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皖之还是死缠着秀立不放,“人家想和你睡嘛。”  “松开!”秀立冷冷看着前面,拖着她前行。  “人家怕黑嘛~”  “走开!”  墨迹墨迹,秀立已经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他奋力地想甩开皖之的手,但奈何皖之两只手紧紧抱着他整个右胳膊,双脚像修炼不到家的小青,软绵绵地瘫在地毯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了秀立的右手上。以皖之的体重,秀立像挣脱,很难。没办法,他只好用左手在右裤口袋里摸索,姿势本来就有难度,皖之还笑嘻嘻地扭来扭去,“讨厌啦,嘿嘿嘿。”秀立没心思去管,到底碰到了皖之那里,反正肯定是痒痒肉,他也知道,皖之特别怕痒。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秀立才掏出房卡,开了门。  “你就答应人家嘛~”皖之继续发嗲。  “滚!”  “滚就滚。”皖之松开秀立的手,理了理眼前躁乱的刘海,大义凛然到。下一秒,她又变成一个孩子,呼啸着,冲进了屋,飞到了床上。  秀立没去理睬皖之,他撤下领带,解开衣扣,朝浴室走去。皖之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才反映过来,她扭头朝浴室看去时,秀立已拖得□□。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多酒店里的设计,卧室和浴室都是隔着一层透明玻璃。  “啊~”皖之尖叫,“你流氓。”吓得她赶紧捂上眼睛,但又忍不住地从指缝中偷看。  上一次看他光着膀子还要追溯到十几年前,一起游泳的时候。平素里,秀立穿的可严实了,无论多热,都至少穿个背心。因为水蒸气的原因,里侧淋浴玻璃上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水汽,但皖之还是能看出,秀立的肩膀宽阔了不少,腰也长了,臀部也挺拔了,就是背有点驼。皖之错过了秀立英气勃发的青春,现在眼前的他已然一股经历风雪沧桑的男人味。  皖之看着看着,不由地落寞,但转念一想,还好,现在他就在自己眼前,以后她再也不会错过了。  才过了不到十分钟,秀立就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对皖之来说,十分钟还不够她洗个头,但对秀立来说,在日本的快节奏生活的□□下,十分钟已经很奢侈了。  “你还不走。”秀立用毛巾擦拭冒着热气的湿发。  “不走。”皖之坚定地回应。  秀立没去管她,径直走到书桌旁,打开台灯,翻开电脑,似乎要开始处理什么工作。而皖之则侧躺在床上,静静地守护着他。  秀立敲打点击电脑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躁。他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火柴都擦着了,却被皖之制止了“不准抽烟!”说着皖之赶紧趴下床,来到秀立身边,把烟从他嘴里夺了下来,然后关切地问,“怎么了?”  秀立拍了一下手,然后来回地摩擦了几下,对着电脑恶狠狠地抱怨到,“这个网络为什么连不上。”  皖之一听,立马眼白了他一下,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哎~,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我看看。”说着,皖之摆摆手,示意秀立让位。她很清楚,秀立从小就和电子产品结下了深仇大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什么电器到他手里,很邪门,不是坏就是残。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总是被整的抓心挠肺。  “先要打开网络收索。”  “我打开了啊!”秀立大吼着。  “然后寻找可连接的WiFi。”  “就是这个。”秀立指着电脑屏幕,“零零零幺。”  “这是大厅的WiFi。”皖之又白了他一眼。  “我昨天还在用啊。”  “现在信号不好了呗。你要连接这个,一一幺八。”  “这个需要密码,我又不知道。”  “那你不会问啊?”皖之知道秀立懒得问这个,“一般房间内都会有提示,比如。。。”皖之在房间四下巡视,“nou~不就在这嘛。”皖之在一张卡片上找到的密码。  “都已经入住了,为什么还要密码?还会有人跑到酒店蹭网吗?这帮人脑子都是怎么长的?”  “在这方面人家还真没错。”看秀立还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皖之接着解释到,“为了网络安全。如果不加密码,大家用同一个网络,很容易被窃取信息的。”  “还可以这样?”秀立难以置信,他对科技的知识与了解还不如当下的小学生。  “好了,你走吧!我要工作。”秀立过河拆桥。  “你无情!”也不怪皖之如此骂他。“非不走,我今天就要在这睡。”  秀立盯着屏幕,“你不洗澡了?”开始变相逼她走。  “洗!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哼!”皖之鼓起腮帮。  “随便你。”秀立不耐烦地挠挠耳朵旁的头皮。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皖之小声嘀咕着,像是给自己打气。的确,她上次喝醉酒,跑到了秀立家,把他的床吐得一团糟,衣服都是秀立帮她换了。想到这里,她扑哧一乐,不仅没感到含羞,还有点小幸福。  皖之洗澡,秀立可是一眼没瞧,他一直埋头工作。不是不知道,动静那么大,但他确实没那功夫,因为有人正在找公司麻烦,就是冲着他来的。  “你有没有小内内借我一条?”皖之裹着浴巾,双手牢牢抓着边缘,湿哒哒地走了出来,一步一个水印。  “你不是喜欢裸睡的吗?”秀立仍将目光专注于电脑。  “我自己找。”说着便开始翻倒秀立的行李箱。找到后,也懒得去浴室穿了,因为都是透明的,索性背对着秀立,慢慢地提了上去,因为她想故意挑逗一下秀立,奈何,秀立全程都没抬过眼。这让皖之的尊严着实很受伤,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身段与气质而走到落地镜前,“脸蛋,精致可爱,白皙嫩滑;身材,风韵性感!有前凸有后翘,完美啊~哈哈哈哈。”皖之评价完自己,甚是满意而双手掐腰,仰天自乐。但天有不测之风云,素有乐极而生悲。小小的浴巾本就很吃力地包裹着皖之雄伟的上围,被她这么一得瑟,便突然掉了来去。吓得她花容失色,仓惶保护两只雪白的大兔兔。  “怎么啦?”秀立被那声尖叫也吓到了,慌忙抬头询问。但这唐突的关怀反而更加深了皖之的尴尬,“不要看!”她大吼到。其实不用她吼,秀立看到第一眼时,已经很自觉地,迅速低下了头,“你能不能消停点?赶快睡觉去!”秀立责骂到。  皖之捡起浴巾,胡乱地包裹上,也不管有没有盖全。扑通扑通的心跳,带着懊悔而逃跑,灰溜溜地钻到了床上,将脑袋也蒙在了被褥里,然后再也没脸出声了。    秀立完成工作已是深夜两点。他伸个懒腰,活动活动颈椎,瞟了瞟床上。皖之已沉入睡香,今天经历了好多事,她是真的累了。但睡姿仍不改本色,大字型,被子的一半被她踢到床下,只有一半盖在身上,一只雪白肉肉的大腿露在外面,还好她穿了内裤。上身穿着的睡衣也早就走了形,半颗□□裸在空气中,一起一伏。  秀立叹口气,走了过去,先把被子整理好,盖在了她身上。摸摸她的头发,还是湿的,把枕头都印出一片水渍。秀立皱着眉,斗争了一下,然后起身去了衣柜,拿出了电吹风。秀立本以为电吹风的声音会把她吵醒,但皖之的眼皮依然合着。这样更好,秀立如是想,便开始帮她吹头发。吹着吹着,皖之把头枕在了他的腿上,然后抱住了他的腰。  “装睡啊?”秀立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皖之依然紧闭双眼,嘴巴没有回应他,但手上的力度倒是做了回应,抱的更紧了。  “睡觉觉。”皖之似喃喃梦语。  正好这时,秀立也认为吹的差不多了,便丢开吹风,解开皖之的手,就着床的另一边,平躺了下去。谁知,他刚一躺好皖之又爬了上去,不止是手,还有整个大腿。  “你要压死我?”秀立这么说可没有半点夸张,他确实感到压在自己上身的大腿很重。  “不重~”皖之似睡若醒地撒娇。  “都是肥肉还不重?”  “不~是肥肉,都是腱子肉。”  秀立完全无语。算了,今天就让她当会小孩。他如是安慰自己。    