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佩罗斯佩罗在第二天早上就过来了，“跟我去吃个早餐？我跟你讲一下你的工作内容。舔舔。”　　“嗯？嗯……好的。”凯莉一边侧身让他进来一边回应他，她没想到佩罗斯佩罗这么早就会过来，她本来还想在床上无所事事的躺一下，但是老板来了不能不起来。　　佩罗斯佩罗看着凯莉往房间里走去，明显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她真的能行吗……？’佩罗斯佩罗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　　凯莉不好意思让佩罗斯佩罗等太久，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跟着他出门了。“我们去哪？这不是你弟弟管辖的岛吗？”　　“这个岛上有万国最好吃的甜甜圈。舔舔。我好久没来过了……”佩罗斯佩罗说着，带凯莉往镇上的方向走去。　　“……看得出来。”凯莉又看了看那个巨大的甜甜圈，可能这个岛上所有的甜甜圈都是最好的甜甜圈。　　佩罗斯佩罗带凯莉去了镇上一家看起来非常不甜的店，绿色的墙面和格子的桌椅，有点像是薄荷糖店而不是甜甜圈店。甜甜圈都放在柜台里，五颜六色的，看起来相当可爱。但是上次吃甜甜圈的记忆可不太美好。凯莉拿了和佩罗斯佩罗一样的甜甜圈，吃别人的最爱总比瞎几把吃靠谱。　　“你知道‘历史原文’吧。舔舔。”他们拿着甜甜圈在街上边走边吃，因为佩罗斯佩罗说他今天没有时间坐着吃饭了。　　“那个什么……消失的一百年？”凯莉听过，为了这个东西还直接毁灭了一整个岛，“知道啊，虽然不是很了解具体。”这个甜甜圈是真的甜，一如记忆里那样。　　“妈妈手上有红色历史原文，凯多也有。妈妈一直很想要得到剩下的历史原文……舔舔。”　　“所以……你的意思是……”凯莉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咀嚼甜甜圈的动作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我要你接受凯多的邀请，加入百兽海贼团，获得历史原文的文本。舔舔。”佩罗斯佩罗看着凯莉的眼睛，他说得很快，让凯莉有点反应不过来。　　“……等一下。”凯莉皱了皱眉，有点难以置信，“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拒绝他们了对吧？你是没听见还是……？”　　佩罗斯佩罗张了张口，但是他还没发出声音，就被另一个人打断了。“佩罗斯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他们两回过头来一看，是这个岛的大臣，卡塔库栗。　　“是卡塔库栗啊……”佩罗斯佩罗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毕竟这是在他弟弟的岛上。　　“你好啊……早上好……卡塔库栗。”凯莉觉得有点莫名的尴尬，不知道为什么，她本来以为‘肯定不会遇到的，这个岛这么大，虽然也有一点想要偶遇……但是那都是完美幻觉。’凯莉看着卡塔库栗的脸，还是熟悉的围巾，熟悉的红色眼睛，还是那副严肃的脸。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对方开门见山的说，一点也没有要寒暄的意思。　　凯莉摸着自己的发尾，不知道该怎么说，目光不停地瞟向佩罗斯佩罗，决定让他去解释，自己就不开口了。　　卡塔库栗看着凯莉一脸忐忑的看他哥哥，他早上出门正好看见街对面哥哥和凯莉走在一起。这是他最意想不到的组合，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两人能有什么交集。他看着他们走进了哥哥最爱的甜甜圈店里，过了一会又一人两个甜甜圈走了出来，他可以说是非常好奇了。此时他看着哥哥和凯莉站在他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你在雇佣她替你做事吗？佩罗斯大哥。”　　“……我想让她去百兽海贼团，去偷出凯多的历史原文副本。舔舔。”佩罗斯佩罗看着他见闻色强大的弟弟，他的上一句话已经被卡塔库栗提前预见到了，他就直接往下继续说了。　　卡塔库栗没有对哥哥的话做出评价和回应，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并不赞同这件事情。　　凯莉看了看两人，卡塔库栗依旧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佩罗斯佩罗，我觉得不行，我觉得你的这个……行不通。”凯莉摇摇头，看着佩罗斯佩罗说，“你觉得凯多会不知道我已经和你见过面了吗？退一万步来说，他就算不介意，他也不可能信任我到把历史原文展现给我的地步啊。”　　