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热闹的教室里....　　“呀，成德善，消防车不是这样跳啦”曼玉白了德善一眼。　　“怎么不是，就是这样跳~哒哒哒~呼呼哈嘿~”德善扭腰做了个漂亮的poss，引来曼玉和王祖贤的又一个白眼。　　“呀~成德善，你还是找人帮你跳吧~你这样初赛都进不了~”　　“哈哈~呀，王祖贤，她这样也不好意思去初赛吧~真的~真的是太难看了”曼玉捂着嘴笑。　　“呀~张曼玉，有你牙齿难看嘛？先把你牙套取了在笑话我ok~”　　“成德善，你太坏了~每次戳我痛点~”曼玉嘟着嘴说。　　“呀，成德善，说真的，找人帮你跳吧，啊~想要赢得喔喔的话~啊~”　　“唔~可是找谁啊~”成德善摸摸头~　　“哈~我知道找谁了~啦啦啦啦”德善突然一拍脑门道。　　“谁谁谁~找谁？”　　“嘿嘿，有那么几只啦”德善眼里闪过一丝奸诈的笑容。　　......　　　　德善放学回家，看见阿蛮在胡同口等她“阿蛮，你等我一起去阿泽房间看录像带吗”　　“德善呐”阿蛮不知道怎么开口，德善听了后肯定要泪崩吧。　　“哦~怎么了，是不是狗正八娃娃鱼他们把阿泽买的烤鸡都吃掉了，没给我留~雅西”德善翘着嘴，撸了撸袖子朝阿泽家而去。　　“等一下~德善呐，那个，你奶奶生病了，宝拉姐开车送叔叔阿姨还有余晖回乡下了”阿蛮说。　　德善停下脚步“我奶奶病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下午老家那边打电话过来的，今天你不是月考嘛，叔叔阿姨就没有给学校打电话”　　“我奶奶~我奶奶没事吧，严不严重~呜呜~奶奶”德善一下子蹲下来，抱着自己腿大哭起来。　　从小到大，作为经常被忽略的老二，只有奶奶一直心心念念想着她。每次打电话都会问她还不好，　　　　每次来看她都会带她最喜欢吃的炒年糕。越想德善哭得越伤心。　　“德善呐~你也别太伤心，奶奶会没事的”阿蛮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着德善背，一下，又一下，又轻又柔。　　德善站起来，用袖子擦干眼泪“没错，奶奶肯定会没事的，我不能哭”　　　　阿蛮陪着德善去了阿泽房间~　　“呐~这是刚给你买的炒年糕，你吃吧”娃娃鱼把一碗炒年糕递给德善说。　　德善吸了吸鼻子。　　“没错，娃娃鱼真的一口没吃，连珍珠都没给吃”善宇说。　　“哦~赶紧吃吧”正八拍拍德善的背安慰着。　　德善接过炒年糕~心里暖暖的。　　德善知道，虽然每次他们都拿她开刷，遇到意见不合时都和她作对，但她知道，她们6个人从来都是一个整体，每次她难过，他们会心疼的，只是一个个刀子嘴罢了。　　德善有点感动，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呀~很丑，别哭了”正八很嫌弃的说到。　　“德善呢~哭真的不适合你，真的好丑”　　“没错，只有像阿蛮这样的美女哭起来才好看”娃娃鱼说完捂着嘴偷笑。　　阿蛮伸手使劲拍娃娃鱼脑袋“呀呀呀~~什么叫我哭好看，什么叫我哭好看~你巴不得我哭是不是~啊~啊~”　　“痛痛痛~阿蛮你轻点~”娃娃鱼捂着脑袋大叫，满屋子跑，整个房间的气氛也变得好起来。　　几个伙伴打打闹闹，德善心情也没那么糟糕了。　　　　晚上，德善在阿蛮房间睡觉，半夜的时候，阿蛮家电话响了，阿蛮接了电话“哦~哦~阿拉索~嗯~我会的~哦”　　德善掀开被子坐起来“谁的电话，是不是我阿妈的电话？”　　阿蛮看着德善的眼睛，认真的说“德善呐...”　　“嗯~我阿妈是不是让我不要担心~一定是的，一定是让我不要担心，是不是说奶奶已经好了~啊”德善打断阿蛮的话，自己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德善知道，阿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肯定是奶奶不好了~但是她好想从阿蛮嘴里听到好消息啊。　　