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笑着对秦玉点了头,也不让坐下,又对着贾瑞道:“这可是你亲自开口要的徒弟,我明日找张茂那厮炫耀,你可不能说非也啊。”贾瑞听了也大笑:“当然是非也,非也。”  当初张茂张少傅也曾为了自家嫡女张铭钰,找过贾瑞希望他能上门教导一二,不知何故,贾瑞拒绝了,可现在自己的女儿能凭借自己得到贾先生的青睐,秦父实数面上有光,足够找那张老头吹嘘一阵了。  立在一旁的秦玉听了二人的对话,心中了然,最近贾先生对她的态度变化,她也早有察觉。  只是面上还是要露出惊喜的神色,秦父便对她招手:“还不快向你师傅敬茶!”侯在门外的陈管家把早早温着的茶水端了上来,秦玉上前跪拜,行三叩首,双手接过茶,高举过额,贾瑞叹了一声:“好徒弟!”接来一饮而尽,喝了这拜师茶,多了这师徒情,自此,贾瑞与秦玉,乃至贾家与秦家,关系紧密。  等到送走了贾瑞,秦父关上门乐滋滋的哼曲儿,又唤陈管家送来上好的猴儿酿,几门小菜,喊了秦玉一起坐到桌前,问道:“可会饮酒?”秦玉摇头,她本是会的,前世做了多年一家主母,她那丈夫陈窦堂一路升到从二品特进侍,每每贵妇聚会作乐,嫉妒她想看她笑话的人不少,她也因此练了一身好酒量,直到封了二等郡夫人,她不说千杯不倒,雅座三桌,已无人能让她醉倒了,可她现在只是一个深闺小姐,当然不能暴露。  秦父亲自给秦玉倒了一杯,由于是女儿家,故意上了果酒,只是酒壶口刚触到了杯沿儿,香味就飘了出来,绕着鼻尖打转儿,轻嗅一口,甜腻腻的,其中梨味最重,却不让人腻味,秦玉能喝酒,当然也好美酒,第一杯敬了父亲直见杯底,心中畅快,面上未见半分,秦父见了更是大笑,只夸好女儿好魄力。  秦玉轻笑,望着秦父,又似乎看见当初大婚上敬茶,趁着橙窦堂给母亲叩头改口,秦玉借着头巾抬头望了父亲一眼,不料父亲也正望着她,眼里是浓浓的关切与担忧,像是化不开一样,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秦父有如此明显的情绪,后来每每想起,她不禁会问,他那英明神武的父亲啊,是不是对那样的结局,早早有所预判。  刚小饮了几杯,秦父就不经意的开口询问:“学了这么久,可算小有所成?”  “不敢说。”  “那你可知,秦家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   缓了半响,秦父听到了女儿的回答。  “橙家。”  秦父点头,心中却赞许不已,此女看的通透啊,这些年橙家隐隐向中间派靠拢,说是想与世无争,但橙家与太子一派牵扯太多,如今突然改派,怕是早已换主,更何况,秦家与橙家也是交情颇深,若是橙家起了异心,永远是身边人最可怕,想到这儿,秦父不由得想起了橙母,好在秦玉这几个孩子从小与娘家那边儿不亲,可谓是万幸。  抛开这些,秦父又与秦玉讲了不少朝堂之事,说是当个酒桌趣话来谈,但其中点播之意,也让秦玉收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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