“……别傻了，舔舔。凯多当然不会蠢到直接向你展示他的离世原文，也许他也会……谁知道。舔舔。”佩罗斯佩罗嫌弃的看了凯莉一眼，“你这种智商是怎么当上本部中将的。舔舔。”　　凯莉听到这句话，有点恼怒的瞪了佩罗斯佩罗一眼，但也没有反驳他。“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历史原文？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问人吗？”　　“到底潜伏在百兽海贼团里这句话那一部分你听不懂，舔舔。”佩罗斯佩罗没想到凯莉是个这么不灵光的人，他突然有些理解萨卡斯基的心情了。“假意加入，得到他们的信任，想办法接近历史原文，得到拓本就可以了。舔舔。很简单对吧？”　　“听着是挺简单的……”凯莉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实际上一点不想接这个工作，听起来就很不像是她能干成的事情。　　卡塔库栗听着两人的对话，他内心不否认哥哥的计划，毕竟四皇之间互相较劲了十几年，都在想办法怎么更进一步，一年多前白胡子的覆灭让他们以为机会来了，没想到冒出个黑胡子顶替了他成为了新的四皇，又多了一位竞争者。“哥哥，我也觉得这个需要从长计议，你不能随便在街上拉一个人来，然后让她去担起这样的重任。”卡塔库栗思考了良久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没错，我同意他。”凯莉立刻说道，“这太不靠谱了。你不应该把这样的重任放在一个悲惨的失业的中年女人身上。”　　“那你以为我雇佣你来是干什么？舔舔。”佩罗斯佩罗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凯莉，转过头去面对他弟弟，“她是个完美的人选，卡塔库栗，她既知道海军的情况，也吸引着凯多，想想吧，换做是其他人凯多可能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她可以轻易地接近凯多，而不用经过数年的经营。舔舔。”　　凯莉瞥了一眼佩罗斯佩罗，她一脸的不满，却没有再开口说话。她明白佩罗斯佩罗不是无缘无故找上门来，她接受了佩罗斯佩罗的邀请，现在人家要她做啥，她只能接受或者离开。　　“佩罗斯大哥，我还是觉得这样……不是很合适。”卡塔库栗神情严肃的说道，“凯莉不是适合这项工作的人，也许我们应该另寻他人。”　　“是是是，你最了解她，但是作决定的不是你，是她自己。舔舔。”佩罗斯佩罗说完，转向凯莉，“我给你半天的时间考虑，我现在必须要走了，我晚上回来找你，希望你那时已经做好了决定。舔舔。”佩罗斯佩罗侧身绕开凯莉，急匆匆的离开了。　　现在只剩下凯莉和卡塔库栗大眼瞪小眼。“嘿……好久不见啊……”凯莉想了半天不知道说点啥，开始尬打招呼。卡塔库栗的脸色似乎缓和了很多，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了。“所以……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凯莉觉得这句话说出来都平添尴尬。　　卡塔库栗看着她，脸色突然变了变：“你为什么拒绝了我但是接受了我哥哥的邀请？”　　凯莉想起之前的事情，好像是有点打脸。“不是……哥，你是要我做你的搭档，这意味着我要加入你们的海贼团，但是你哥哥说我只是给他打工我甚至不用见到你们海贼团里的其他人。”凯莉努力给自己辩解，实际上她觉得自己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和卡塔库栗相处而不尴尬。　　卡塔库栗一脸的不赞同，“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愿意给别人打工也不愿意做我的搭档？”　　“第一，我觉得你并不需要搭档。”凯莉艰难的憋着话，“第二吧……我实在是没钱了，我需要工作……而我真的没有太好的选择了。”凯莉想起自己的余额，那简直不堪回想。　　卡塔库栗对凯莉的话有一半赞同，他不需要搭档，他是完美的卡塔库栗，他一个人就能做的很完美。可是他想要凯莉，想要和她在一起，他这么想很多年了。“凯多不是也给你提供了机会吗？”　　“兄弟，你是不是忘记了凯多的海贼团对我们做过什么？我会接受他的邀请吗？我怕不是想连另一只眼睛都不要了。”凯莉对凯多这个人没什么太大的意见，但是始终有点无法释怀挖眼事件。　　卡塔库栗当然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对他的触动很大，他一度觉得这是童年时期布蕾事件重演。“你要答应大哥去做卧底吗？”卡塔库栗和她说起他最关注的问题。　　凯莉内心一部分在想逃避这个问题，一部分又不得不去纠结这件事，她发现自己没法马上回答卡塔库栗，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想了一下才说：“我……我不知道，我肯定是不想去的。”