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桑海的各种事使得公子扶苏对儒家产生怀疑，与李斯“罗网”首领赵高以“以剑论道”为由，带领秦兵来小圣贤庄调查，公孙玲珑、楚南公、大司命等人随行。荀子、伏念、颜路、张良带领弟子们在门口迎接扶苏一行。　　“以剑论道”第二局，赵高派出已经加入“罗网”的农家“黑剑士”胜七，面对胜七的挑衅，颜路主动迎战。颜路在能够洞釜穿石的“巨阙”剑攻击下，仍游刃有余，颜路攻防仿佛一团棉絮，令再强的攻击也无处着力。削断了胜七的护腕铁链以及部分头发，甚至借“巨阙”的强势攻击，让胜七在无意中刻下“仁”字，颜路随即收手。楚南公见多识广告诉大家颜路执行含光时从无胜绩但也绝无败绩，是一位绝无仅有的平局圣手。大司命微嘁一声，任何战斗都是为了争夺胜负，不求胜负就无法攻防，一个与世无争的怪人。　　李斯暗中不满，于是刻意引导扶苏评判胜七胜出，但胜七清楚自己名胜实败，愤愤退下。　　大司命随意在庄内闲逛，端午节已过，小圣贤还是留着一些装饰，大司命特地找子慕看那小子过得怎样，却发现自己做给颜路的香包挂在他的腰间。大司命准备去找颜路问问他怎么想的却看到公孙玲珑和颜路在临海阁里，公孙玲珑一脸兴奋地说着什么，颜路在一旁微笑着听着不时点头附和。之前便见他二人交谈甚欢，对自己倒是一直装作不识，已是不爽，现更是不快，手一挥便将树叶当作暗器插在两人中间，紧随而来的是大司命带有薄怒的声音。　　“颜二当家武艺精湛，前来请教切磋，二当家可要拒绝。”　　颜路并未答话，公孙玲珑却先开了口：“阴阳家皆如此无礼，好狠斗勇吗？二当家不会和你一般见识。”　　“与你何干。”大司命并不打算理会她，直接阴阳合手印攻向颜路的面门逼他出手，公孙玲珑立马紧张地大叫起来“颜路先生，要小心。”大司命心烦随手向公孙玲珑一挥要推开她，颜路见状一把拉过公孙玲珑，避过大司命那一招。　　颜路问向身后的公孙玲珑：“可否受伤？”　　“无妨，多谢颜先生。”　　大司命看公孙玲珑那一脸娇羞的样子，只想杀了这个矫揉造作的女人，不就是名家的人，杀了就杀了，她还不信名家敢来找自己要说法。大司命如离弦之箭般化作一道红光出现在颜路面前，双掌带起的风声直奔颜路胸膛。颜路似乎有些吃惊，在千钧一发之际向一旁侧开身子，双手抬起想要格挡住大司命的突袭。然而大司命的这一掌倏忽来去，尚未与颜路打实，已经收了回来。颜路架了个空，楞了一下，声东击西，才发现大司命的身影已如闪电般到了公孙玲珑身前，以手为刀直取心脉。颜路疾步去拦，并用内力吧公孙玲珑推远，还是晚了一点，公孙玲珑胸口流血倒地昏迷了。　　大司命拿出锦帕擦掉手上的血，速度再快一点那个女人必死无疑。看着为那个女人检查伤势的颜路语气不善：“怎么？很紧张？没死。”　　“为何伤她？”　　“想杀就杀了，名家能奈我何，怎么了，你还心疼上了？”　　“嗜杀成性，无可救药。”　　“不要你救。”大司命赌气双手结印准备送公孙玲珑最后一程，颜路执剑立在对面要阻止她。　　颜路首先发难剑指大司命，膝盖微曲，左脚向后猛力一蹬，身子便飞速向前跃去，眨眼间便到大司命眼前，剑尖刺向胸口。大司命左撤一小步，左手包裹在强劲的内力里挡下颜路的剑刃，右手一掌直击他胸口，颜路随即左掌挥出，两人皆被对方掌力震开。一待落地之后，颜路瞬即又左脚向后一蹬手腕一转，借势向落地还未站住的大司命眉心，心脏，腹部快速连刺三剑。大司命丝毫不乱，她看出颜路三剑，攻心脏是其目的，其余两剑实为虚招。于是落地之后，右脚顺势往脚下一踩，双手在胸前状如太极，随即万道手印射向对方，顶住了颜路的来剑。大司命凌空右脚直向颜路胸口踢去，颜路只能随即左手挥出一掌，对上大司命的这一脚。大司命这一脚没有留情，上回他也没有留情。颜路眉头微皱，将左手藏在了身后，大司命则是一个漂亮的后翻腾空落地。颜路身形一晃，直接一剑猛然刺向大司命眉间，大司命唯有后仰避过这一击，颜路见状顺势一脚准备踹向大司命的腹部，这时大司命好像知道这一脚的到来，在颜路出脚的同时，左脚一下抵住了颜路的来脚，一个借力向后窜出三丈之远，然后左掌一个击地站了起来，身子微侧，含光只削断了一缕发丝。两人都带着怒气，短短时间已经十几个来回，想要分出个胜负。但动手的动静已经让庄内其他的人都汇集过来，公孙玲珑也被儒家弟子移到厢房医治，公子扶苏在场，两人只好停手，大司命剜了一眼颜路拂袖而去。楚南公评价颜路是的“君子无争，含光无形”。他这些年甚少动手，每次也都是平局的结果，他并无求胜之心也不愿伤人性命，大司命确一直是个意外。　　公子扶苏和李斯等人在儒家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探讨了些学术便都离开了。公孙玲珑在小圣贤庄内受伤，颜路和大司命动手让荀子和伏念颇有微词，荀子直接罚颜路在房内抄写一遍“儒家三礼”静思己过。颜路也没什么不满，便在房内受罚。　　半日之后，有弟子送了吃食过来，除了饭菜的气味还混着大司命所有的淡淡芍药味。看着放下饭菜还不走为自己泡茶的那个弟子，颜路气定神闲的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进食。　　“没想到，阴阳家的长老大司命还会端茶递水的事。”　　“被你认出来了？那晚也被你一下子认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是你身上芍药的味道，与众不同，寻常老妪和我小圣贤庄内弟子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