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一早知身后那个被喻为男子克星的流星锤一直跟着他,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流星锤为什么跟着他,但是看其智商,就算是有什么坏心眼,也伤害不到他。 而且,流星锤用的招式,他总觉得似曾相识,所以,也不想出手对付。任由流星锤跟着,跟累了自然就离开了。 不料这流星锤大白天就拦在他的马前,气喘吁吁地说:“你赶着去投胎啊你走那么快。怎么连饭都不吃。” 蔡天一:“……”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用着笨重的流星锤的少女,长的是很好看的,从第一次锦书茶楼见面,他就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在那一瞬有些不忍心,出手救了这流星锤。 但是他没想到,一个人不用包装都可以美的过分。陆棠梨三天只有睡觉之前才有时间吃一顿饭,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得起床,整个人熬得面黄肌瘦,黑眼圈盘旋在眼部不散。即使这样,你一对上那双清澈又明亮的眼睛,你都会觉得,美,只应天上才有的美。不落于尘世,不落于俗套,只是他清冷惯了,虽然被迷惑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沉声道:“让开。” “不行!你不给我解释清楚你不能走,你不吃饭就算了,你等我们吃完你再走啊!之前你把我扔在客栈地板上的账我就不跟你算了,但是你必须得给我个吃饭时间。” 蔡天一被气笑了,明明是她想去使坏,自己没追究就不错了,竟然还来埋怨把她扔在客栈地板上?而且自己又没让她追着自己跑,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说给她个吃饭时间。 “我是看你的招式有故人的身影才一再容忍你,你再不让开,我拔刀了!” 本以为这样说完,眼前的流星锤就会撤了,万万没想到,等一会儿后面的马车赶上来,对方拿起流星锤就砸了过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一天天跟老娘我这装什么天下第一!” 可怜的初雪,刚一赶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眼前已经飞沙走石,草叶四起。 “咳咳咳……小姐。” 刚喊一声,她家小姐的身体就被呈弧线抛了过来,至于始作俑者,已经一骑绝尘往徽州去了。 陆棠梨狼狈地爬起身,大叫:“老娘早晚一定宰了这个劳什子刀神!” --- 徽州,地处于黄山与天目山脉间,山水人文系之,粉墙黛瓦的徽派建筑与之相得益彰,素有“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之美称。 然而,美则美矣,物价很高,无徽不成商的说法,不是空口吹出来的,徽州这地界,商业是全国最发达的。偏偏刀神一向是挑最好的酒楼或客栈入住,这次自然也不列外,入住的是整个徽州最豪华,最昂贵的酒楼—“酒中仙”。 按照初雪的话,就是把马车卖了,也只够住一晚的。陆棠梨不服了,明明这刀神一天什么也不干,怎么就这么有钱?一定是家里有钱,哼!啃老的富二代! “小姐啊!众所周知,刀神是个孤儿,无父无母。” 陆棠梨一巴掌拍过去!“老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哼!住不起就住不起,老娘去应聘厨子去!” “小姐啊!听说这“酒中仙”的厨子都是宫廷里退下来的御厨啊!个个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名声响当当的!” 陆棠梨默,嘴硬道:“那老娘去应聘店小二总成了吧。” “小姐啊!……” 陆棠梨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在这对面的小客栈住行了吧!” 对面的小客栈,应该是个百年老牌子,匾额都已经看不清名字了,被风侵蚀的连点光泽都看不见。竟然还能在徽州这中央地界屹立不倒,就凭这个品质,陆棠梨觉得,恩,比那什么“酒中仙”强多了,她绝对不是酸自己不能住“酒中仙”。 初雪不懂,她明明是想说小姐啊!你可以去试试,怎么她家小姐还没听她说完就改变主意了。算了,总感觉这话说出来又会挨打,还是不说了。 是夜,陆棠梨顶着黑眼圈起床,嘴里咒骂:“这死刀神,一天睡得舒舒服服,吃的满嘴流油,折腾得老娘浑身酸疼,睡也睡不好,活该千刀万剐。” 穿好夜行衣,带上作案工具,陆棠梨奔向了“酒中仙”,话说这御厨真不是盖的,站在“酒中仙”的地界上,马上就能闻到厨房里各种佳肴的香味,最近为了省钱一直啃干粮的陆棠梨,看了看上等房,想了想,反正就在那里也跑不了,不如先去厨房寻摸一点,好吃的! 不久,就听有人喊:“来人啊!有贼!” 酒中仙能被称为徽州第一酒楼,手里当然有两把刷子,黑衣人看着眼前奔过来的人和后面明显已经能看见的大网。面色一变,转身就跑,凭着轻曼的身姿钻进了刀神大人的房间。 刀风袭来,吹开了面上的黑纱,陆棠梨那张憔悴的脸露出,刀锋止步不前。 几天之内就经历了两次刀神大人像是要杀人一样的刀锋,陆棠梨坐在地上直喘气,平息着惧意和疲惫。 好半天才抬起头,露出讨好的笑,“好,好巧啊刀神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刀神听完,看向陆棠梨的眼神仿佛是看一个怪物一般,嘴里漫不经心地说:“不是劳什子刀神了?” 陆棠梨神色一僵,这破刀神,顺风耳啊!但是现在还有求于人家呢,只能装没听见,故意曲解刀神的意思。“我就知道刀神大人欢迎我来!刀神大人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不介意我在此歇息一会儿吧。” “我介意。” “不介意就好,我不挑,有桌椅睡就成。” “唰”地一声,陆棠梨再次看到了梨雨刀的刀锋擦着耳边掠过…… “喂,你这人有没有点怜香惜玉之心,老娘我还不是为了追你,吃不上好的,睡不上好的,一看见这酒楼里的东西没忍住嘛,结果被满酒楼追杀……” 边说边瞟了瞟刀神,只看刀神大人眉头皱的老高,头疼般的揉了揉太阳穴,穿着亵衣起身。 月白色的睡袍在月光下隐约可看见衣料肌理,藏在衣料后的肌肤朦朦胧胧可看出挺拔标准的身材,眉骨和鼻梁高耸的脸部轮廓菱角分明,薄唇有些泛着象牙白,陆棠梨不知怎么,热度一下从身下上到脸上来,“你,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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