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我束成一捆 像洋紫罗兰花一般 或是白葱 别把我束成一捆 我是稻穗 秋天大地胸脯焦灼 一望无际金黄的稻穗 别把我钉住 像标本箱中的昆虫一般 或是高原寄来的风景明信片 别把我钉住 我振翅 不停地探索天空的宽度 眼睛无法看见的翅膀的声音 别把我倒入 像日常被稀释的牛奶 或是凉酒一般 别把我倒入 我是海洋 夜里毫无缘由的满起来 苦涩的潮无边的水 别给我起名字 命名为女儿命名为妻子 以母亲沉重之名所设定的位置 请别让我只是坐着 我是风 和苹果树一样 是知道那儿有泉水的风 别把我划分 用“,”和“。” 分成几个段落 像末尾常写上“再见”的信一般 请别太肯定的做结束 我是没有终了的文章 和河川一样 没有尽头的流 不停延伸的一行诗 ——新川和江 霍格沃茨的客人们来得很突然,突然得就像空中划过的闪电,和那紧接着就倾盆落下的雨点。 “这天气真是糟糕透了。”贝塔嘟哝了一句,搓了搓手,她们刚上完草药课,在从温室回城堡的路上就被淋成了落汤鸡,只有部分同学想起用魔杖撑起一把透明的雨伞。但那雨下的太大了,还伴随着呼啸的风,巫师袍子和皮靴上溅得全是泥点。 礼堂壁炉的火烧得旺旺的,安德莉兹打了个响指,一只年轻的小精灵出现在她的身边殷切问道:“布莱克小姐需要什么?图图为您效劳。” “三杯红糖姜茶,”安德莉兹撸了撸它的大耳朵,“麻烦你了图图。” “不麻烦,为布莱克小姐服务是图图的荣幸!”图图挺直腰板,骄傲又神气地晃着大脑袋,然后啪地一声消失了。 高年级的学生们都对安德莉兹随意“使唤”小精灵给她自己开小灶的行为见怪不怪,只有一年级的新生,还会满目崇拜地看着安德莉兹。 切尔西用手肘怼了一下安德莉兹,朝长桌的一边努了努嘴:“那边的小学弟小学妹看上去都要扑过来问你要签名了。” 安德莉兹不明所以地往那边望了一眼,满脸疑惑地说:“他们也想喝红糖姜茶?我以为小孩子都不喜欢姜茶的味道。” 贝塔不由扶额,她也是服了她这位室友了,在有些方面敏感得惊人,有些方面又迟钝得可以,再想想那位时而活泼时而深沉的布莱克教授,只觉得内心在呐喊,你们布莱克家族的成员都这么精分的吗! “大人也不喜欢,谢谢。”贝塔一口灌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姜茶,辛辣的味道从口腔一直窜到了胃部,整个人马上就暖融融的了,甚至有点热。她扯了扯衬衫的领口,换了个话题:“你们有没有想好圣诞舞会邀请谁做舞伴?可得提前订好,热门人选盯着的人可多呢!” “并不想跳舞,”切尔西恹恹地趴下来,“穿上漂亮的礼服,舞步却笨拙得像大象跳舞,那也太尴尬了。” 安德莉兹和贝塔对视一眼,这人绝对有情况,不过她也没有追问,笑眯眯地问最近成功脱单了的室友:“你是不用操心了呀,巴斯蒂安最近都念叨着要好好练习一下舞步呢。” 贝塔脸色微红,不大好意思地说:“说他做什么呀,圣诞舞会最重要了,今年还有其他学校的学生,我们总不能给霍格沃茨丢脸。” 切尔西双手拍了一下,开心地说:“我知道了,等外校学生来了,我就挑一个超帅的男生当我的舞伴,就这么定了。” 啧,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安德莉兹挑了挑眉,不得不说她自己也有些心动了,小鲜肉总是让人期待啊。 为了迎接客人,这段时间霍格沃茨来了个彻底的大扫除,高年级的学生们都被派发了任务,人手一瓶狐媚子灭迹,务必要把每个边边角角都弄干净,连皮皮鬼都被血人巴罗拎过去教训了一顿,让他在这段时间里老实一点,不过安德莉兹想过不了多久时间他就会故态萌发的。 