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夏生气又委屈的走近宁京河身边。 宁教授!声音酥麻的人都能滑到桌子低下去。 宁京河咳咳两声,转头看着这个几天不见的小女孩,伸出右手一把抓过她的腰身,搂进自己的怀里。 欧阳夏始料未及,一个踉跄整个人趴在了他的大腿上,又迅速的站起来推一把。 干嘛,这是在医院里呢,你小心被人看见。头转向门边,使劲望了望。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为什么还关机。宁京河放开欧阳夏的腰,手收回来又握着她胖乎乎的小手。 这双手真跟她的身材气质完全不符,要是谁第一眼看见这双胖乎乎的小肉墩肯定能想象出一 个小胖妹站在对面。 我妹妹来电话说奶奶得病了,走得急就忘记带手机了。 欧阳夏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低头又抬眼偷偷瞄眼宁京河。 听说你母亲住院了?后面还想问问以后能不能给他打电话,那个叫秦诗悦的是不是还在照顾 他母亲,其实她也可以去照顾的。 一下子问那么多是不是有点小心眼,毕竟他们也是朋友,他不是说了嘛等母亲的病情好点就可以联系。 恩,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宁京河勉强微笑着点点头,又把欧阳夏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两只手抱着她的腰身,下巴盯着她肚皮上的衣服“想没想我”。 欧阳夏想着这个男人,之前那么的优秀又冷酷,竟然说起情话来得心应手,根本不像外人眼中的表面假象。忍不住笑了笑。 干嘛笑话我?宁京河看着她是笑非笑的表情,伸手捏一把白乎乎的小脸蛋,站起身迎着她的性感嘴唇就是深深一吻。 舌尖碰触的快感,将两人冷静的身体撩得火热,宁京河的吻越来越狂热越来越深入,舌头伸到欧阳夏的嘴里,一阵使劲的翻腾,又轻巧的卷进自己嘴里,吸允着她嘴里的一切味道,清香的 香菜味弥漫在俩人的喉齿见。 早上吃的香菜?宁京河抽空问了一句,色眯眯的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双手捧起,又深情迎上去,两只手又来到她飘逸的长发里,将头紧紧的贴合在自己的面前,鼻尖眼睛和脸部火热的皮 肤都不能留下任何空隙,吻得欧阳夏浑身酥麻腿软,宁京河抱着她做到自己的腿上,仍然吻的天 昏地暗。 欧阳夏推来他的头,“憋死我了,你今天怎么这么疯狂,宁老师”,勾人的眉毛一翘一翘的。 恩。宁京河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喘着粗气,又把她的头往下按一按,在耳边呼出的气息中缠绵的说道“欧阳夏,想你快想疯了”。 欧阳夏瞬间脸红的都能像中午的太阳,顺势爬在他的肩膀,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小排牙印。 宁京河又痴痴的说道“谁都分不开我们的,相信我”。 这句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欧阳夏收回视线,看着宁京河一种从未有的委屈眼神看着自己,又凑近了吻着她的唇。 你不工作了来日方长。欧阳夏想着刚才他还紧张的在诊断奶奶的病,这会却和自己在这缠绵悱恻。 不许关机,随叫随到。 遵命。又压低声音笑着扑闪下眼睛“宁教授”。 * 忙完一天的工作,宁京河下午去病房看望了下老太太,毕竟将来也是自己的奶奶。 和欧阳夏说了两句话就被母亲的一通电话叫了去。 俩人依依不舍的分别,宁京河驾驶着奔驰车在路上急速前进。 母亲瞪着一双无奈凶狠的眼睛看着走进病房的儿子。 旁边坐着秦诗悦和她的父母,还有父亲宁林木。 汪娟气的语气都在发抖“你这臭小子过来,给我个准话,什么时候和诗悦结婚”。 妈....... 别叫我妈,我只认诗悦这一个儿媳妇,你要是还想认我这个妈就赶紧和那个女孩分手,你不 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听说还是你的学生?诗悦的母亲插话道“不是我向着自己的女儿,师生恋成功的有几个,等 女孩再长几岁就会觉得你比她大那么多,不靠谱的”。 