阳送山风绿波麟,花闻密林早啼声,石激涧水飞流白,此间甚比西湖春。  “早!”付名博在餐厅吃完早餐,点了杯红茶,读着报纸,看到秀立打着哈欠,端着盘子走来时,和他打招呼。  “早。”  “没睡好?”听秀立的语气,付名博问到。  “嗯。”秀立坐下喝粥。  付名博收起报纸,凑近秀立要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又收回身去。  “说~”秀立看他磨磨唧唧的,不耐烦地让他开口。  “就是随便问问。”  “肯定不是随便的事。问吧。”  “你和皖之到底什么关系?我听潘琳说,是姐弟?”  “嗯,然后呢?”  “可怎么看,皖之对你也。。。算了,我就是觉得有意思,呵呵呵。”付名博迷之微笑。  “付总早。”说谁谁到,皖之特意和付名博打招呼。  “嗯,早上好!”付名博回应。  秀立听了,含着粥,叽咕到,“我呢?”  “什么?”  “秀-总-早!”秀立擦擦嘴唇,像教婴儿学语说到。  “秀总早。”皖之觉得怪怪的,没搭理他,这时过来的潘琳倒是喊了这么一句,但语气中满是酸溜溜的揶揄味。  “秀立哥早!付总早!”露晓倒还是那么的乖巧。  “早,早”付名博和俩人分别打招呼。  “哇~好多好吃的,走皖之姐。”俩个吃货心心相惜,手拉着手,像撒架的鸭子,可欢快了。  然后大家聚在一张桌子上,边吃边聊,好不开心。  “来,皖之姐,热扑扑的蛋挞。”露晓拿了俩个,特意给了皖之一个。过了一会儿,露晓又给皖之烤了块芝士面包,吃完一大堆东西,又帮皖之拿水果,把她伺候地跟老佛爷似的。  其他三人靠在椅背上,看着她俩吃。  秀立有点等急了,他便起身离开了。就在出口处,他撞到了欧奈,秀立知道她是来找皖之她们的,连‘早’都没说一句,直接给她指了方向,然后就无精打采地走了。  “欧奈!?”露晓咬着提子,鼓着腮帮,大叫到。欧奈也兴奋地向她们招手。  “我们出发吧?”欧奈提着小包,跑跑跳跳地蹦了过来。  “啊~我还没化妆呢。”皖之有点担心自己的样貌。  “不用了,本来就很美了。”皖之很吃欧奈这句奉承,但其实也不完全是奉承,皖之肤质非常白皙,她平时也不怎么化妆。所以就这样,很容易就被欧奈骗走了。  她们走出来时,一辆骑士十五世停在酒店门前,把整个大门都堵住了。这辆霸气的座驾不是别人的,正是欧奈的代步爱驾。  “这是?”潘琳瞪大眼睛,看了看欧奈。  “嗯!”欧奈骄傲地点了点头,“我二十岁生日,外公送我的。”其实是她自己早就选好,只是找卢旺达要了钱而已。“上车,走!”  更让大家瞠目的是,没有司机等候,欧奈直接爬上了驾驶座。女司机开着一头巨无霸,总是让她们三个感到渗的慌。但坐上去之后,感觉完全不一样了,非常宽敞,有安全感。欧奈发动引擎,打开音响,气氛马上high翻天。  就在她们吃喝玩乐的时候,付名博和秀立特意登门拜访了卢旺达。卢府坐落在飞来峰下,灵隐寺旁,深山密林之中,很难觅得。不如披云山庄般壮阔,但曲径幽深,别有一番仙气。屋顶和墙壁常年受到山雨侵蚀,已涉迹斑斑,但内饰却奢华不凡,完全和它的外表大相径庭。说的难听点,一派土豪风格。  下人领着他俩走向后院,听说卢旺达正在做功课。还没走到□□,俩人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檀香味。再走几步,便见一巨大鼎炉,足有三米多高。卢旺达就坐在鼎炉后面的蒲团上,一身道袍,正屏息打坐。下人示意了一下,也就悄悄地离去了,他俩相互确认了一下眼神,也不好意思出声打搅,只得默默地站在一边,静心等待。过来一刻钟,卢旺达才有了动作,他站起来,吐纳收势,这才结束。他转过身来,发现付名博和秀立时,赶忙说到,“你们何时来的?”  “刚到。看您老在打坐,没敢惊扰。”付名博寒暄到,其实他知道,从他俩踏入这后院,卢旺达就已经知道他们来了。只是,与打坐相比,他俩只能是小人物。  “失礼失礼。”老爷子揖手赔罪,“来,我们到茶室谈。”说着他向一旁的道童示了下意,道童赶紧递上拐杖。  穿过后院,便见一陡峭巨石突兀在山上,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感觉,拾阶而上,崖壁上镂出一阁楼,照老爷子行进的方向来看,那里应该就是所谓的茶楼。  “知道我为什么把茶室建在那吗?”走了一会,老爷子停下来歇歇脚。  “一览湖光山色。”付名博环顾了四周后回到。  但看老爷子的表情,似乎没说到点子上去。没办法,秀立只好站出来试试,“摘星望月。”  “呵呵呵,摘星望月!”卢旺达捋捋胡须冷笑到。  “大白天的,那来的月亮?”付名博用手肘戳了一下秀立,一是示意他说话小小,二是让他跟上卢老。  来到雕楼,付名博抬头一看,门梁上有一匾,书“钓月楼”三字。付名博恍然,立马又戳了戳秀立,示意他往上看。  “怎么了?”  “牌匾。”  “钓月楼。挺好听的。”秀立念着,点点头便进了屋,没表现出付名博期待的惊讶面孔。  但付名博的内心却为之一颤,卢旺达内心的高度或野望,超出了他的预料。但他转念又一想,欲望大的人更好合作。  雕楼外面很冷峻,但内饰一派暖色。也难怪,高处本亦不甚寒,加之,卢旺达亦是耋耄古来时。  “来,坐!”卢旺达对门而坐,示意他俩别客气,赶快就坐。  “卢老好雅兴!”付名博对钓月楼由心喜欢。  卢旺达笑了笑,开始架火添炉,煮水烹茶。看茶的颜色,像是红茶,付名博小饮了一口,格外清香甘冽,“好茶啊。”  “茶好,但这水也好。”秀立看了看旁边放着的一个陶皿,里面的水甚是清澈。  “好眼力。”卢旺达拿起竹勺,舀了一瓢,往茶炉里加。  “莫非是山泉?”秀立猜测到。  “不是普通是山泉。”卢旺达给了秀立一个提示,让他继续猜。  “浙江群山林立,想必名泉众多。但我只听过一个,不知对与否。”  “哦,说来听听。”卢旺达挑挑火星。  “人言浙江有三宝,青瓷,宝剑,龙泉。而这三样宝贝都汇聚在披云山。坊间传,这披云山早曰天师山,便是那张天师修道成仙的灵山。”  披云山披云峰山体裸露,怪石嶙峋。富有“仙气”的石屋,仿佛是一座微型小村,形似仙宫,是传说中神仙聚会之地。大地构造单支浙东南褶皱带。受到地质构造和新构造的抬升影响基底由前泥盆纪变质岩系组成,到中生代被后原,陆相火山岩系所覆盖。其中穿插着中生代燕山期的侵入岩,以酸性岩为主。在此一侧石壁上有一口“小龙泉”,似一口十多公分的碗,俗称“圣水碗”。终年盛水,不枯不溢,多取多涌,不取不涌,是游人必尝的甘泉。登仙坛,观云海,望日出,看佛光,环顾林海,洋洋大观,每日红日西沉,苍烟暮霭之时,石披金装,灿然生辉。  仙坛左下方的石棺奇观,奇险异常,传说是仙人所造,它高3米,宽3米,长7米,形同棺材,重达数万斤,底部由三块小石头支撑,有动人的传说故事。沿仙坛山脊行走万米,所览的是一峰峰满山石景,纵横拱琦,天然布列,简直是一道千年奇石走廊。岩群大者侧立30米高,像座石城;小者相互罗列或切块叠加,像千层糕;有的远看像佛首,和颜悦色,近睹似猛兽,张牙舞爪;有的陡立若举,险如滚卵。石壁上苍苔斑驳,随着晨昏晴雨的交替和晓雾暮霭的变化,这些奇诡的山岩也会呈现出浓淡不同的色相,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叫绝。  圣泉峰是披云峰的姐妹峰,千年奇石走廊的尽端,峰中有一井名“圣泉”,因其井水清碧,清澈如镜,味道甘甜,又名青井,即山脚青井村村名的由来。此井眼有多深无人知晓,终年不枯不溢,被张天师封为“龙泉”,便成为传说中永保三江之水,万古长流的“三江圣源”,三江石则日夜守卫着这三江圣源永不枯竭。  著名的天师庙是浙江和浙闽赣边区道教的发源地,庙中供设着道教创始人张天师的塑像,是人们为了怀念传说中为百姓造福的张天师而建造,来此观光、进香的游览者和香客络绎不绝。庙后,有一片胸径4米多,高30余米的柳杉林,浓荫蔽空,十分壮观。  “元朝末年的一个秋天,朱元璋低估了盘踞在福建省军事要地——浦城陈友谅部的兵力,亲自带兵去打浦城县城。结果,朱元璋的士兵被陈友谅率领的士兵打得四处窜逃。那时,朱元璋身边只剩四、五个人了,无路可走,逃到了闽浙交界的天师山避难。这时,追兵已追赶到天师山的半山腰,朱元璋急得团团转,他走进了天师庙,在天师像前跪拜求助道:‘求天师保佑,救我元璋一命,日后为王,一定恩报。’随后就躲进庙后一山洞。  就在这时朱元璋躲藏的山洞洞口,突然布起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追兵仿若进入迷魂阵,再也找不到朱元璋。在庙外转了一阵后即退兵。追兵一退,天师山顿时云消雾散阳光普照。庙祝款留了朱元璋数日,一面请朱元璋游览天师山,为朱元璋压惊,一面帮助朱元璋收容失散将士。  朱元璋在天师庙脱险后,对天师的救助十分感激,从此他更加崇拜道教,在此后的征战中,他请道士周颠仙和道人张中随军为他出谋划策,并亲自撰写了《周颠仙传》,登上皇位时,他又称自己梦游天宫,见到‘道家三清’,有太上老君授他‘真人服’和‘龙泉七星剑’,认定自己是‘奉天承运’的‘真命天子’,并撰写《衔制纪梦》广为传扬。