作为门面的礼堂自然也要尽善尽美,像每个盛大节日一样,这里被装饰一新,巨大的丝质长幅从墙上垂下来,每个长幅代表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绘有金狮的红色长幅是格兰芬多,有金鹰的蓝幅是拉文克劳,有黑獾的黄幅是赫奇帕奇,有银蛇的绿幅是斯莱特林,教授席位的后面还有一个最大的长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校徽:狮、鹰、獾和蛇,全都绕在一个大大的“霍格沃茨”周围。 安德莉兹依旧对赫奇帕奇的院徽配色欣赏不来,但这不影响她感受到霍格沃茨内的隆重气氛,连最调皮捣蛋的学生也开始注意起自己的言行举止起来。 一道金光从前门飞入,落在邓布利多的面前,变成一只纸鹤,邓布利多用魔杖轻轻点了一下纸鹤,露出笑容,站起来大声说道:“孩子们,我想我们有客人到了,大家一起去迎接吧!” 于是教授和学生们纷纷站起来,院长和级长们忙着把各个学校排成整齐的队伍,安德莉兹三人排在队伍中间,他们鱼贯走下前面的台阶,在城堡面前排好。雨已经停了,萧瑟的秋风却没有,落叶被风卷起,呼噜呼噜地跳着舞。这是个寒冷的晚上,天空中没有云朵,夜幕降下来了,苍白的半透明的月亮照在森林的上空,安德莉兹搓了搓手臂,心想该披上一件斗篷出来。 切尔西跺了跺脚,小声说:“真想知道那个纸鹤是哪个学校变出来的,真有意思。” “我猜是魔法所,”安德莉兹也跟她咬耳朵,“浓郁的东方色彩。” 他们没有等待太久,伴随着欢快悠扬的笛声,天空中出现一个鸟群,仔细一看,原来是人坐在纸鹤上,领头的一位少年吹着笛子,很是潇洒从容的样子。 “魔法所的校长这么年轻吗?”贝塔惊叹道。 “他不是校长,他穿着金色的学生制服呢,”安德莉兹仔细观察之后说道,“我猜最后那位御剑的女士才是。”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魔法所的一行人着陆了,只掐了一个手诀,那些纸鹤就缩成硬币大小,被他们收进袖子里。 “令人惊叹的无杖魔法,”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走向那位御剑的黑衣女士,“您就是钟夫人吧,欢迎来到霍格沃茨。” “久仰大名,邓布利多先生。”钟夫人笑着走近,安德莉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钟夫人就是静微!静微似乎也发现了安德莉兹的视线,朝她眨了眨眼。 她还是那一身道姑打扮,发髻高束,法剑背在身后,行动间衣袂翩飞,一眼就迷倒了大片霍格沃茨女生。 “太酷了!她就像中国功夫片里的隐士高人!”切尔西捧脸陶醉道。 “幸村的祖父生病了,所以只好托我带这群孩子们过来。”静微略带歉意地向邓布利多解释,幸村就是那位吹笛少年,此刻他站在静微身后,像狐狸一样细长妩媚的眼中盈满和煦的笑意,他向邓布利多鞠躬道:“祖父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邓布利多理解地点了点头:“也向安倍先生致以诚挚的问候,祝愿他早日康复。” 两人又回以谢意,于是等人的队伍中又加入了魔法所的二十五人,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不住地打量着他们的客人,魔法所与霍格沃茨截然不同的画风让他们显得格外神秘。 接着伊法魔尼和卡斯特罗布舍的队伍一起来了,他们的出场没有那么酷炫,只是乘着夜骐驾驶的马车而来,安德莉兹猜是邓布利多派霍格沃茨的夜骐去接的他们。 南美的孩子们实在受不了英国秋天寒冷的天气,他们穿着薄薄的绿色长袍,一下马车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他们的校长加布里埃尔.阿尔坎塔拉挥舞着魔杖给他们施了保暖咒,便急忙带着他们进去取暖。 当然,台阶上也实在站不了那么多人啦! 