恩,你们俩个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走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京河,叔叔也不是说我女 儿非嫁你不可,她后面的追求者可不少呢、 诗悦父亲站起身拍拍宁京河的肩膀,语重心长又悻悻的看着他。 我知道咱们两家以前的事情,但是这不能作为我们俩人结婚的条件,那得互相情愿才行。 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宁林木冲着儿子吼了一声,看见老伴气的一只手都在哆嗦,“京河 快看看你妈”。 宁京河慌了,拉着母亲那只还能拍打自己的手。他委屈又难过的半跪在床前“您别生气了, 让我想想”。 汪娟其实也很难过,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都没见他对那个女孩这么上心过,唯独这 次,看来他真的是很爱那个女孩子,可是自己差点害死了秦家几条人命,这种沉重的心里负担她 从来都没有解脱,诗悦又这么爱京河,只能这个方法来赎自己的罪。 看着儿子委屈无奈的趴在床边,他的脸在自己的手上不断的摩擦,似乎有液体的东西顺着指 缝流了出来,自从长大后任何的事情还未见过他这么痛苦到落泪,汪娟心不由一疼,难道真的是 自己逼着儿子逼到这个份上了。 他优秀,帅气,内敛,骄傲又自信,可现在这般的无助又委屈,都是作为父母逼出来的,把 他一个高大傲娇的形象碾压成了一个小男人,只能流着眼泪无能为力、 * 欧阳夏给学校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看着病床上那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她还是动容了。 夏夏,奶奶几天来第N次开口叫的这么亲切。 欧阳夏正坐在床边削苹果,听到“夏夏”两个字后抬了头,看着已经被病痛折磨到虚弱无力的奶奶。 我给您把苹果都削成一小块,吃点吧,这样才有力气以后骂我。说完还乖巧的笑笑。 以前奶奶太对不起你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可我就过不了那个坎。奶奶说着眼泪从眼缝里慢慢流出。 每个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怎么就不豁达点,世事无常,计较那么多又 有何意思,即使是钱财,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以前的事就别想了,眼下是治好你的病最要紧。水果刀攥在右手,左手腾出来轻轻拍了被子角,以示安慰下。 她把苹果一块块的削到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碗里,又拿来了牙签,一块一块的喂给奶奶吃,老 人吃了两块就摇头,她现在在距离死亡最近的地方,对任何的食物都失去了兴趣,只想着还没看 够这个世界,她的孙子们都还没有结婚,一个心愿都未了就要去见阎王爷,老天可真是心狠。 您放心吧,宁主任在这方面很厉害的,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就放一百个心吧。 欧阳夏放下碗,又捏捏被角往上拉了拉。 老人看着这个几年未见的孙女,突然觉得她都已经长大了,而且还长的这么漂亮,眼睛一亮的问道: 谈男朋友了吗? 欧阳夏被这个问题惊到,到底是说有还是没有呢,还在忧虑的时候老人又开口。 我看你跟那个老师关系挺不错的. 欧阳夏又惊了一下,慌忙解释“他是我们的老师,教授”。 老人露出二十年她没见过的善目微笑“奶奶看他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 欧阳夏只是睁着受惊的双眼,嘴巴微微张开,她完全没想到,一个老太太会看的这么准。 欧阳夏只是轻轻的点头,又凑近了给奶奶扎扎眼睛“别让我爸爸知道,他知道了王校长就知道了,学校我就混不下去了”。 奶奶吃力的点点头,撇开之前对欧阳夏的态度和感情,她其实还是个满时髦,思想前卫,能 够跟年轻人接轨的老太太,所以当她看到宁京河在病房里眼睛不停瞄着孙女看的时候,她就明白 了一切。 成熟稳重,还很有才华,虽然年纪比孙女大了点,但大点懂得照顾人呀。她甚是欣慰。 奶奶不说。