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吹动窗帘,一室的安静,沉溺的眸光,男人的声音像含着砂砾,沙哑沉稳,带着坚定“我知道,她会醒过来的。”
阮母跟着医生走出去,听他们沉着脸色说了句“今天再不醒过来”眼泪便怎么也收不住了。
日落黄昏,天边卷起淡紫色的元,铺满了天地交接线。长街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川流不息的车辆。
病房外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风吹着楼下的树叶有沙沙的声音。病床上的女孩子依旧安睡,没有醒过来的痕迹。
有人在跟她说着话“阿忆,快点醒过来。我们一起种的树该去给它浇水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像辰辰馨馨一样可爱的宝宝吗?我们一起生一个好不好,你带他读书,我带他做游戏好不好?你来脸,我来唱白脸好不好?我们等宝宝放学一起接他回家,带他去你最喜欢的游戏厅夹娃娃好不好?”
浅蓝色带着白边的睡衣,发丝柔柔的散落,女孩子面色有些苍白。顾言述看着她,眼神迷离的有些空洞,像往日给她讲故事一般“阮忆,钱钟书给杨绛先生说,他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你感动的不得了。可阮忆,生离死别我都不想去触碰,我只想和你过好我们的朝朝暮暮。”
“我在高架上找到你的时候,你说你疼,全身都疼。我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你身上有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抱你。”
他嗤笑了声“阮忆,你醒过来摸摸,看我的心还在不在。”
顾言述握着病床上人的手,抵在唇角,吻的那么用力。没有注意到女孩身侧的手指尖轻轻动了动。他起身,吻过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唇角,一如既往熟悉的气息。只病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不会笑着推他,娇嗔问他干什么。他脑海里全是她月牙般笑着的眼,抱着他撒娇或是垫着脚像得逞的小狐狸一般吻他。
往日沉稳冷静的男人闭了闭眼,埋在她的肩膀。
阮忆只觉得她睡了很长的时间,有个人一直握着她的手,不厌其烦的叫着她的名字。那声音,是她的顾言述。
整个人好像被放在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白雾之间,她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听到他努力的哀求让她醒过来,可她做不到。耳边是他沉着嗓音一遍遍地诱哄。他说,他求婚时说要在一起朝朝暮暮,她不能食言。他说,他们说好要一起生个漂亮的宝宝。他说,她宠着宝宝,他宠着她。
眼前有刺眼的亮光,温热熟悉的气息,肩膀处似乎有湿热,随后又是一滴滚烫落在肩膀。她听的那么清楚,他说“醒过来啊,阮忆,回到我身边,我陪着你。”
病床上的女孩子缓缓睁开眼,从开始的模糊到看清身前的人,艰难的动了动指尖抚上他的脸。
看他抬头,有滚烫的泪珠恰好滴落在她的脸颊,那么炙热,她的,顾言述啊。
眼泪从眼角滚落,睫毛上沾了泪珠,她扯了扯嘴角,抚落他眼角的泪。有月光落在病房。
“顾言述。我的言述。”
久等了,顾医生,你闭嘴就全文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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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6号如果时光知道,想和你相约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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