于是客人们都在邓布利多的劝说中进去休息了,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不免有些唉声叹气,他们也想进去暖和暖和,享用美味的晚餐。 又过了好一会儿瓦加度的队伍才到来,他们同样是从天而降,就像来到了动物世界一样,白头秃鹫,埃及雁,非洲海雕,她甚至还看到了一只鲸头鹳。 大大小小各不相同的鸟类一落地,就变成了人,很显然,他们全是阿尼玛格斯。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一片惊呼,要知道目前英国魔法部登记在册的阿尼玛格斯才七个人,而瓦加度几乎所有学生都能轻松地掌握这种高深的变形术。 某种程度上,大概是英国巫师变形的天赋比较差吧。 安德莉兹觉得这和他们所处的环境有关,瓦加度的学生们明显比霍格沃茨这群远离自然的孩子们对动物更加熟悉,他们和这些动物一起生活在广袤的非洲大陆上,或许大象在河边喝水,鳄鱼捕杀过河的角马,火烈鸟在湖中翩翩起舞,对他们来说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画面。 她好像有些明白从哪里入手学习阿尼玛格斯了。 “好了,客人到齐了,孩子们,我们一起进去吧!”邓布利多高兴地说,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位肤色黝黑身材高挑的女士,她的头发编成小辫扎在脑后,穿着一件绘有动物图案的长袍,她明亮的眼神注视着众人,让人在夜色中也很难不注意到她。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敬畏地分成两边,让瓦加度一行人先进去,安德莉兹瞧见比尔眼中充满求知欲的火焰都要把非洲巫师们的袍子点燃啦! 礼堂里一下坐了许多人,四所学校对应四个学院,变形术惊呆众人的瓦加度受到了格兰芬多的热烈欢迎,由斯莱特林后裔创办的伊法魔尼理所当然地和斯莱特林坐在了一起,魔法所的学霸们和拉文克劳有说不完的话,而在草药学上有极高造诣的卡斯特罗布舍也开开心心地和赫奇帕奇坐在了一起。 温暖的礼堂仿佛也释放拉美人体内的热情奔放,他们连说带比划地和赫奇帕奇们交流着,小獾们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女士们,先生们,鬼魂们——特别是客人们,晚上好,”邓布利多一如往常地发挥着他非凡的亲和力,“非常欢迎大家到霍格沃茨来。我希望我也相信在这里你们会过得舒舒服服,开开心心。” “从明天开始,五所学校的学生们将一起上课,而授课的队伍也会加入几位非凡杰出的新成员。我们会暂停这个学年的魁地奇杯赛事,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新赛事,当然,同样是五所学校一起参加。”邓布利多的话让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目瞪口呆,安德莉兹瞧见阿隆索学长有些颓丧地低下了头,他还想带赫奇帕奇再拿一个魁地奇杯冠军呢! “盛夏之后比赛正式开始,”邓布利多宣布,“现在请大家不要客气,尽情吃喝吧。” 跟平时一样他们面前的碟子装满了食物,和上周末一样,天妇罗,黑豆饭,炸面包虫,汉堡同时出现在了他们的餐桌上,当然英式的炸鱼薯条也少不了,只不过有些吃腻了它的霍格沃茨学生们的刀叉都伸向了那些更陌生的美食。 安德莉兹眼泪汪汪地沾芥末吃下一大盘各类刺身,又吃一口酒蒸蛤蜊,突然有点后悔了。 梅林,她想去日本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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