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温柔含住她的唇瓣,轻吸慢吮。    这阵子困惑他的那些起伏不安的情绪,都在这个缠绵悱恻的吻里得到释放。    心满意足。    他实在不能容忍她的身边出现别的异性,他想她想的快要疯掉了。    他的吻来的突然,让她始料未及,许明笙十指拽紧了裙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呆呆的让他亲。    心砰砰地跳,脑子里快炸成一锅粥。    他竟然吻了她,明明昨天他们还是关系疏远行同路人,只隔了一天二十四个多小时,怎么一下子进展这么神速了?    许明笙非常不理解。    简易闭着眼睛亲了一会儿,微微离开她的唇,炽热的呼吸扑洒在她泛红的脸颊。    许明笙连耳朵都红了,仍然嘴硬道:“简先生,你是想跟我one night stand 吗?”    简易的鼻息温热,眼睛里含了三分笑,“我不排斥一夜情。你想要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你走开!”许明笙气急,轻吼了一声,拿手拼命推他,“我不要见到你。”    “我不走。”简易的大手圈住她的细腰,不让她逃脱,唇又压上去。    这一次,他吻得霸道用力,撬开她的齿关,舌头滑进去,与她追逐嬉戏。    馨甜的滋味,挟着淡淡的酒香,沁人心脾,理智全线崩塌。    简易退出来,伸手把她颊边弄乱的秀发拂到耳后,声音低哑撩人,“不想要吗?”    许明笙被吻得浑身发软,“你怎么这样,讨厌你……”    简易叹了口气,半拥半抱着她往门口走,捏起她的右手按在指纹锁上,轻哄着:“开门。”    进门以后,简易将她压在门板上,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下来,轻重不一地洒在她的嘴唇、耳际。    许明笙已经完全懵了。    简易一边亲她一边扯下自己的领带,解衬衫扣子,再去脱她的。    凌乱的衣物一路蜿蜒到卫生间门口。    浴室的花洒下,水声暧昧,许明笙俏脸泛红,带着些微羞怯。    她双手护胸,不让他往下亲,简易索性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压在墙壁上,攻城略地,极尽索求。    洗完澡,简易找到一块浴巾帮她擦干身子和头发,抱着她转战到卧室的床上。    她的身体细腻柔软,每一处都鲜嫩甜美得醉人。    简易重重喘气,胸膛流着汗水,小心翼翼,怕弄疼她。     许明笙双手紧抓着他的手臂,在上面挠出一片红痕,“简易,你个大坏蛋……你欺负人……不要了……快停下……”    “我也很紧张啊,放松点,宝贝。”最后那两个字说的极轻,类似情人间的呢喃,许明笙却听清楚了。    他叫她宝贝。    房间里的空调呼呼吹着凉风,温度却在不断攀升。    许明笙的脸上晕着绚烂的潮红,发出一声声又浅又腻的呻.吟。    简易喜欢极了,动作越来越火热,双手掐着她纤软的腰身,把自己深深陷进去……    早上的阳光亮的刺眼,许明笙迷迷糊糊醒来,望了头顶上的天花板几秒,一个激灵坐起来。    掀开被子往里看一眼,往日白嫩光滑的肌肤上,遍布情.欲过后的痕迹,许明笙瞪大眼,她跟简易,昨晚啪在一起滚床单了!    还有比这更刺激的事吗?    她深吸两口气,慢吞吞下床,底下没鞋,只好赤脚下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串脚步声。    简易?他怎么没有提裤子走人?    许明笙正疑惑,脚步声一转,好像朝卧室这边过来了。    她心一慌,赶紧蹑手蹑脚爬回床上,把自己裹严实,闭眼装睡。    门轻轻推开,简易走到床边,低声叫她的名字:“你醒了吗?”    许明笙发挥了生平最大的演技,睡相自然,呼吸平稳,睫毛都不带颤的。这个时候,她可不敢睁眼。    经过这一夜,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无人应答,简易屏着气息,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然后踱出卧室。    许明笙在门合上之后立刻睁眼,心里祈祷他快点走。    等了许久,外面一直没有动静,她不敢轻举妄动,要是出去他还在,多尴尬啊。    