凯莉说完，苦笑了一下。“但是我感觉没法拒绝他。”　　“无意冒犯，但是我的确不认为你能胜任这样高强度的任务。”卡塔库栗一点面子都不给凯莉，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凯莉听到这句话，却没有像她自己以为的那样生气或是激动起来，她甚至连个不高兴的表情都不想做了。‘我变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凯莉想道。“你听起来就像萨卡斯基一样。”　　卡塔库栗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头，他沉默了一下，似乎对这样的评价并不满意，但是他没有反驳凯莉。“是吗？那也许你应该考虑一下这些话是不是有一定的道理。”　　凯莉抿了抿嘴，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她心里清楚这些话有一部分是对的。从她和萨卡斯基结婚起，对方就经常这样说，当时的萨卡斯基讲话还没有这么难听。“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没有恶意，但是……”但是莫名让我很火大，凯莉想。“我是说，萨卡斯基和我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你又对我有什么了解？”凯莉摊开手，做出一个疑问的手势。　　“一切。”卡塔库栗红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情感看着凯莉的眼睛。“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你了。”　　凯莉感觉对话的走向开始有点奇怪，但是她不确定这是不是错觉，她决定不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好的，回到凯多的话题。老实说我并不想去，但是我现在又找不到更好的工作。我又不想回去大街上流浪……你哥说了，不做这个就滚，真的让我很纠结。”　　“我哥不会讲这样的话吧……”卡塔库栗怎么想，佩罗斯大哥都不会这么说话吧。　　“原话我忘了，我大概归纳了一下他的意思而已。”凯莉耸了耸肩，“其实也不一会滚，也许会有其他的事情做，但是我也不一定能胜任。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我除了会战斗还会干什么，这就是我从十五岁就参军的缺陷，我除了打架几乎什么都不会。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一直在战斗，你敢相信吗，我可以说除了吃饭睡觉我都在战斗要不就是在学习如何战斗。三十多岁的时候浑浑噩噩不知道在干什么，一气之下离开海军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凯莉翻了个白眼，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　　“你可以做一个战斗员。”卡塔库栗诚恳的说，“发挥你的特长，打架厉害。”　　凯莉瞪了他一眼，“是吗？这就是你的建议？前海军中将，最好的选择就是去做一个战斗员，这很合理。”　　“你自己说你只会打架啊。”凯莉感觉卡塔库栗在笑她，但是隔着围巾不能确定。　　“我是说……算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曾经想仗剑走天涯，因为起不了床放弃了。然后真的去仗剑走天涯的时候，发现现实比小说难多了。”凯莉的脸皱在一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发生了什么吗？”卡塔库栗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该回去处理一点别的事情了。他示意凯莉跟他走，然后继续和她聊天。　　“没什么吧，不值一提的小事……吧。”凯莉没跟上卡塔库栗，“你要有事你就去忙吧，我溜了。”　　“等一下，”卡塔库栗出乎意料的出言挽留，“再聊聊吧，都那么久没见了。”　　“为什么你说的好像我们曾经很熟一样？”凯莉当然很愿意多和卡塔库栗在一起，但是该吐槽的地方还是要说一下。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卡塔库栗似乎是笑了一下。　　“我以为我只是个操了你老婆给你戴绿帽的人？开玩笑的，我们当然是朋友，兄弟。”凯莉发誓她不是故意要这样说话的，但是能骚一下的时候一定不要放过。　　卡塔库栗没有说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凯莉，凯莉尬笑了一下。