随后降旨:赐龙泉天师山又以名披云山,并作诗一道曰:披云名山胜瑶林,相传唐代旧迹名。苍松翠竹环庙宇,圣石千姿更奇形。仙坛顶峰清泉滴,舍鹤风涛震谷鸣。相巨屏庭三箭地,石壁翰墨忆披云。披云山便由此得名。”  “看来你对这些明间故事很了解啊。”卢旺达笑着哈哈到。  “古人都喜欢把一些美好的事物赋予美好的传说。”  “但其实也就那样。”卢旺达接下秀立想要表达的转折。  “对。但这龙泉确实是好水。”说着秀立端起茶盅喝了一口。  “这水确是好水,但不是龙泉水。龙泉也只是一个模糊的代表。这其实就是披云山里的地下水。但难得的是,这地下之水,形成于几亿年前,在披云山内已冲刷出四个巨大的冰窖,水流盘旋而上,经岩石层层过滤,格外清澈甘甜。”卢旺达给他俩上了一课。  “班门弄斧,让您见笑了。”秀立赔罪到。  “哎~,无碍无碍,你能知道龙泉已是难得。况且,这冰窖之事没几个人知道,季老早些年发现后,开发而来,只留为己用。我也是买个脸皮,向他讨的这水。”  “那我们也是沾您的光,才能品得如此好水。”付名博也出来拍马屁。  但这马屁拍的卢旺达很舒服,乐的他哈哈大笑,秀立也跟着陪笑。  经过这番品茶聊天,卢旺达对这俩人算是有点喜欢了。但他俩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渴者之意不在茶,他们渴的是资助。  “钱的事你们放心,都是小事。但大事一定要搞清楚,不要让我失望。”  “您放心!我们不敢忘。”付名博低头向卢旺达保证。  “好!来,尝尝我这新茶,刚从武夷山采的。”  又陪卢旺达喝完一壶茶后,俩人才告辞道别。在回去的上,俩人的脚步明显比来的时候轻快许多。  “这次的窟窿算是堵住了,但也只解了燃眉之急。”付名博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好了,有了他这个财主,还怕没钱。”  “但是。。。”  “没有但是,我们已经成为他的一颗棋子,只要按照他的意思走好每一步,他不会丢弃我们的。”  “哎~”听秀立这么一说,付名博更加落寞了。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公司,现在只能成为别人手中的一颗子。  “好了。大家还有班上,不错了。”秀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到。  这样听来,付名博无奈之情慰藉很多。  “我有个事不明白。”走着走着付名博突然问道。  “说!”  “你为什么故意要在娄天和易之之间挑起事端?”付名博想起了昨天聚会上的事。  秀立跳完舞后,立马偷偷给付名博打了个电话,“你赶快找个服务人,让他告诉娄天,有人要对欧奈小姐图谋不轨。”说完就挂断了。付名博本想问个清楚,但事出突然,他只好先照做。现在想起这事,便想问个明白。  “我和他打了个赌。”  “嗯~”凭他和秀立多年的相处,能让秀立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一定不是一般的赌注,但处于对秀立的信任,他没有细问。  沿坡而下,路边的溪水涓涓不息,阳光照射在水面上,粼粼晃眼,山里的风带着冷气扫叶而过。付名博驻足,回头望了望露在竹林上面的,卢宅的屋顶。  “看什么呢?”秀立问。  “没什么。”说完付名博转身继续下山。但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又开口说到,“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理想。”秀立眯缝着眼,笑着回答。  “滚!”  被付名博这么一骂,秀立不得不正经起来,因为身边的合作伙伴开始对他们的事业产生疑问,而迷茫。“为了,我们所爱的人。”  付名博听了,笑了笑,把手搭在秀立的肩膀上,抱着他继续前行,“我又没有所爱。”  “难得我不是吗?”秀立给了他一个挑逗的眼神。  “你?对!你是,你是。还指望你多找点财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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