老太太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跟孙女亲近,这种亲情令自己身体的疼痛都显得弥足不重了。 欧阳夏站起身,提起暖水瓶“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擦手吧”。 奶奶支持你跟宁医生在一起,我是过来人,他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欧阳夏回眸一笑,甜甜的。 欧阳。出了病房门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男人生。 欧阳夏回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一手提着迷彩背包,一手提着花篮的男人-李志南。 你怎么来了?欧阳夏笑着走近了问道。 我好几个同学在医院呢,听说你们家出事了,我就急匆匆赶回来。他放下背包,关切的问“奶奶的病好点了吗?”。 我奶奶,别瞎省略好不好。欧阳夏腻歪一眼李志南。 他倒笑的邪魅恒生,一副无所谓你怎么骂他的欠扁样。 欧阳夏看着他手上的花篮,又突然想到什么“你这整天请假你领导不劈你”。 领导也是人呀,他也有七情六欲,当然也能明白了。说完还不忘挑一下眉。 其实对于李志南来说,上医大完全是他自己闹着玩的,家里非要安排他进军校,他是很崇拜 军人但不代表他就喜欢去部队,为了和父母对抗,他就挑选了这所离自己老家相当远的学校。 可胳膊始终是拧不过大腿的,部队又开始实行在大学校园招兵的政策,父母又生一计,直接 从上面把自己的关系提走了,他生气着每次请假就不回家,惩罚他们为了圆家里三代军人的传 统,宁是把自己的前途和幸福断送了。 上面有人就是好办事。欧阳夏不屑的切一声。 他以为自己是个傻子,部队那样的单位怎能是你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的,就是请假也是一个 月出去不了一回吧,那像他说的那么轻松。 我这是来看奶奶的,是这个病房吗?李志南指指右手边斜前方的病房。 恩。欧阳夏又提着暖水瓶和李志南一起走进了病房,还不忘再看看身侧风尘仆仆的男人。 奶奶,我来看看你。李志南在部队虽只去了几个月,却也练就了一身的本领,尤其哄老人开 心。 奶奶想坐起来欧阳夏没有允许,她现在的身体只能支撑着说一会话。 谢谢你来看我。老人说完又看向欧阳夏,明显是在试问这个男孩子是谁? 我是欧阳的同学,也是师兄,只是大四就去部队,听说奶奶您病了,就赶紧过来。 老人一听,男孩子还很有爱国心的,她们那一代人对军营的崇拜,对军人的信任和尊敬是任 何语言都形容不了的,就是国歌响起的时候,她们都能听着想着流下滚滚的热泪。 欧阳夏提着暖水瓶接开水,李志南要去没拗过她,坐在床边讲着自己刚去部队的一些趣事,逗的老太太呵呵的笑、 欧阳夏一分钟后回来,看着两人笑的合不拢嘴。 以前怎么没发现李志南还有点幽默细胞。 搬过一个小凳子,坐在李志南旁边,听听他都讲些什么。 三人温馨的画面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宁京河走进病房的时候都没人察觉,他看着背对自己的欧阳夏一直盯着李志南,心中有点小小的难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即使老男人,吃起醋来也一点不输小屁孩,只是表现的让人觉得镇静自若。 李志南一转头看见了宁京河站在门口,两只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严肃认真的微丝不动。 欧阳夏寻着望向身后,就看见一脸气嘟嘟的宁京河。 宁主任,小女孩装的很像,站起身往后挪了挪。 宁老师,李志南也叫了一声,这一声明显的加深了力道,尤其是“老师”两个字。 宁京河冰山脸来到床边,询问了几句,便交代“好好休息”就出了病房。 至始至终他就没有理会李志南,他岂能不知道对方那一声“老师”说的那么重是暗示什么意思。 欧阳夏心里的小九九翻腾出来,给奶奶和李志南说道“我去趟卫生间”就飞速离开了病房。 李志南的“哎”字还没出口,就听见叮哐的门合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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