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虞若兮远远的便看见这几个侍卫在沿路寻找什么,一时兴起,就过来看看。  “回大小姐,是二小姐的一只耳环不见了,让属下们帮忙寻找。”其中一个侍卫道。  “哦?是这样啊。那找到了吗?”虞若兮显然不信的样子,娇笑道。耳环会掉在这里?见鬼去吧!  “回大小姐,还没。属下们沿路找了许久,也不见二小姐说的那只墨绿色的耳环。”另一个侍卫道,一脸懊恼的样子。  “哦?是吗?”虞若兮似笑非笑道。  这时林直走了过来,朝虞若兮行了一礼,道,“大小姐,属下已将耳环找到。”他拿着那只墨绿色的耳环在虞若兮面前晃了晃。  “哼,既然耳环已经找到?那二小姐人呢?”虞若兮到现在也没看到虞似月人影,便气愤问道。  “咦?刚才二小姐还在这里呢?怎不见人了?”那其中的一个侍卫环视了一下四周,狐疑道。  “因儿,你去把二小姐的丫鬟乐儿带来,我倒要问问她家小姐去哪了?还有你们不好好当值,找什么耳环,待父亲大人回来,我要将此事上报。你们就等着受罚吧!哼!”虞若兮不满的看着林直,气哄哄道。  “大小姐,属下冤枉啊。是二小姐让我们擅离职守的。我们起初也不愿的,是林侍卫他……”俩侍卫听了虞若兮的话,辩解道。  “好,既然是这样。这自然不能怪你们,但二小姐和这个林侍卫就没这么简单了!”虞若兮嗔怒道。  “是,大小姐。”  那两个侍卫听不关自己的事了,立即跑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守着,没再说什么。虞若兮刚想找找林直的麻烦,林直就往另一边走去,只留下虞若兮和她的两个丫鬟继续在原地站着。  “哼,气死我了。这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不成?”虞若兮恨恨说道。  一会儿,乐儿被带了过来。  “小姐,乐儿来了。”因儿回禀道。  “嗯,乐儿,我且问问,你家小姐呢?”虞若兮盛气凌人的样子看着乐儿。  “大小姐,奴婢不知。”乐儿不卑不亢回话。  “哼,好个叼奴。你不知?好大的胆子,让你好好伺候你家小姐,现在人都不知道被你伺候哪去了?跪下!”虞若兮怒喝道。  她本来一点儿也不关心虞似月去哪了,最好死在外面!刚才那个林侍卫不把她当回事儿,还有意帮虞似月那贱人说话。  她是个内室小姐,无权责难侍卫。现在这个贱婢也不把她当回事了,她压着怒气正无处可发。  如今,就好好惩治这奴婢,好立立她这大小姐之威,不然以后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要爬到她头上来作威作福了!  “大小姐,奴婢是将军派过来的人。奴婢只听将军的命令,将军只让奴婢伺候二小姐。”乐儿并没有跪下,神色如常,一脸清高的样子。  “呵,好啊,一个贱婢也敢几次拂本小姐的意,来人,给我绑了,把她吊到树上晒上半天。看她到时还敢跟本小姐这么说话。哼!”虞若兮显然气的不轻,一张精致的脸蛋扭曲着,极其吓人。  “好了,因儿,我们去找找二小姐。看看她到底哪去了?”虞若兮看着书房,大声道。  “是。”  将军府书房除了虞世安便只让虞若兮随意进出,至于原因虞似月猜想可能是因为虞若兮是他的亲生女儿吧。  遭了,莫不是她要进来了,书房只有一扇窗户,而且它所在的位置,外面的人是看的见的。就在虞似月纠结要不要躲起来时,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虞似月在她推开门的一刹那,闪身进入了暗格,瞬间暗格又恢复原样,那副画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一切似乎从未有任何变化。  “妹妹啊,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了,快出来吧。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爹你偷偷进入了书房的。”虞若兮把书房内能藏身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是还是未见虞似月的身影。  “难道我猜错了。因儿,我们走,去看看乐儿那小贱婢被吊得怎么样了?”虞若兮傲娇的转身离去。  呼!吓死我了。这个虞若兮心理变态吧!果然在这种地方生活久了,人都会变得龌龊了。现在接近五月份的天气,中午的太阳还是挺毒辣的。把人吊起来晒上半天,亏她一个闺阁女子能够想得出来……  虞似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面竟然很亮,恍如白昼。起初虞似月认为这里面应该是安放了夜明珠,哪知往里走去,才发现竟是一枚戒指所发出的光。  虞似月准备拿起盒子,却发现盒子好像是固定在石桌上的。便只从盒子里拿出那枚戒指,仔细端详,这不就是自己所要找的那枚镶着枚火图案的白玉戒指吗?  想不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是自己从前并不知道它有这功效,竟能在暗处发光。