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索清清叫住许聪。 “班长，找我有事？”他笑说。 “你知不知道李皓雨的眼镜多少钱买的？” “哟，这我可不知道，那眼睛他也不常戴，就看见他戴过两三次，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把他眼睛弄坏了，想再赔他一个。” “赔啥丫，我跟他说说就行了，不用赔都好同学。” “这样可以吗？” “当然了。” “当然不可以。”李皓雨从后门进来：“我说你半天不出来呢，原来被缠住了。” “班长把你眼镜弄坏了？”许聪向他求证。 “差不多。” “算了，别为难女生了。” “你替她说什么话，她办法多脑子灵光着呢，这不就找你来了吗。” “我又没说不赔给你，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懂，一下子拿不出这些钱还是压根不相信我眼睛值这么些钱？” “不是，要回家和父母说。” “那你找他问什么？” “多少钱？我有。”许聪插了一嘴。 “你们俩个就会多管闲事。” 索清清挡住向外走的李皓雨：“等一下，你体谅一下，平常家里谁听了这种事都会心疼。” “我眼镜碎了就不心疼。” “不就是一副眼镜至于弄成这样吗。”许聪说。 “你别说话，不管你的事。”李皓雨说 “所以可以不可以分期给你钱？”索清清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李皓雨被她明亮的眼睛看的莫名心虚，眼神闪躲：“随便，真麻烦。” “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给你一部分。” 索清清走后，李皓雨嘟囔：“她不会是要替秦晓懿还钱吧，真是不知道这么想的。” 许聪说：“不是她是秦晓懿？” “不就是个班长，什么都要管。” “皓雨你还差钱啊，这多没意思。” “我回去不得跟我爸解释，他肯定又说我败家，我哪有他败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咋们不需要钱但可以换些别的从班长那里。” “咱们？是我好吧，换什么？” “你不会想吗？你向要什么。” “关键是她能给什么啊，除了成绩好点之外她有什么是我没有的。” “你爸不是给你请了个家教吗，怎么样了？” “你说一中那个男老师？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听都听不进去。” “真的，不是我说我也是男的，但男老师教学真不行。” “关键是我不爱学没兴趣，我爸妈还老是给我请老师，浪费时间浪费钱。” “所以你借此机会可以找班长啊。” “找她干嘛？” “你笨哦，找她辅导你学习，而且她哪科都能教，你父母就不用再找各科的老师去你家里了。当然你要不喜欢学习就装个样子，跟你妈说放学班长给你辅导作业。到时候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玩了。” “谁说我不爱学习，我是说给我补习的老师讲的不好。” “是是是，李大少爷说的是。所以你觉得我这办法咋样？” “我回去好好想想吧。” “对啊，就这么简单的事，别把同学关系搞僵了，人家可是校花留点面子。” “切，就你注意多。” “走走走，回家喽。” 第二天，秦晓懿偷偷给索清清看了下她钱包里揣着的三百块钱。 “你回家说了？” “嗯。但没具体说价格。” “你妈说你了？” “嗯嗯。说我浪费钱。” 中午午饭后，平时打球或不见踪影的李皓雨，今天安静的在自己座位上看学生杂志。 趁着教室里人不多，索清清示意了一下秦晓懿，两人走过去，坐在他前面的座位上。 “可不可以先给你三百块。”秦晓懿涨红了脸。 “本少爷昨天想了想，钱是小事我可以不要，但需要别的赔偿。” “什么赔偿？”秦晓懿收好她的三百块钱。 “给我补习功课。” “这个可以啊。”她甜甜一笑。 “不是你是她。”李皓雨盯着正前方的索清清。 “可是这跟班长没关系。” “那还多管闲事，行了，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可以。”索清清说。 “放学后别走。” “我陪你吧清清。”秦晓懿说 “你是不不想要你的钱了。”李皓雨说。 “想要啊。” “那就离远点。” 秦晓懿拉着索清清回到座位嘟囔：“他又有什么恶作剧，清清你小心点。” 索清清点点头。 放学后，索清清没走，在课桌上写作业。不知不觉作业写完，天色已晚。 她回头，教室里除了她空无一人。李皓雨的座位上没有书包，她想他应该走了吧。自己也起身收拾离开。 路过走廊的卫生间时，一股呛人的烟味向她袭来，男厕里面隐约有人声。 她不打算察看，正想离开时两个人都里面冒出来。 “回家了回家了，虽然今天爸妈不在家，回去找我的床睡觉。” “你作业还没写吧。” “我都捏准了，明天老师不检查，再说不还有许聪吗。”说话的人是王光黎，另一个是李皓雨。 三人碰上面面相觑。 “班长，你还没走啊。”王光黎揉揉哈密瓜似得脑袋。 “嗯，现在走。” “你不会一直等我呢吧。”李皓雨轻笑。 索清清冷漠的脸突然笑起来，走过他身旁。 “你说什么呢，她等你干嘛？”王光黎说。 又过了一天，放学时索清清还是没走，神情自若的写着卷子。 李皓雨抽着烟却心神不宁，他忽然冲出厕所，来到索清清一旁。 “你不用陪着演戏，回家吧。” “我没有等你。” “你是做给秦晓懿看，还是给全班同学看你的认真负责。别人不知道，我可能看清你。表面上好像做着班长的职责，背地里还不是放任自流，能不管就不问。” “我不会去强迫不爱学习的人学习，我上面有家长老师，没有能力和资格去管，所以不必给我戴高帽。”索清清平静的说。 “伶牙俐齿的，谁说我不爱学习，学！”李皓雨拿出作业练习册扔在书桌上，做到她旁边。 索清清看了桌上的练习册一看没再说话，李皓雨却尴尬了，看着习题一道也做不出来，坐了几秒钟真是度秒如年。 他轻微活动了一下筋骨，缓解自己产生的尴尬状况。 “你作这个。”索清清冷不丁的拿出一张卷子给他，卷子是她自己做出来的。 他忽然觉得被大赦了一样，缓了口气。 “这上面都是最基础的题，你别看书能答多少是多少，我要看看你的水平。” “非要从数学开始吗。”李皓雨小声抱怨。 “数学是短期提高成绩最快的学科。你做完这篇卷子就可以回家。” “你干嘛去了，这么半天。”王光黎进教室察看：“你真学习啊，受什么刺激了。”他有些不可思议。 李皓雨斜了旁边的索清清一眼，冲王光黎挤眉弄眼。王光黎貌似明白了一些。 “做完了。”满满一张卷子，李皓雨二十分钟就答完了。 “我可以走了吧。” 索清清点点头，看了眼卷子收起来。 “你如果想学，明天我就开始辅导你。” “哦。” “还有抽烟不行。” 李皓雨转身看她。 “我讨厌烟味，会中毒。”索清清也看向他。 李皓雨和王光黎走出教学楼。 “她要不要这么夸张，还什么会中毒。如果真中毒她不是早死了。”李皓雨学着索清清的口气说。 王光黎说：“算了，女生嘛，娇贵惯了，可以理解，她那样还挺可爱的。” “可爱，平时也不笑。一笑起来都让人觉得恐怖。”李皓雨想起昨天她笑着从他身边走的场景。 “哎哟，人家帮你学习你还这么多事，走啦。” “你们都被她的外表给骗了，没头脑。” “那又怎样，人家又不是坏人，谁都有点个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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