候,还是识趣的收敛了自己的怨气,但是语气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地说:“臣妾见过王爷,不知王爷找臣妾有何吩咐?” 宋洗戈没有在意她的态度,他让她坐下,然后问道:“爱妃,你可知今日太子前来所为何事?” 木微澜感到莫名其妙,我跟他又不熟,我怎么知道他找你干啥!不过她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到:“王爷这个问题倒是为难臣妾了,臣妾之前与太子素未谋面,又如何能知晓他找王爷何事。” “爱妃不必紧张,本王没有别的意思,太子此番前来,主要提了两件事,这其一,是为了本王下月的生辰,他邀本王届时带上你和雪雅一同赴宴,对了,爱妃一向爱热闹,关于香辣传奇,你可有所耳闻?” 木微澜神色不太自然地说道:“回王爷,这个香辣传奇火锅楼,臣妾听说过,听闻他们的火锅味道奇特,做法更是新颖,店里每日都是爆满呢,王爷,为何问臣妾这个问题?” “无他,下月初八,本王的寿宴会在香辣传奇举办,本王之前对其不甚了解,听你这么说,倒是想要尝尝看,这火锅到底如何奇特。” 木微澜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被发现了呢…… 只是她这口气还是送的太早,只听宋洗戈接着说:“这其二嘛,太子告诉本王,你的那个染香斋现如今已是日进斗金的摇钱树,而爱妃你,已是皇城第二大富商了,爱妃,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啊!” 木微澜也是从他口中才知道自己的染香斋已经这么成功了,她对她有多少身家并没与仔细算过,只是将事情放手交给沈之文和钱如海去办就只管收钱了,他们每月送来的账本,她也就是随意看看,她最不耐烦看这些东西,看着头疼! 反正她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相信沈之文和钱如海,就自然不会再仔仔细细的去查账了,想不到,他们给她带来这么大的惊喜,如果真是安王所说,那再加上香辣传奇,她再努力一把,说不定就成了皇城首富了 ?天啊,这么多钱,她要怎么花才花的完啊……好烦恼…… 不过眼下她最该烦恼的,还是宋洗戈的态度,他该不会,又因为太子的三言两语就对她又起疑心了吧?或者,他觊觎她的财产,想要强插一手?他之前不就安插了一个许清淮在染香斋吗,说起来他倒也是个麻烦呢…… 心中百转千回,但是木微澜面上还是保持了淡定,她态度不卑不亢,谦虚地说:“王爷,臣妾其实也没想到染香斋能有如此成就,臣妾不懂经商之道,所有事物都是交给掌柜全权打理的,所以,此番成就,都是他的功劳。” “如此说来,爱妃识人有方,这个掌柜该奖。” “王爷说的是,先前是臣妾疏忽了,既然王爷提到了,臣妾自会奖励掌柜一番……”说完后见宋洗戈没有再接话,她犹豫地问道:“不知王爷还有其他什么事吗?”与宋洗戈单独相处对木微澜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她片刻都不想多待。 “怎么,爱妃今日有安排?”察觉到木微澜的态度,宋洗戈眸色暗沉。 “臣妾想去染香斋看看,员工取得了好成绩,老板自然是要去鼓励一下的。” “爱妃此言有理,既然如此,爱妃就早去早回,本王就不耽误你了。” “是,臣妾告退。” 木微澜走后,宋洗戈这才褪下了所有的伪装,放任自己的情绪外露。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阴晴不定,高深莫测的安王,也不再是那个风流多情的宋郎,他只是一个为感情儿纠结,为家人矛盾而伤神的普通人。 他母妃去的早,父皇也从来对他不假辞色,他一个人在这深宫之中顽强长大已是不易,待他方过了十三岁生辰,他便请旨从军,这些年在军中,他奋勇杀敌,用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疤换来赫赫军功,却也因此成为了自己血肉至亲的眼中钉,他这一生唯一地温暖,就是幼师偷偷陪伴他玩耍的方雪雅,那段时光,对他而言,是他生命中少有的安宁,彼时他的父皇还只是太子,他的兄弟们虽然也不喜欢他,却也没有太过重视他,他们只是在偶尔心血来潮之时,才会来奚落一下他这个举无轻重的兄弟,对那时的他而言,漠视就是最大的善意了。 所以,那时唯一对他好的雪雅,对他而言,是黑暗里唯一的光源,是他对快乐唯一的了解,可这唯一的光源,却在父皇继位时被无情掐灭,他拼命想要救她,却是束手无策,他从那时起,才知道,他不能一直这样忍耐下去,因为他的弱小,会让他失去他唯一的光,他护不住任何他想要保护的东西,所以他不要命地让自己变得强大,终于,他凯旋归来,手里有了让人畏惧的力量,他终于能保护自己在乎之人…… 可那道赐婚的圣旨,却将他从胜利的喜悦中扇醒。 功成名就又如何,只要他不是在那个位子,他终究是无法万事随心,他连给自己心爱之人一个名分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才决定,那个位子,他终有一日要坐上去,他要用这江山,去守护他所爱之人,他要让那些处心积虑想要除掉他的兄弟付出代价! 眼下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虽然途中出现了一个木微澜,让他的心稍稍偏离了方向,但好在他及时回头了,眼下,应是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步伐了…… 此次生辰宴,太子他们竟然难得联起手来,一起对付他,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不过料想他们也只敢做些小动作,毕竟是他们安排的宴会,他要是在宴会上出了事,他们可就难辞其咎了,他倒要看看,他们这次要玩什么把戏,顺便,他也不妨借一下他们的东风,好好的为这场戏添一把火! 片刻的伤感为雄图壮志所替代,宋洗戈从座椅上起身,他唤来刘大,吩咐他守在书房外寸步不离,有任何事让影卫通知他。 吩咐完这一切后,他转身走到书房的最深处,那是一排满是书籍的子京木书柜,只见他的手在某处似乎做了一个细微的动作,那书柜却是发出一阵低沉的、冗长的嗡声,随即书柜从墙面分离开来,一分为四,宋洗戈往其中一块狠狠一按,那块书柜深深嵌入墙体,却是让整个墙体往后缓缓退开,原先墙体所在之处,却是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宋洗戈沿着阶梯缓缓而下,随着地下传来一声轻响,书柜再度合一,墙体回归原位,再看不出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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