其实它还有一个功效,带上它能解百毒,只是现在的虞似月还不知道罢了,这是后话。  虞似月收好戒指,正准备离去之时,突然听到有几声咳嗽声,听起来怪瘆人的。  她拿出戒指当“照明灯”使用,并寻着声音往里走去,却发现离得越近,声音越模糊。这个好像是回声,说明自己走反了,又走回原来的地方,敲了敲墙壁,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难道里面有秘道?  虞似月笑了笑,并四处摸索着找秘道的开关,终于在扭动装戒指的盒子时,一道暗门打开了……  呵,这个老东西,隐藏得深啊!暗格里面藏秘道?他怕是要上天了!虞似月忍不住吐槽虞世安。  …………  安清风一回到丞相府,便看到有一个人在门口等他。  琉月见安清风回来了,小跑着过去,轻声道,“丞相,我家公子让我告诉你他在旎月楼等你。”说完,琉月就迅速离去。  “旎月楼?那不是青楼吗?难道孟兄是惦记着与我喝酒?”跟在安清风身后的逸辰子大笑道。  “那为什么要去喝花酒呢?我可是个正经人……”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安清风的一个眼色堵了回去。安清风略带责备,“阿逸,住嘴!”  “哦。”看到安清风脸色有些微沉,逸辰子便安静下来,不再说什么。其实他最怕的人,除了他们的师父,乙道真人外,就只有安清风了。  当年,逸辰子被送入定风门时,只有三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八岁的安清风被乙道真人安排去照顾逸辰子,这一照顾便是十年,可以说逸辰子是安清风一手带大的。  安清风十八岁时,正遇安温道去世,他便回到安家接替了丞相的位置。这一去便是五年,逸辰子日思夜念总想见他。乙道真人看他心早已不在定风门,便放他下山。  十五年来,第一次下山,他孩童心性,一时贪玩好耍。路上听到两路人说到一珍奇宝物,琉璃珠,正藏于河东新安府(右常侍卫际府上),难得一见。若是此生见一次,死而无憾矣!他便答应他们,必取出来,让他们见之,了却他们的心愿。  入夜,他翻身入了河东新安府,一路找到琉璃珠。正准备离去之时,卫际大喝道,“好个蟊贼,竟敢盗我琉璃珠,是个人物,就留下名号。”  “小爷逸辰子,琉璃珠我只借用一下,用完便还。”卫际追了过去,那屋顶上哪里还有人影,亦未看清来人面相,不禁捶胸顿足,暗自恼恨。  那琉璃珠本是他花取重金从西祁国商贾手中得来,为博取旎月楼头牌商蘅姑娘一笑,现在却被个蟊贼盗去,他定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只是他始料未及的是这却成就了后来逸辰子东络第一大盗的名号。  逸辰子说到做到,第二日他便悄无声息地归还了琉璃珠。只是卫际此人心眼小,满城贴着告示,捉拿蟊贼逸辰子,拿回琉璃珠,赏黄金十两。要知道一两黄金,可是贫穷人一辈子的生计。于是许多人为此痛心疾首,只恨谁也未见过这逸辰子的真面容,如何去找?  此事很快传入了安清风的耳朵,他立即派人找到逸辰子。逸辰子将一切告诉他,包括已经归还了琉璃珠。逸辰子道,“师兄,这可怎么办啊?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如此之大。”  安清风不发一言,写了封信,让人即刻送去河东新安府。卫际接到来信,展开看了一眼,便迅速跑去藏宝阁,发现琉璃珠竟然好端端的摆在那里。  只是因此事后,商蘅便觉得他不过是个嗜金如命的混浊“污物”罢了,至此之后,再也不见他了。  而且他贴的满城告示,弄得人尽皆知他的琉璃珠丢了,现在却好端端的在府上,这让人不禁觉得他是故意作秀,炫耀他有琉璃珠。这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颜面尽失,卫际只好将此事全怪在安清风头上。  此后,他便将安清风视为宿敌,而与郡王贺兰序同气连枝。  逸辰子没想到这件事所带来的影响远远超乎他的想象,无形之中又为安清风树了一个敌人。所以他暗暗发誓,今后他一定唯安清风马首是瞻,以报答他的恩情!  “来人,替我们备好马车,先去一趟将军府。”安清风朝门口小厮吩咐道。  “是。”立即有小厮过去安排事宜。  是时,一辆马车从丞相府出发,向将军府而去。一个身影在街角一转,便迅速离去。  马车上,安清风正闭目养神。坐在对面的逸辰子却不好过,让他安安静静的,这比要他命还难受。  安清风察觉到他的不安与躁动,睁开双眼,温和道,“好了,师兄刚才不是怪你,只是你现在身在城中,这里不比从前的定风门。说话做事都得谨慎才是!”  “师兄,我知道。只是我想问为何我们要先去将军府?不直接去旎月楼呢?”逸辰子眨了眨眼,问道。他知道安清风不会那么容易生他的气,他对自己不是一般的好,甚至有些像“父子”!  “将军府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车夫,到了将军府门口别停,直接转去旎月楼。”安清风说完便朝车夫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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