“德善呐，你奶奶去世了，你阿妈说让金叔叔送你过去”　　德善抽泣着，最疼爱自己的奶奶没了，德善17年的生活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变故，对她来说真的很难接受。　　“德善呐，别伤心，奶奶是去了天堂，你别哭了，啊~”　　看着德善哭，阿蛮一直陪在身边，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缓解不了德善心中的悲伤，就让她哭会吧，这也是她对奶奶的一种祭奠吧。　　......　　“阿蛮，你能不能陪我回奶奶家？”德善哑着声音说。　　“嗯~可以~我有驾照，我送你回去吧”阿蛮上个月就拿了驾照，所以借了金叔叔的车送德善回了奶奶家。　　金叔和豹子婶一直要送她们，都被德善拒绝了。　　　　德善和阿蛮刚进奶奶家，就看见院子里喜气洋洋一片，没有一点办丧事的气氛，像是办喜事。　　“德善呐~阿蛮，过来，这里”成宝拉冲着她们招手道。　　德善环视一周，然后一脸不解的问“这是奶奶家吗？”　　成宝拉低着头“走~进去吧~”　　德善跟着宝拉进去，看见两个姑姑在灵堂聊天，比谁的戒指大，比谁的项链粗。　　再看另外一边的爸爸~和一桌长辈聊天喝酒，没有一丝的悲伤。　　“阿蛮呐~为什么大人都这么无情`~我觉得奶奶好可怜”德善心中的丧礼不是这样的，她真的觉得大人好冷血。　　“为什么可怜呢？”　　“阿蛮呐，奶奶去世了，我真的好难过，可是爸爸和姑姑他们怎么能这样~”德善说着又带着哭腔。　　“你是说他们没有哭，你很伤心对吧？你替奶奶觉得不值是吗？”　　“嗯~”　　阿蛮摸摸德善的头“德善呐，不是所有的悲伤都是用哭表达的，有时候心里越难受，越是哭不出来的”　　德善抬头看着阿蛮“难受为什么哭不出来，越难受越大声哭啊”　　“德善呐，等你以后长大就明白了，啊~”　　“如果长大了就这么冷漠，我情愿一辈子都不长大”德善有点气愤的说。　　“还有阿蛮，你就比我大4个月而已，别像个大人一样~呜”德善说。　　“阿拉索~阿拉索~”　　看着现在的德善，阿蛮好想说‘德善呐，希望你永远这样纯真友好，希望你永远不经历那种撕心裂肺却流不出一滴眼泪的事情，希望你永远无忧无虑，我的朋友’　　　　德善一边帮成宝拉煎煎饼，一边偷偷擦眼泪。　　“别哭了，去找余晖吧，你们先去休息吧”成宝拉说。　　“不要~”　　“雅西~~不听话是不是~想挨打是不是”成宝拉举着铲子作势要打她。　　德善吓得赶紧缩脖子“哦~阿拉索~阿拉索~”然后小声嘟嚷着找余晖去了。　　　　宝拉看着坐在不远处的阿蛮，在月光下，阿蛮显得很单薄，很孤独，但透着股坚强。　　　　周围热闹异常，唯独阿蛮的周围像是有一层气流把她与四周隔绝开来，她周身显得格外静谧。　　　　成宝拉一直觉得阿蛮这个人身上有很多谜团，这两年来她一直和阿蛮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她觉得阿蛮很不单纯，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但是成宝拉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　　　　其实平时大大咧咧，脾气火爆的成宝拉是所有双门洞孩子中，最细心，也是最敏感的一个人。　　　　平时看似什么都不在乎不管不问，其实心里明镜一样。　　她喜欢用另一个自己包装出来的凶悍成宝拉来面对众人，她习惯把自己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