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代和宫又美回到在京都的家后,先上交了上飞机前梅娃特地交给他们要带给齐女士的东西,然后宫又美从包里掏出了金饼挂在了书房的柜子上。 与之并列的,是另外三枚奖牌。 羽生结弦在女儿坐下来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宫又美,做得好。”无须赶超父母的高度,爸爸和妈妈其实很为你骄傲的。 “爸爸把北京冬奥会的奖牌给了妈妈,下次东京冬奥会时晖也要拿到金牌,这样到时候我们家里每个人就都有奥运金牌了呀!”宫又美拉住晖的手激动的说。 “我会的,姐姐。” 对面的森代突然抬头,“我呢?我难道是捡来的吗!?” 想到在俄罗斯的这几天哥哥一直有事没事去找塔拉玛,宫又美决定开口调戏一下,“哥哥可以去找梅娃大姨借用一下啊,看在你那么喜欢塔塔的份上,她会借的。” “宫又美你找打!”森代红着脸作势要打她,手还没完全抬起来,晖就不动声色地把森代本就没怎么用力气的手压了下来,随后看着莫名其妙的哥哥说:“等哥哥拿到东大的录取通知书然后顺利进入医学部的时候再欺负姐姐吧,就目前看来,哥哥你的确是家里最没出息的人。” #气血上脑,羽生森代卒# 在弟妹面前吃了亏的森代立刻转头向齐女士喊道:“妈!看看他们两个…这什么东西”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齐女士塞了把吃的。 “你梅娃大姨做的姜饼。”然后齐女士掰了另一块大小适中的喂给了丈夫。 本来想向妈妈讨说法的森代被塞了好一大把狗粮,决定闭嘴。 和孩子们闹了一天,入睡也格外沉稳。 大概是白天姜饼吃多了,齐女士嗓子干的难受就醒了,轻轻拿开放在腰间的手臂,回头看着后拥自己的丈夫,真好,他一如从前。 掀开被子起身的瞬间,手被身边的人抓住,一个用力又被带回温暖的床上,齐明莱对上羽生睡意朦胧的双眼。 “莱莱?”他用胳膊肘半撑起身体,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大拇指习惯的摩挲着妻子的手背。 “我去喝点水,你接着睡。”齐明莱说完又反手握住羽生的手臂,身子前倾在他嘴角留下一吻。 羽生刚想抬起手扣住齐明莱的脑袋,但是她只是一下就收了身,下床走向门口,把身后那句“穿件衣服…”撇的远远的。 齐明莱轻手轻脚地走过客厅直奔厨房,打开冰箱时发出的微光映亮了身后的餐桌,拿出水瓶回身找杯子时,突然发现晖坐在餐椅上。 吓得齐明莱往后退了一下,“晖啊?吓死我了,你怎么还不睡,饿了吗?” “晚上好,妈妈。我不饿,睡不着所以出来坐一会儿。”羽生晖看到妈妈穿着薄薄的睡衣,非常自觉的从椅子上起来,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齐明莱感叹一声:啊!还是我儿子好。 羽生结弦:我刚刚难道没有让你多穿一件吗??? 到了一杯水递给晖,看着晖喝完一口后,齐明莱斟酌再三问道:“有什么想和妈妈说的吗?” 晖听到后抿了抿嘴,两手食指不规律地一下一下敲着玻璃杯,空气中只有指甲和玻璃碰在一起清脆的声音。 久到齐明莱以为白天晖时不时的失神和沉静是自己看错了的时候,才听到淡淡的声音。 “嗯。妈妈愿意听我说吗?” “当然。” “我…有些害怕了。” 是啊,在宫又美拿下第一的那天起她就该注意到的,在晖真心为宫又美感到开心的同时,那从没畏惧过的眼神什么时候带上了一丝犹豫,她竟然都任由这些细节错过去了。 几次她也思索过是不是该由她主动开口询问小儿子的心事,但都以“毕竟是男孩,还是该给他独立的空间吧”这样的想法告终。 意识到错误的明莱在心里狠狠地批判了自己,就算是男孩也是个孩子啊,自己应该早点开口的,而不是在这个偶然撞见迷茫的儿子的夜晚。 明莱坐到晖的身边,握住他摸过凉玻璃杯的手,“是宫又美夺冠给你太大压力了吗?”然后像刚刚丈夫摩挲她的手背一样,摩挲着儿子的手背。 很艰难的,虽然这是不想承认的,但晖还是点了点头。 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呼了出来,看起来像是深呼吸,而不是叹气,因为爸爸曾经在妈妈不在的时候告诉过他和兄姐不可以在妈妈面前叹气。 “虽然今天白天我那样开哥哥的玩笑,但我知道现在家里最没出息的人应该是我了吧,以哥哥的成绩,考取东大的医学部是不成问题的,但我却不知道在东京冬奥会的时候我能不能像姐姐那样带着荣誉回来,所以,突然有些害怕了。我知道杞人忧天是没用的,也不可能坐地日行八万里,成功是要靠努力拼凑出来的道理我也都懂,可是,我就是畏惧了。妈妈,你很失望吧?” 齐明莱像晖小时候一样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头发,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儿子,“不会,妈妈从来没有对你们失望过。晖啊,你姐姐选择了花滑不是因为那是你们父亲引以为傲的过去,是因为她喜欢;你哥哥要读医学院也不是因为他在花滑上没有天赋,是因为他喜欢。天道酬勤,所以你姐姐和哥哥都成为了他们想要的样子,咱们家里没有哪个人是为花滑而生的,没有人说羽生家的孩子花滑就一定要好,不是说没有取得傲人的成绩就是没出息,你只需要成为一个善良的、正直的、无论何时都可以堂堂正正的面对自己的人,这样就是羽生家的骄傲了呀!晖啊,一定不要害怕,勇敢地去过未来的生活,你能懂吗?其实比起你爸爸你好像和我更像一些呢,你爸爸他总是自信满满的样子,因为他实在太清楚了,他付出了多少,有多少是能完完全全地回报给他的,他总算的很明白,所以他在家里是一副大人的模样,而我有时候也会害怕的噢,像我们的晖一样,可是你们爸爸真的帮助了我很多,给了我许多力量,所以晖如果还是很迷茫的话,就去找爸爸说一说吧,他会理解的,好吗?”几乎没有和孩子们探讨过这类话题的明莱还是担心晖不会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因为森代和宫又美两个人扶持长大,他们总是愿意一起分享秘密,互相安慰,而晖是孤独的,即使他有兄姐,他作为家里最小却被迫成长起来的人,内心也是个孩子啊。 “嗯,我会调整好的。”尽量不去找爸爸,爸爸要是知道我耽误妈妈睡觉唠长嗑的话,会打断我的腿的。 短暂的沉默后,晖又开口:“为什么梅娃大姨总喜欢给妈妈做姜饼呢?” 是刚刚齐明莱开冰箱的时候又看到的。 “啊…这个啊,因为我们是因为姜饼才变成了非常好的朋友啊…这个有时间再给你慢慢讲吧,总之,晖你也能交到非常好的朋友,你不是为羽生家而活着的,快回去睡吧!” 回到卧室后齐明莱发现丈夫盘腿坐在床上,完全不是没睡醒的模样。 “怎么才回来?快睡吧,最近你忙秀场的事都没怎么好好睡过觉。”拿下儿子的外套撇在床头,羽生结弦强制性的把齐明莱按在被窝里。 见丈夫没有非要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意思,齐明莱就乖乖地闭上了嘴,窝在丈夫的臂弯里 继续睡觉。 真是的,儿子的醋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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