两人在一起度过了一天，聊了两人最近的状况。“你做好决定了吗？”夜幕降临的时候，卡塔库栗问她。　　凯莉已经把这件事情忘掉，他们的话题扯得太远，凯莉已经忘了今晚就要答复佩罗斯佩罗这件事情了。她瞪大的眼睛，假装四处张望。　　“你忘了？对吧。”　　“我不想，我不想接受这个任务。”凯莉小声的说，“算了，我还是回去街上流浪吧。”凯莉似乎觉得这个决定很艰难，她甚至露出了一个快要哭的表情。　　卡塔库栗想说点什么，然而佩罗斯佩罗在这时匆匆的赶到了。“怎么样，你做好决定了吗？舔舔。”　　凯莉不敢直视佩罗斯佩罗的眼睛，“我……我想拒绝。”凯莉小声的说，“那个……嗯……我不愿意去凯多的海贼团。”　　佩罗斯佩罗对此似乎一点都不吃惊，却有点恼怒的样子，“这个计划又失败了……要是我能强迫你去就……”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对吧？”凯莉说，换了是其他人可能还会被威胁一下，但是凯莉正好是个啥也不会就会打架的主儿，力量上没法儿被威胁，亲人上凯莉都不知道自己老爸在哪，更不知道妈妈是谁。　　“相信我，我真的很想，舔舔。”佩罗斯佩罗瞪了凯莉一眼。“你确定你真的不能去吗？”　　凯莉叹了口气，“我当然可以去啊，但是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拒绝你，但是我因为拒绝不了别人吃了太多亏了。所以这一次我就……只想怂一点，选择我真实的想法。”　　佩罗斯佩罗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那我猜我的计划也就此结束了。舔舔。”　　“所以……我是被炒了吗？”凯莉小声的问。　　“当然不。舔舔。”佩罗斯佩罗的长舌头动了动，“你是个强大的战斗力，即使你拒绝了我这个完美的计划，你在团队里也还有其他作用。”　　“比如呢？”凯莉问，摊开双手，“你知道，我会干的事情很有限，比如战斗啊，打架啊，打群架啊之类的。”　　“这些事之间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舔舔。”佩罗斯佩罗一阵见血的戳穿凯莉，“这片大海上会战斗的人要多少有多少，有脑子的人却少之又少。”　　“你是说我是个没脑子的人吗？”凯莉皱起眉头，有点不赞同。“我知道我不是个聪明的人，但是……”　　“你有强者的能力却没有一颗强者的心，舔舔。”佩罗斯佩罗摇了摇头说：“你从二十几岁就在这片大海上出名了，看看你现在，你在求一个海贼给你工作。舔舔。”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是怎么听起来这么刺耳呢？什么叫求你给我工作，这个字用得也太难听了吧。”凯莉感觉到了佩罗斯佩罗的针对，但是她依然不知道这是否是错觉。　　“因为这是事实，你混了这么多年，却什么也没有，舔舔。”　　“谁一无所有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凯莉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那你有什么？你什么也没有，连生存下去都困难，要让你以前看不起的海贼给你工作，舔舔，你到底还有什么？”　　“你这样说太不公平了吧。我从来没有看不起海贼过，我觉得你想选择什么样的活法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我加入海军不是因为想打海贼，我本来想加入科研部但是转了个弯成了战斗员。我一进海军，就被灌输了强者才能自由的活着，弱者一无是处这样的观念，我不能说我完全同意这个观点，但是他们是这样培养我们的。我以为变强了一切都会改变，但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不是我订的，我只是个玩家而已。”凯莉内心有点很触动，“我按照他们说的，变强变强变强，可是我却没有得到任何我想得到的的东西。我没有成为大将，我失去了我的脸，我没法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丈夫要和我离婚，我每天被上司骂的狗血淋头，这他妈的是什么生活。我还要站在这，被你一个海贼看不起，你一个才七亿的海贼，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你知道吗，我今天就要放开了说，你这样的货色我一个人能打十个，我一点都不夸张。”　　“是吗？你这么厉害，怎么还会在这求我给你一份工作呢？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胜利女神’吗？”佩罗斯佩罗似乎有点被激怒了，七亿不算是很低的赏金了，但是他也清楚对上凯莉他的胜算不大。“现在全世界的人都是知道你是个□□，你拒绝了凯多，拒绝了我，你还能找到什么地方收留你？