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后悔。”  朱玖的剑抵在文礼身后,文礼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昂首挺胸,丝毫没有惧意。  “嗯,不后悔。”  李离离抱着文礼的手臂,点点头,眼神坚定视死如归,虽然她的双腿有些发软,几乎是挂在文礼身上走着路。  他们现在走着的地方,靠着悬崖很近,走过去时悬崖边上的碎石还往下掉,李离离看着落下的石子,心里颤了一下,这下不仅双腿发软,连手都使不上劲。  “好乖……”  李离离好像听到文礼说了一句话,但他的声音太小,那一句话像被风吹散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刚想问他说了什么,就觉得手臂被人用力一拉,李离离抓着文礼的手一下子松开,猝不及防地被那股力带着向后倒去,然而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她的眼睛朝身后看了一眼,看不见底的悬崖就像恶魔的巨口一样,绝壁间凸出的岩石如同尖利的牙齿一般,在一不到一毫秒间,李离离已经脑补出了自己掉到悬崖地下摔得血肉模糊的可怕模样。她的心猛地跳动,努力地向前伸着手,求生欲让她拼命地想要想要抓住些什么,但下坠的速度太快,空中烈日的光芒刺眼,让她看不清眼前的画面,她只能看到几只利箭很快地从她眼前射了过去,接着耳边就响起了好几声惨叫,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吓死人了。    利箭如暴风骤雨一般,不停地朝悬崖边射来。文礼一人站在悬崖边,看着领头的黑衣人,此时黑衣头领正搭着箭对准他的位置,黑衣头领拿的箭与其他人不同,整支箭像被血染过一样的红,箭头上有着三个细小倒勾,若是被箭射中,即使是取出箭来也要被倒勾带出身上皮肉。  黑衣头领眼睛死死盯着文礼,下一秒手一放,箭便朝着文礼射了过去。  文礼看着黑衣人,眼神骤暗,他拿着朱玖的剑,挥剑挡下扑面射来的利箭。  箭如雨下,然而文礼扬手挥剑却轻易躲避,当黑衣头领放出的箭将要射中他时,文礼侧身躲避用剑身抵住射来的箭,而后将剑向前一挥,原本的箭顺时间换了个方向向后射去,正中黑衣头领胸口,殷红的鲜血霎时染满黑衣头领胸口衣衫,他瞪得极大的双目中满满是惊愕与不可置信。黑衣头领的身子向后到去,一下子翻落到了马下。  悬崖边,文礼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武当派都这么喜欢跳崖的吗!”李离离拍着胸口,大喘着气惊魂未定。  “唉,李姑娘这也是无奈之举,咱们现在不是都安然无恙了吗?”朱玖抽出一直别在腰间的纸扇,叉着腰站在洞口前,一下下地扇着风。  “这哪里像是安然无恙的样子啊!”李离离捂脸的动作再现了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的经典作品《呐喊》。  “?”朱玖不解地回头转身。  “!”看到游茆冰的样子朱玖赶紧走上前去,一边给她扇着风,一边把脉。  一边游茆冰靠在石壁旁,坐在地上,双眼愣愣地看着前面,脸吓得苍白。  “小姐啊,小姐你别吓我啊!”蚕豆跪坐在游茆冰身边,一下一下晃着她的胳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李离离在旁边轻轻拍着游茆冰的胸口,一下一下地给她顺气。  “这不应当啊,不应当。”朱玖扇着扇子,皱眉摇头。  “蚕豆……”游茆冰的声音弱弱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小姐你要撑住啊,咱们还要吃遍天下美食呢,你不能留下蚕豆一个人啊!”蚕豆哭得声嘶力竭,声音都有些嘶哑。  “蚕豆,我怕是……怕是……”游茆冰说着,猛吸了一口气突然就停了下来。  “小姐……”蚕豆看着游茆冰,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身子瞬间僵住,只有眼泪不停地往外流。    “我怕是还想再试一次,好刺激啊!”游茆冰一下拉住蚕豆的手,双眼放光地看着蚕豆,“诶,蚕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  “……”  说话不要大喘气好吗,太吓人了啊!    看着游茆冰没有大碍,李离离才舒了一口气,但内心依旧焦虑不安,担忧地地看着向洞口。  “李姑娘放心,文公子定会安然无恙。”  李离离:不,请你不要说话,我现在对安然无恙这个词有了阴影。  不知结果的等待总是让人焦躁,李离离觉得这短短的几分钟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她始终盯着洞口,期待着下一秒文礼就会出现在眼前。  终于,洞口前出现一个执剑的人,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文礼!”李离离激动地跑过去,一下子就抱住他。  “小心些。”文礼稳了稳身子,扶住李离离,摸了摸她的头,声音里带着笑意,“姐姐怎知是我?”  “我看出来了。”我这一双开过光的慧眼,有什么是看不粗来的,骄傲!  “不过……文礼你是怎么知道悬崖下有个山洞的?”  “李姑娘这你就不懂了,聪明人的对话,向来是一切尽在不言中。”朱玖扇着扇子,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吗?”为什么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他们到底是怎么交流的,为什么我一双慧眼没有看到他们两个直男的眼神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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