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鱼际与太渊,经渠尺泽肺相连。商阳二三间合谷,阳溪曲池大肠牵。  隐白大都太白脾,商丘阴陵泉要知历兑内庭陷谷胃,冲阳解溪三里随 ……”李青摇头晃脑的背着井荣输原经合歌诀。虽然在现代他已经背的滚瓜烂熟,可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穿越者,他必须老老实实的表演。    安老大夫听得,眯眼抚胡须,晃脑。一副入睡样。    “师祖,店里来个病人,我师父搞不定,请您快去。”小徒孙赭石气喘吁吁的跑来道。    “恩,”安老大夫头猛的下倒。双眼迷茫,扶着赭石道“好,好。”师傅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搽口水的手,李青心里蜚腹道。    安宅与回春堂距离很近,只隔一座石拱桥。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回春堂门口。    朱掌柜和刘大夫率先迎出门,向安老大夫行礼。李青在安老大夫后面,与他们作揖。    “先生,弟子无能”刘大夫抬襟拭额头的汗。    安大夫抬手止住刘大夫,走进,于白色屏风后见到了患者。李青刘大夫他们随后。    只见一华袍妇人,她右口角歪斜,右眼无法闭合,流着泪。    安老大夫坐下细细把脉,问道“饮食如何”    “我家夫人已经五天没有闭眼,大夫你快开个方子,治好了我家夫人,司马大人,不会亏待你们的”那妇人身旁的粉衣丫鬟抢答道。    安老大夫点头,只对着那妇人道“夫人的病,需夫人自己的感受,如若他人代答,老夫的判断恐有失误。这样,我问,夫人只管点头摇头”    “饮食咀嚼似是否有阻”司马夫人点头  “右耳后,颈部疼痛难忍”继续点头  “夫人请伸舌”安老大夫眯眼仔细看妇人的舌象。    “少安,四气经血歌”安老大夫喊到。少安是他为李青取的表字。    “腹肚三里留,腰背委中求。头项寻列缺,面口合谷収。”李青答道。    “很好,你过来,把把夫人的脉”安老大夫抚须满意道。    李青顺从,于案台握住妇人寸口,在自然光线下面诊。好在他有现代的底子,各种信息飞快的在他脑中整合,约莫二十分钟。    他面带肯定的向师傅答道“舌淡,苔薄白,脉浮细。师傅,这是风寒客络”    “很好,少安告诉我,你要怎么治疗”安老大夫认可的点头,又提出问题。    “中药汤剂予疏风散寒,活血通络之牵正散加味。荆芥10g、防风10g、羌活10g、葛根10g、僵蚕10g、制白附子6g、白芷6g、桂枝10g、川芎10g,红花10g、细辛3g、当归10g、地龙10g、生甘草6g。”他飞快的答,带着掩不住的笑看着师傅,仿佛在说快夸我师傅。    “少安,你确定”安老大夫还是微笑问道。    “是,师傅,徒儿确定”他正色答道。    “很好,赭石你照着少安的方子为司马夫人抓药,仁杏把我的金针拿来。”安老大夫,不夸也不骂李青,只嘱咐赭石和刘大夫。李青疑惑,不知错在哪里。    两个时辰过后,掌柜面带微笑的,送走司马家的人。    安老大夫才开口问李青“想通了吗?”    李青正色答道“徒儿错了。司马夫人五日未眠,定是疼痛难忍,我在辩证治疗的同时应当想方设法缓解她的疼痛。”    “你说的对,那当时你没有想到吗?”    “我”李青正要答。    安老大夫阻止“我来替你答。你药理经络歌诀背的熟,我的考核你次次合格。但是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记进心里了吗?给我跪过去,好好反省反省。”指着墙角怒道。    李青乖巧的走到墙角,面壁而跪。安老大夫则在朱掌柜,刘大夫和赭石的陪同下,去后院休息。    “赭石啊,你给那小子添个软垫,记住别说是我吩咐的 。”安老大夫对赭石道。赭石领命前去。    “师傅少安他做的已经够好了,你不必如此责怪他”刘大夫安慰道。在他看来师弟,虽然他这次诊治不全面,但是师弟年小,假以时日必成大医。    “我生什么气,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安老大夫脸像绽放的菊花。    “师傅,你…,你没生气”刘大夫惊讶到自己师傅三秒变脸术。“那为什么要罚师弟”他疑惑。    “这小子,悟性极高,品性纯厚,若是加以雕琢,日后的成就必然高于我。只是他那混儿啷当的样子,得过且过的性子,需得狠狠敲打。  哪知他猴精,天天糊弄我,我找不到他半点错处。这次抓住机会,我看他还怎么狡辩。哈哈(ω)hiahiahia”安老大夫忍不住低声傻笑。    刘大夫在心里为小师弟默哀,师弟不是师兄不帮你,实在是师傅的决心太坚定了。保重,保重。    角落里的李青,打了几个喷嚏,摸头,是谁在想我呢?    陈府。    话说这司马夫人病好后,打听到李青就是那日救治爱子的恩人,便派司马家大管家,包上三百两白银,亲自上陈府答谢。    陈侍郎一高兴,就在府中摆下奢华的宴席,并派人请来女儿女婿们。李青和陈氏也应邀前往。    “彦儿,你今日朝堂上答的极好,户部那里你不要担心,我去调和。”    “多谢,岳父大人”顾彦有礼的答道。    “哎,如此多礼,岂不生分”陈侍郎状似不悦。    “父亲”顾彦顺势道。    “好,哈哈哈——”    小丫鬟迎着李陈二人,还未入庭院,边听见陈侍郎开怀的笑声。    “岳父大人,母亲,好”李青随丫鬟进入,向陈侍郎他们作揖。    “你来了,坐吧。今日家宴,让你也认认人”陈侍郎指着他对面的位置对道。    李青顺着他的指向拉着陈氏落座。    “我们陈家子息单薄,我的膝下只两女一男,其余亲戚都在江浙祖宅,以后见了在与你介绍。你来京城几个月,已经认识六哥儿。就是你姐姐和姐夫没见着,今天我把他们叫来了,你们好生联络联络感情”陈侍郎说了一大串话。    李青听明白了,对桌黑袍帅男人是他姐夫,他起身以茶代酒问好道“姐夫好”    顾彦接过茶微笑道“青弟没有见过我,我却早听过青弟的美名,那日赵家桥旁青弟舍生救人,领我佩服。”    “侥幸,侥幸而已”李青不好意思的推辞。    “都好,这才是我的好女婿。”陈侍郎开怀,叫丫鬟倒酒,拉着李顾二人痛饮。    却说女眷们在小院里吃宴席,陈氏随丫鬟到时,张氏已率先开宴,众姨娘打闹嘻戏,只石姨娘一人,站在张氏旁,为张氏布菜。    陈氏心中一阵疼痛,与张氏行礼问好,也立身石姨娘旁。    “来了,就坐下吧。回头你父亲相公看见了,说我欺负你”张氏笑着对陈氏道。    “娘亲未坐,女儿不敢先坐”陈氏低头抵道。    “哼”张氏放箸拍桌,乱哄哄的场面骤然安静。石姨娘暗地里给陈氏使眼色,让她与张氏服软,陈氏只当没看见,不动不语。    马嬷嬷率先打破沉默,笑道“七姑娘不要与夫人较劲了,您的母亲不是正坐在这里的吗?若是心疼娘亲,好好听母亲是话”    石姨娘脸上闪过失落,将女儿按进椅子。陈氏手拳暗握,很快又无奈松开。举茶讨好于张氏道“女儿知错,请母亲消气”    张氏接过茶,手一松,低头惊讶状“脚脏了,石氏帮我擦擦”    陈氏看着做小讨好的生母,心像刀割一样痛,瞬间就红了眼。    张氏这才慢声道“早早听话该多好啊,也不用这么麻烦”  深深的看着檫鞋的石姨娘“现在听话也不晚,我就随便找个人撒撒气就摆了。”    陈氏脸上发白。张氏看到,笑着道“瞧你吓得,你是你父亲的女儿,不听话我还能拿你怎么办”她拿起一颗饺子,慢慢的嚼,带笑轻撇陈氏。    “就是,夫人不过会砸几个后院不值钱的瓶子罐罢了”马嬷嬷意有所指。    陈氏含着泪,苦笑道“全凭母亲安排”    “好呀,这才是我的乖女儿。吃菜,石氏你为七姑娘,布菜”张氏这才笑道。    石姨娘小心的从桌上夹着女儿爱吃的菜,陈氏低头吃菜,一滴泪在昏暗的中沿着脸颊滴落。    这顿饭,拖拖延延的吃了两个时辰,直到陈侍郎要送李青回去时,才想起女眷们。    李青小心的扶老婆上马车,因为天色昏暗,他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很伤心。    陈侍郎正在张氏房里谈话,突然一个小丫头出现,告诉陈侍郎,石姨娘有孕,陈侍郎大喜,与小丫头疾步去往梅院。    陈侍郎走后,张氏摔烂几个青花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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