舔舔。”　　“我愿意，我愿意做个表子，比做女神开心，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混了四十年大海还只悬赏七亿的人强。你说我在海军里什么都没混出来，你又算个什么，你只是一条你妈妈的走狗而已。”　　卡塔库栗听着两个人越说越过分，都开始口不择言了，这样下去怕是不妙。“佩罗斯大哥，凯莉，你们两个冷静点。”他的脸色带上一丝严肃。　　两人虽然都有点上头了，但是还没有到暴怒的状态，卡塔库栗这么一说，两人都沉默下来了。谁也没有说话，场面一度变得十分尴尬。“你们俩都冷静一下先……”　　“不……”凯莉说，她抬起头，摇了摇头，“我不干了，你去另请高明吧。”　　佩罗斯佩罗没有说话，他的脸色非常的差，“我也不想再和你掺和到一起了，卡塔库栗，我走了。舔舔。”佩罗斯佩罗冷淡的说，他甚至没和凯莉再打招呼就走了。　　凯莉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她一句话也没说，也没看佩罗斯佩罗。她的心情很复杂，她真切的感觉到了佩罗斯佩罗对她的反感，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拒绝了他的工作，我也从没说过一定会做这样的话，为什么他要这么不满？’　　卡塔库栗似乎看穿了凯莉在想什么，虽然凯莉没有开口，再强的见闻色也无法预见到没说出口的话。“别放在心上，佩罗斯大哥只是因为计划失败有点恼怒而已。他并不是真的对你有那样的看法。”　　“但是他这样说出来，肯定就是这样看我的啊，我大概只能接受我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这个事实。”凯莉说着，抬起了头，“唉，可能我还是只适合做海军吧，然后每天被萨卡斯基骂。”　　卡塔库栗走到凯莉身边，想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但是伸出手又放弃了。“不是的。”他想安慰一下凯莉，又觉得有点别扭。凯莉不是他的那些妹妹，也不是那些视他为偶像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看她的。　　“你知道我以前喜欢过你对吧。”凯莉突然说，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直直的望着卡塔库栗的眼睛。“你这么厉害，你肯定知道。”　　卡塔库栗一直觉得凯莉是对他有那么点儿意思，不过她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明显。在过去的那么些年里，卡塔库栗没敢揣测凯莉的心思，做出点儿什么行动之类的，他也不知道为啥，在他心里凯莉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敢贸然行动。　　“我真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约你出来，然后你就结婚了，行吧，啥也不用想了。其实本来这事儿大概就是个幻想，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样的人。我是说，你有原则有想法，你完全是我的反面……”凯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猜这次之后我们可能不大会再有机会在见面了，我可能会去找我爸加入革命军吧，所以我就直接说了。卡塔库栗，我喜欢你，以前喜欢，现在再看见你也还是很喜欢。也许现在说这个并不合适，不过可能以后也没机会了，但是当我意识到你是我长久的性幻想对象的时候，我每天都能在梦里看到你的时候，我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没有那么讨厌自己的时候，我觉得对我来说这就是爱。”凯莉说着，定定地看了卡塔库栗一下，然后笑出声，“太可笑了，我到底在说什么，你当我在开玩笑吧，晚安吧。”凯莉看了看了卡塔库栗，对方似乎没有要回应她的意思。凯莉自嘲的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心里还是想着走吧。　　然后卡塔库栗拉过她的手臂，把她拉入怀里，弯下腰吻了她。凯莉有点吃惊，就让她自己沉浸在这个吻之中，并且享受它。她爱这个，这个吻就像那些她向往的电影那样，火辣又湿漉漉的。她听到周围路过的人发出惊讶的声音，还有一些口哨声，但是她都不在意了，所有事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都不能打扰凯莉享受这个她幻想了十几年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