但是膀胱君不够强大,实在憋不住要起来时,她听到简易在用英文讲电话,具体说什么内容她没心情留意,他接完电话,又静了一会儿,脚步声又起,大门咔哒一声关上,这回是真的走了。    许明笙找了一件睡裙套身上,冲去卫生间。    出来时经过客厅,看到饭桌上摆着一杯牛奶,和一块吐司夹蛋。    牛奶杯放在盛着温水的碗里,冒着热气。    碗底下压着一张便签纸,许明笙拿起来,上面写着刚劲有力的一行字:我有事先走,记得打电话给我,下面是一串手机号码,落款是简易。    鬼才会想着打给你,许明笙把便签纸揉作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女人是天生的矛盾结合体,简易不跟她要号码,她一直抱怨,现在给她留号码,反倒不稀罕,甚至有点生气。    昨晚奋战一宿,浑身酸软,她脸都懒得洗,像游魂一样飘回卧室。    或许是好奇心驱使,她没有急着钻进被窝,而是慢慢掀起被子,惊讶地发现床单上染着一团干涸暗红的血迹。    这是??!!    尼玛!    在她对情爱浅薄的认知里,做这种事情完全是你情我愿,并没有谁占谁便宜谁吃亏这一说。    维系男女感情的,从来不会是一层膜。    她更加不会用这个来要求男人对她负责,那是愚蠢卑微的表现。    哗啦一阵声响,她把床单揭开,被罩枕套全换,统统丢进洗衣机里,洗干净,把他身上留下的味道冲走。    折腾完,躺回被窝里,肚子咕咕地叫,心里特烦,不想吃东西,也没力气爬起来做饭。    幸好今天是周六,不用赶地铁上班,能在家懒宅。    她从床头柜上摸来手机,打电话给杨柳,“你在吗?是一个人吗?”    杨柳:“是一个人,啥事,说。”    许明笙握着手机:“我昨天跟简易那啥啥了。”    杨柳怪叫一声:“我天,你够可以的啊,这么快就把人拿下啦。”放低声音,又说,“感觉怎么样,现在身上痛吗?”    许明笙声音小的像蚊子:“不算多痛,还好,我打电话是想问你,我……会不会怀孕?”    杨柳沉默两秒,蓦然抬高了音量:“我嘞个去,你居然……让他在里面……没点常识吗?让我说你点什么好!”    许明笙抿唇:“我不是不懂吗?”    杨柳:“你不懂,他一个大男人还能不懂吗?不知道戴套啊?这个简易,我看也不是什么好鸟,跟外面那些虚伪的妖艳贱货没什么两样,高估他了。对了,他人呢?”    “已经走了。”许明笙吸吸鼻子,“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杨柳给她支招:“你买个避孕药吃吃吧,要买那种副作用小的,不过再副作用小,也是药,对身体还是有伤害的。而且,事后吃避孕药也不是百分百能避孕,万一不小心怀上了,只能打掉,打胎很痛苦又伤身……”    许明笙越听越害怕,都快哭了,“你别说了,我好怕。”    “好好好,我不说。”杨柳看看时间,“估计你现在心理正脆弱,这样吧,我过去看看你,顺便给你买药带过去。”    许明笙拒绝:“不要了,我现在不想见人,只想好好静静。”    杨柳说:“那你也得吃药啊。行了这事我有主意,你在家好好休息,别瞎想。”    挂了电话,许明笙浅睡一觉,朦胧中听到门铃响,下床换了身衣服,开门一瞧,是那个快递小哥。    “杨柳让我把这个给你送过来。”江凯面无表情递给她一个快递包裹,和一只饭盒。    “谢谢你了。”许明笙接过这两样东西,笑笑,“你跟杨柳,你们……”    察觉江凯像看情敌一样的眼神,心中顿时明了,许明笙忙解释:“那天是个恶作剧,我跟杨柳是纯闺蜜关系,你别误会。”    “我是她男人。”江凯完成任务,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许明笙惊呆半天,这快递小哥男友力max。    杨柳这回,应该是碰到对手了。    拎着东西进门,许明笙把快递盒子拆开,取出里面的药,用温水吞服。    饭盒有四层,虾仁玉米、红烧狮子头、米饭,最下面是莲藕排骨汤,许明笙早饿得前胸贴后背,掰开一次性筷子就开吃。    周末早晨,她接到一个陌生的越洋电话,是前天晚上跟她啪到天昏地暗死去活来的男人。    简易的声音低沉,透着一股深深的怨念,“怎么没有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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